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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史雙膝跪下行禮,抱拳高聲大叫道:“小侄張繡,拜見楊叔父!敢問叔父,賈詡賈叔父在徐州可好?”
“不會吧?真的對我執晚輩禮?”
楊長史有些傻眼,旁邊的劉琦公子則用欽佩五體投地的目光看看楊長史,然後也是翻身下馬,向張繡將軍雙膝跪下還禮,大聲說道:“張繡將軍,仲明先生是你的叔父,也是在下劉琦的授業恩師,將軍若是不棄,在下劉琦冒昧,想與將軍以兄弟相稱,敢問可否?”
“公子此言,在下著實不敢高攀!”張繡驚喜謙虛。
“將軍無須客氣,將軍乃仲明先生之侄,在下是仲明先生之徒,不僅同輩,且淵源深遠,以兄弟相稱有何不可?”劉琦大聲說道:“小弟今年二十有五,敢問兄長年紀?”
“公子既如此說,那愚兄也就冒昧了。”張繡大喜,大聲答道:“愚兄比賢弟痴長一歲,今年二十有六!”
“兄長!”劉琦二話不說,向張繡一個頭就磕了下去。
“賢弟!”張繡無比還喜的磕頭還禮,然後兄弟二人一起起身,在戰場上擁抱在了一起哈哈大笑。見此情景,劍拔弩張的兩軍之中不約而同的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歡呼之聲,無數的兩軍士兵搖旗吶喊,滿面喜色慶幸終於化敵為友,歡喜的吼叫聲直衝雲霄,聲震十里。後面的鄧龍等荊州將軍則是驚喜萬分,也疑惑萬分,個個心道:“以前還真是看走眼了,想不到我們的大公子,竟然還有這樣的膽色,還有這樣的手段。”
整個戰場之上,唯一糊塗的可能就是咱們的楊長史了,搔著腦袋心中納悶,“劉琦這笨小子,怎麼剛一見面就和張繡拉關係套近乎?那個壞種把這笨小子給帶壞了?”
開誠佈公與坦誠相待的力量無窮無限,當咱們的楊長史被劉琦和張繡簇擁著來到張濟軍大營門前時,禮樂聲中,張濟親自步行出了大營迎接咱們的楊長史入營,還把一個獐頭鼠目的男子押到了楊長史面前,先一腳把那獐頭鼠目踢得滿臉開花,然後向咱們的楊長史拱手說道:“仲明先生,交給你了,也不知道是說誰派來離間害你的狗咋種,竟然說什麼仲明先生你暗中投靠了劉景升準備害我,讓你獨自一人先進我軍大營騙我投降,然後把我騙到酇縣城中一刀砍了!小弟當時就覺得奇怪,把他扣了下來,果不其然,這個狗咋種果然是在挑撥離間!”
“**母親的!”楊長史一聽火了,提起馬鞭就往那獐頭鼠目身上抽,一邊抽一邊罵,“狗*養的東西,說,是誰派你來挑撥離間?!”
其實也用不著楊長史親自動手用刑了,不僅楊長史的兩個晚輩張繡和劉琦爭先恐後的撲了上來對那獐頭鼠目拳打腳踢的逼供,張濟也親自拔出刀子,割掉了那獐頭鼠目的一隻耳朵,那倒黴蛋受刑不過,只得嚎啕大哭著說道:“我說,我說,是滿寵滿伯寧先生,滿寵收到訊息,說是劉府君害怕張濟將軍不是真心接受招撫,不敢讓劉琦公子立即到張濟將軍的大營中招撫,準備先讓楊宏先生進營試探。滿寵先生為了離間張濟將軍和劉府君,也為了借張將軍你的刀殺害楊宏先生,就派小人來挑撥離間了。”
“好惡毒的計策!”楊長史打了一個寒戰,心中驚叫道:“如果不是劉琦這個傻小子良心發現,主動陪我一起來陣前招撫,老子的腦袋可就要落地了。這個挑撥離間的狗咋種,也就安然無恙了。”
“好險啊,幸虧我聽了恩師的勸說,隨恩師一起到陣前招撫,否則我可就完了。”劉琦也出了一身冷汗,同時也非常奇怪,自己與父親在後堂之中的密談,怎麼會跑到了曹軍使者滿寵的耳朵裡?
忽然醒悟過來後,老實人劉琦公子臉上難得的猙獰一笑,然後向張濟拱手說道:“叔父,小侄劉琦有一事相求,想請叔父將這個奸細交與小侄,押往襄陽獻與父親,請叔父恩准。”
“小事一樁!來人,把這挑撥離間的狗賊捆了,交給大公子的隨從!”張濟將軍豪爽的一揮手,然後一隻手拉起楊長史,一隻手拉起劉琦,大笑著往營裡走,“仲明兄,賢侄,走,咱們喝酒去,今天不醉不歸!”
大概介紹一下後話吧,當滿寵派出的細作被押到了襄陽後,可憐的滿寵先生自然是被暴跳如雷的劉表劉府君打入了囚車,派軍士押往許都交給曹老大,然後劉府君又一邊無比憤怒的追查荊州機密走漏的原因,一邊喜笑顏開的親自出城三十里迎接張濟叔侄,同時也對自己懦弱無能的大兒子第一次的刮目相看。荊襄文武也個個都發現自己之前看走了眼,開始懷疑劉琦大公子或許就象現在已經是名震天下的徐州陶使君一樣,三年不鳴,然後一鳴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