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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應大笑得更是開心,又當眾拿出了一道書信,笑道:“吳太守,伯陽將軍,我已經在信上把事情經過詳細介紹了,一會我讓孫輔吳奮將軍把信帶進城裡去,讓你們和橋大將軍的話對證一下,看看橋大將軍有沒有又拿你們開涮,有沒有把所有真相告訴你們。”
說完了,陶應還當真把書信塞進了旁邊的吳奮懷裡。又讓親兵拿來一個包裹掛在孫輔脖子上,微笑說道:“全是徐州風味的點心,帶回去給你的小堂妹孫尚香嚐嚐鮮,告訴尚香妹妹,她大哥孫策的事我很抱歉,但是戰場上刀槍無眼,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就算我可以對孫策手軟,孫策又會不會對我手軟?”
“你……。你真要放我們走?不,不是騙……,騙我們?”孫輔難以置信的結結巴巴問道。
“當然。”陶應溫和一笑,大手一揮喝道:“放人,讓孫輔和吳奮二位將軍回城。”
徐州士兵依令而行,放開孫輔吳奮自由活動,早已抱定了必死決心的孫輔與吳奮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才回過神來,趕緊發足奔到合肥城的護城河邊,大叫城上放橋,驚喜得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孫賁和吳景也是大吼大叫,要求橋蕤馬上放橋和開啟城門讓兄弟和兒子進城,但橋蕤卻咬牙不動,不敢下這個命令。
“橋將軍,你是怕我軍乘機殺進城內吧?”陶應又得意忘形的大笑起來,道:“放心,我今天沒興趣攻城。哦對了,聽投降的貴軍士兵說,將軍你還在城門內準備了大量的沙包和木石,打算堵死合肥四門,拉著合肥全城軍民給你陪葬,讓他們連出城逃命的機會都沒有。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我從來就沒有殺俘屠城的習慣,合肥城破後,只要投降的百姓軍民,包括你橋蕤將軍在內,一律免死!”
在橋蕤越來越鐵青的臉色中說完這番話後,陶應瀟灑的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大聲喝道:“傳令全軍,明日起,全力攻打合肥城!城破之後,降者免死!一人負隅頑抗,全家皆殺!”
“諾!”徐州將士整齊答應,保護著陶應揚長而起,留下心思各異的合肥守軍文武官員與將領士兵在城牆上發楞。
陶應率軍揚長而去後,孫輔和吳奮終於還是得以進到合肥城內,看完兄弟和兒子帶來的陶應書信,孫賁和吳景的臉色簡直都是比死人還難看了,瞪著劉曄的目光彷彿可以吃人。劉曄滿頭大汗,在孫賁和吳景面前連解釋分辨的勇氣都沒有,橋蕤也是滿臉尷尬,低聲下氣的對孫賁和吳景再三解釋,說自己欺騙孫賁和吳景是因為陶賊太過奸詐,誘敵如果不象肯定不會讓陶賊中計,只是沒想到陶賊會奸詐到這個地步,竟然識破了子揚先生妙計,提前下手搗毀橋樑,這才導致了孫吳軍隊的慘重傷亡。
其實孫賁和吳景還算好對付的了,最讓橋蕤將軍和劉曄先生頭疼的還是孫吳軍隊計程車兵反應,當風聲走漏到孫吳軍中後,本就滿肚子怨氣的孫吳軍隊頓時就炸開了,直接就包圍了橋蕤的中軍大堂破口大罵,逼得橋蕤不得不出動軍隊鎮壓和親自出面致歉安撫,同時在一些人有意無意的推動下,無數的流言和議論也開始在孫吳軍隊中流傳…………
“老鄉,聽說過沒有?城外的徐州刺史陶使君,其實也是我們的老鄉丹陽人!”
“你胡說吧?陶使君也是我們丹陽老鄉?”
“這事我知道,徐州的兩代陶使君是我們丹陽人,老陶使君還從我們丹陽帶了好多人去徐州當兵,我親孃舅就跟著去了。”
“什麼去徐州當兵?去徐州享福!我們丹陽人在徐州地位最高,好多丹陽人都在徐州當上了大將軍和大官,那怕是普通的丹陽兵,一個月也比其他的兵多領五斗糧!”
“真的假的?徐州對我們丹陽人這麼好?”
“騙你是王八!徐州五個郡,有三個郡的太守就是我們丹陽人!彭城太守曹豹是我們丹陽人,下邳太守許耽是我們丹陽人,廣陵太守章誑也是我們丹陽人,東海相呂由還是我們丹陽人!凡是有點本事的丹陽人,在徐州都能混上了好事,那怕是我們丹陽的叛徒笮融,在徐州也是當上了郡相,管著三郡的糧運,他在徐州一次花的錢你們猜有多少?五百錢?六百錢?一千錢?你們幾個太小看徐州了,是一萬萬錢!可以把我們活埋的一萬萬錢!就是我們一個丹陽人在徐州一次花出去的錢!”
“我的娘啊!真的還是假的?一萬萬錢,我那怕隨便從中間撈一點,也可以讓我全家這輩子不愁吃穿了。”
“真的!真的真的,我知道,我堂伯家的連襟,當年窮得沒飯吃,活活餓死了兩個兒子,沒辦法隨著笮融去了徐州投奔陶使君,後來才一年不到,我堂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