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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時也不大這麼挽他,手指微蜷,扣住他的手臂,另隻手搭住欄杆。 孟恪一怔,旋即失笑。 樓梯昏沉靜謐,嗒嗒的腳步聲不知什麼時候變得整齊。 下了這一段臺階,走到光明處,李羨鬆開挽住他手,攤開另一隻,掌心滿是欄杆上剮蹭下來的灰塵,“我去趟洗手間。” 孟恪應聲,目送她腳步匆匆地走遠了,又垂眸看了眼自己的空落落的左臂。 - 設計師第五等候多時,李羨微笑道歉,他表示沒關係,紳士地牽住她的手,將她帶去飾品展示牆。 “這幾條怎麼樣親愛的。”第五掌心搭了兩條項鍊,擱在李羨頸側比劃,鏡中藍寶石和綠寶石鋒利的切割面不時反射璀璨光芒。 “還是這幾條?”第五將項鍊往絲絨盒裡一放,又去取牆面展示的幾條。 李羨抽空去看孟恪,後者聊賴地坐在不遠處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跟身旁的人聊天,明明在說笑,卻有種輕微的厭倦氣質。 身穿制服的侍應生走過來跟第五耳語幾句,第五抱歉道:“我得先離開一下親愛的,剩下這幾條你隨便試,真抱歉。” 李羨忙說沒關係,叫他去忙自己的。 第五飛了個吻給她,她無奈地笑了。 脖子上還掛著串海寶藍珍珠項鍊,李羨將頭髮撥開,手臂探到頸後,準備摘下來,一旁的侍應生幫她。 “謝謝。”她笑了笑。 “您想試試這條嗎?我取下來。”侍應生問。 李羨手裡握著剛才的項鍊,被入口處匆匆進來的兄妹吸引目光。 梁瑰奇領著妹妹,直奔孟恪身邊,梁瑰麗灰頭土臉,蔫蔫地瞥一眼李羨。 梁瑰奇和孟恪說了幾句,兩人一齊看過來。 李羨攥住項鍊的手指邊緣泛白。 梁瑰奇果然領妹妹走過來,彬彬有禮地代妹妹跟李羨道歉,李羨得體地應了,表示不介意。 梁瑰奇兄妹再次退場。 李羨回頭找剛才的侍應生,發現不見了。這個展廳開放範圍很小,一時彷彿只剩下她和他兩個人。 孟恪從沙發上起身,緩步走近了,路過她身側,去取剛才侍應生沒來得及取下的項鍊。 孟恪問她這個卡扣怎麼取,她暗自深呼吸一口氣,轉頭接過項鍊,捏住卡扣,解開了,他撥開她頸側碎髮,攏成一握,叫她自己攏著。 他捏著項鍊,繞過她頸間,叫她低頭。 “剛才梁瑰奇說妹妹已經把微博登出了,過段時間會登門道歉。” 珠寶的冰冷讓她面板起了細細的疙瘩,她低頭盯著地毯繁複錯雜的花紋。 孟恪轉到她身前,扶著她的肩頭,將吊墜的位置扶正,“怎麼會想到用這種辦法。” 看來梁瑰麗把事情都交代了。 李羨仰頭,“我想我算是站在掌握主動權的位置,做我想做的事,哪怕手段不夠光明磊落。” 這話是他說的,她可以做任何事。 孟恪斂眸笑了,恍然大悟似的,放下擱在她肩上的手,“你是這麼理解的。” “不對嗎?”她問。 “只是覺得,你可以有更好的解決方式。” “比如?” “比如坦白你是曾現棠。她應該不會蠢到不給你面子。” “” 一張四角的香檳色水波紋地毯,兩個人分站斜對角。 孟恪單手拄著櫃沿,身上襯衫挺括,馬甲的調節扣收緊腰線,足夠不動聲色,足夠有氣場。 李羨看著鏡子裡盛裝的自己,思考自己為什麼沒有坦白。 曾現棠這張臉在任何時候都很精緻,妝容得體,面板細膩,耳垂綴著不同耳飾,脖頸不同寶石。 但她好像有意給自己畫了一個圈,想讓李羨還是李羨。 這個圈就是職場。 也正是這個想法讓她在身份暴露後馬不停蹄從報社辭了職。 但這事想想也不太現實,畢竟她和孟恪不是隱婚,就算換到電視臺,遲早有一天被人發現。 可她就是頑固地想要抓住這點逐漸消失的李羨。 “造型室旁邊的對話雖然不算順利,但目的達到了——她放棄給欄目施壓。我用了不太好的手段,是因為她先不講理。這麼說可能很阿q,但事實是她的指責和奚落不算什麼,我的自尊心不會因為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受傷。畢竟過去的二十五年,我只知道自己是李羨,不認識曾現棠。” 她固執地為自己辯解。 春夜裹挾海棠枝敲打玻璃窗,呼啦嘩啦直響,但她字斟句酌,語速緩慢,沒有被淹沒任何一個字。 “本來想說‘現在是曾現棠的人生’,”孟恪眉頭微擰,“又覺得對李羨不夠尊重。”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