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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恪應了,將人帶回家。 但孟子瑋壓根不是奔著取遺落物來的。 直奔家門。 陳平迎出來,看見孟恪,頗意外。 “二哥你這是多久沒回來了。”孟子瑋打趣,“是我出嫁還是你出嫁了。” 孟恪不動聲色,縱容她胡鬧。 嗓子發癢,又咳了兩聲。 孟子瑋飛快捂臉躲開,警惕道:“二哥你?” “這麼怕你還在這待著。”孟恪淡聲,“車庫門在你身後。” 孟子瑋糾結那麼兩三秒,轉過身,推開門,頗有壯士斷腕的氣勢。 “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車庫裡有三輛汽車,有一輛顯然不是孟恪的,孟子瑋跟陳平要了車鑰匙,拉開後排車門。 裡面的東西被她動過。 座椅上散落沒看完的少女雜誌和口紅、小鏡子。 孟子瑋挨著車門,抬眼看站在一旁的孟恪。 孟恪眉頭輕挑,等她開口。 “這些都是二嫂的吧?” 孟恪任她肆無忌憚地觀察自己的神情。 孟子瑋準備了很多說辭,說到最後,直白道: “你沒有刻意抹去,或者說你根本沒辦法完全抹去這些,只能任由它們留在原地。那你為什麼要放棄她呢?” 她這番話準備了很久,說話時提著氣,豪擲一擊。 目光炯炯地盯著他。 孟恪在看車廂裡那些東西,確認她說完了,抬起視線,“誰說我要放棄她。” 孟子瑋做好了他不接招的準備,聞言一震。 - 載著孟子瑋的汽車開出庭院,被圍欄灌木遮掩。 孟恪收回目光,轉身回到室內。 陳平捧了玻璃壺和杯子過來。 澄色冒著熱氣的茶,杯底是幾條薑絲,還有些別的。 孟恪抬眸。 陳平將杯子放桌面,提壺倒水,解釋道:“是曬乾的橘子皮,潤肺的。” 孟恪隨口問:“哪來的橘子皮?” 陳平說:“去年羨羨曬的。” 孟恪呼吸微頓,涓流剎那停滯的靜止感。 只一剎。 陳平將玻璃杯遞出去。 她還記得那天中午,他從銀江回來。 帶著一種風塵僕僕的沉寂。 然後他上樓進了書房。 第二天清早去公司,與平時無異。 此後樓叔告訴陳平,太太暫時不會回來,叫她收拾打點家裡的物件。 樓上主臥屬於女人的東西都被收起來,以免落灰 。 但畢竟在這裡生活了將近一年,或深或淺的,是自然而然留下的生活餘痕。 孟恪將水杯送到嘴邊,熱氣立即氤氳了微斂的目光。 橘皮清苦,澀然的味道。 他拎著這壺橘皮薑茶上了樓。 許久沒回來。 臥室安靜,窗外風聲輕嘯。 孟恪走進衣帽間,拉開中島臺抽屜,抬手解袖釦。 方格里是領帶夾、袖釦一類的物件,去年更新過四次。 只有一副銀質橢圓扣靜靜躺在這裡半年多。 他抬眸,對面衣櫃玻璃門後是整齊排列的男款襯衫與西裝外套。 去年因為女式大衣和長裙拆去的一塊底板沒有裝回,底下空了半截。 拆開領帶,隨手丟下,孟恪拎著睡袍回到臥室。 本該去浴室,可窗外下雪了。 他走過去,沒注意腳下,踢到木板,“咚”的一聲。 空曠臥室的唯一動靜。 腳邊是個五斗櫃,櫃上擺了只青瓷瓶,瓶裡沒有花,旁邊少了個銅邊水晶盤。 橘子皮原本就在這晾曬。 想起孟子瑋那句話,孟恪恍然明白為什麼這段時間自己不願回來。 生活裡點滴細碎的痕跡是不可能一時完全抹除的。 他在迴避。 這是二月了。 距離從銀江回來,兩月有餘。 這段時間不是沒有去找過李羨,也刻意製造了工作上的交集,她全不接招。 他可以勉強她,可中間總是差了點什麼,全然不似從前的相處氛圍。 雪勢漸漲。 燈光透窗映照出去,像一層昏黃朦朧的紗,雪花漫天飄舞。 花園那些枝葉橫生的花草覆了一層白色。 其中有那麼幾株小花,生得雜亂、微小、可親。 / 一月中旬,臨近過年。 李羨聯絡曾達如,商議過年的事。 曾達如在申城,她則想回宜溪過年,兩人聊了幾句,互相明白各自的意思,只說過年時儘量一起。 這是成年人的敷衍和體面。 李羨收拾行李,跟沈夏告別,回到宜溪。 從小到大她最喜歡每年過年這段日子,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