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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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打不打啊”……
我不由鄙視一番,這些人懂什麼,師父說過,高手過招比的是內力,是耐力。一開始就抽劍拼得你死我活的,那叫打架,不是比武。照這麼看來蘇南和秦浪都屬於“高手“這一類別。但願蘇南不要給我丟臉,丟臉不要緊,我可是押了一兩銀子的。
“開打了開打了,終於開打了!”不知哪個前世沒見過打架的人大聲吼了一句,聲音格外嘹亮。
人又開始湧動起來,熙熙攘攘往前面推去。我眼睛都快眨破了,連蘇秦二人的影子都沒看見。隨著人流前面擠去,我忽然感到腳下踩到了什麼,低頭一看,不得了,竟然是一個被踩得鼻青臉腫的男人。
“對不起對不起!”我連連道歉。
那個被踩的男人很氣憤,掙扎著爬起來,拍拍身上的腳印,一把擦去沾在臉上的鼻血、草根和泥土,大叫一聲:“什麼破比武啊,老子不看了,回家餵豬去!”
這這這……
我尚且處在清醒和昏厥的界限,樓暄的臉突然晃到我的面前,嚇了我一跳。我一個激靈,脫口道:“人嚇人嚇死人,你太不厚道了!”
樓暄不以為意,笑嘻嘻地說:“娘子,想看比武嗎?”
眼前的人真的是樓暄嗎,怎麼跟京城碰見時冷冰冰的樣子截然不同?他是受了什麼刺激轉性了,還是被石頭砸到腦袋神志不清了?
“想看比武嗎?”他又重複了一遍。
我意志特別不堅定,心一橫,牙一咬,點頭:“想!”
聲音尚在耳畔,我的身子一輕,就這麼不明不白地飛了起來。好半天我才意識到,我在半空中。我被樓暄打橫抱起,跟他一起在空中“飛”來著。風吹到我的臉上,涼嗖嗖的。
“幹嗎幹嗎幹嗎……你想幹嗎……我是不會把銀票給你的……你……你想都別想!”我吞吞吐吐,一句話說完,樓暄已經把我放到了地上。
腳尖能碰到地面的感覺真好。我胸口悶悶的,緩了一口氣,抬眼瞪樓暄。
“怎麼樣,這裡看得夠清楚吧?”
被他這麼一問,我總算是清醒過來了。我們正在山頂上,懸崖邊的景象一覽無餘。難怪蘇南以前總是說我慢半拍,被他說對了,果真是“愚人千慮必有一得”。
蘇南白衣飄飄,劍光閃閃,好不瀟灑。再看秦浪,一身黑衣,像只烏鴉,嘖嘖,怎麼能跟我英俊瀟灑氣質不凡的七哥比。他好像對黑色特別鍾愛,我見過他總共也就那麼幾次,每次他都一身黑,配上那張萬年不變的寒冰似的臉,冷得嚇人。從山頂眺望,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晃來晃去 ,要是擱晚上,我肯定會以為是地獄裡的黑白無常在起內訌。
“你希望誰贏?”樓暄問我。
我想都沒想,回答:“蘇南。”
“為什麼?”
“錢。”
真佩服我自己,這話回答得多順暢,多言簡意賅。
他們打得越來越激烈,難捨難分。我的心怦怦直跳,好激動啊好激動。可是激動著,怎麼心口越來越難受了,不會是……
我雙手捂住胸口,死死咬住嘴唇,眉頭緊鎖。樓暄見我這樣,忙說:“我不搶你的錢,放心放心。”
放什麼心啊,都快死了!我很想這麼回他一句。可是我連呼吸都覺得困難,更別提說話了。心口很疼很疼,如千萬把尖刀利刃在同時在絞。
樓暄這才發覺我不對勁,急忙扶住我:“你怎麼了?”
這個時候我應該恨他的,是他搶走了我的救命藥,說不定早就埋到土裡去了。我狠狠瞪他,可是正被痛苦折磨著的我根本發揮不出真正的“狠”勁來,看他的反應,我估摸著自己認為兇狠的眼神在他看來與撒嬌無異。
他二話不說,伸手點了我的幾處大穴,然後將我打橫抱了起來,縱身一躍,向山下“飛”去。我腦子昏昏沉沉的,就聽到風在我耳邊呼呼呼,眼前是樓暄稜角分明的臉。怎麼說我也算是在男人堆裡混大的,家裡哥哥多,蜀山師兄多,可是這麼近距離看一個男人還是頭一次。樓暄長得真好看,那張臉天生就是用來招蜂引蝶拈花惹草禍國殃民的,他要是個女的,肯定是新一代的禍水。
風灌進我的衣領,很冷。我的身子也是冰冷冰冷的,不知是毒發的緣故還是被風吹的緣故。這樣更顯得樓暄身上很暖和,比瑤冰師姐從素女那裡訛來的羽毛被子還要暖和。
“你的房間在哪?”樓暄問我。
“啊?”我回神,原來已經到風雲客棧門口了。
我回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