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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敲定在大堂上談話後,上到大堂後又為座位順序爭辯了一刻多鐘,最後前前後耽擱了一個多小時,孔讓梨才和孫乾先生一干人各分賓主坐下,開始把話語轉入正題。
“稟國相,乾這一次是隨玄德公一同來到青州的。”話入正題後。孫乾說話也不再羅嗦,開門見山的說道:“天子明詔,令我主劉玄德隨曹公出兵青州討伐田楷,我主玄德公雖念及舊情,不忍與昔日舊友田使君、孔國相刀兵相見,無奈天子之詔不可違。違之便是抗旨謀逆。不得以這才隨曹仁將軍來到青州,得罪之處,還請孔國相千萬海涵。”
在場所有名士都閉著嘴不說話,孔讓梨則抿著嘴沉默,許久後才嘆道:“無妨,不要說劉玄德了,那陶明武受過融救命之恩,還不是帶著他的賊兵來恩將仇報了,出手還比誰都狠。半個多月就奪走了北海七座城池。”
嘆完了,孔讓梨竟然還吟起了自己有感而發新作的詩,緩緩吟道:“遠送新行客,歲暮乃來歸。入門望愛子,妻妾向人悲。聞子不可見,日已潛光輝。孤墳在西北。常念君來遲。褰裳上墟丘,但見蒿與薇。白骨歸黃泉,肌體乘塵飛。生時不識父,死後知我誰。孤魂遊窮暮,飄搖安所依。人生圖嗣息,爾死我念追。俯仰內傷心,不覺淚沾衣。人生自有命。但恨生日希……。”
吟到動情處,其實早就是心膽具裂的孔讓梨不由是聲音哽咽,眼眶中淚花閃爍,孔讓梨招募來的一大幫風流名士也紛紛抹淚。陪著衣食父母孔讓梨同悲共苦,久隨劉皇叔的孫乾先生同樣嗟嘆之餘,心中則開始暗暗歡喜,“好,看模樣情況被仲德先生料準了,孔文舉確實要更恨陶應奸賊許多。”
好不容易等到孔讓梨感傷完了,稍微恢復一些情緒,孫乾先生忙假惺惺的安慰孔讓梨幾句,又故意很好奇的問道:“方才乾入城之時,見城外到處都是扶老攜幼的避難百姓,敢問國相,那陶明武目前已經打到那裡了?距離這劇縣城池還有多遠?”
孔讓梨又沉默了,與孫乾先生相熟的主薄王修替孔讓梨答道:“不瞞公佑,下午時收到的訊息,平壽的邴根矩與劉政背主忘恩,無恥投降了陶應奸賊,陶賊前鋒也已經抵達了平壽,距離劇縣已然不到四十里,只恐明後兩日,陶賊的大軍便要兵臨劇縣城下了。”
“這……,這麼快?”孫乾的臉色終於變了,顫抖著說道:“陶賊五月十五才從彭城出的兵,今天才六月十四,陶賊的大軍就已經拿了平壽,逼近了劇縣四十里內?!”
這次換王修閉口無語了,孔讓梨則嘆息道:“只恨那宗方、於邈等輩無能,邴原劉政之流無恥,才讓那陶應奸賊進兵如此神速,早知今日,當……。唉,悔不當初,悔不當初啊。”
“悔不當初的人,也不差文舉公你一人了,比你後悔的人大有人在,所以文舉公你就知足。”
想起曹老大和劉皇叔每次提起陶副主任時的咬牙切齒與後悔不迭,孫乾先生忍不住在心裡悄悄安慰了老朋友一句,又問道:“如此乾再斗膽問上一句,敢問國相,待到那陶應奸賊兵臨城下之後,國相又當如之奈何?”
“還能如何?”孔讓梨苦笑了一聲,聲音苦澀的說道:“融久受國恩,世食漢祿,待到那恩將仇報的亂臣賊子兵臨城下,融也只能是親自披掛上陣,提兵與之決一死戰,上報國恩,下不辜負黎庶了。”
“文舉公此言差矣。”孫乾搖頭,很是嚴肅的說道:“文舉公若如此想,那便是大錯特錯了!陶賊殘暴,麾下爪牙眾多,徐州賊軍招降納叛,先後吸納豫州黃巾、幷州呂布、西涼董卓等豺狼之軍,軍力早已是突飛猛進,今非昔比,文舉公即便舉劇縣傾城之軍與之決戰,也都是凶多吉少,毫無勝機——倘若文舉公在戰場有失,劇縣百姓,北海的萬千生靈,豈不就是任由那徐州賊軍殘害荼毒了?若真是如此,文舉公又如何算是上報國恩、下不負黎庶?”
其實壓根就沒膽量親自率軍與陶副主任決戰的孔讓梨猶豫了一下,乘機下臺階點了點頭,道:“孫公佑教訓得是,融錯矣,只是那陶賊兵鋒銳利,融即便閉城死守,恐怕也最終難以逃脫城破身死。”
“文舉公勿憂,乾有一計,公若依計行之,定可讓那陶賊束手,不敢正眼窺視劇城半分。”孫乾乘機說道。
“公佑有何妙計?快請速速道來。”孔讓梨大喜問道。
“很簡單,請文舉公歸降曹公,將劇縣城池獻與曹公。”
孫乾的回答讓孔讓梨頓時臉上變色,也讓孔讓梨當場就拍了案幾,勃然大怒道:“好你個孫公佑,吾因你是舊友,故而對你以禮相待,不想汝竟是來為曹賊充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