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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五十二軍佔領營口掩護廖兵團撤退。蔣介石覺得我的第二個方案符合他的意圖,馬上同意。這時,衛立煌表現得很為難,閉口不言。傅作義在屋裡轉來轉去,也未作聲。蔣介石一再問“宜生看怎麼樣?”
傅猶豫很久後只說:“這是兩條心。”就這樣一直拖到6點鐘左右,傅宜生說:“我還約他們幾位吃飯。”蔣介石說:“好,好,你們去吃飯,吃了飯再來開會。”
傅宜生請我們吃飯後,我說:“我腰痛坐不住,不能去開會了。”傅說他不去了,衛說他也不去了。於是大家分手告別。
19日夜晚我想:東北已弄得不可收拾,危在旦夕。徐州人民解放軍即將發動冬季攻勢,如果再在北平待下去,勢將又弄得一敗塗地。東北我可以不負責,徐州我不能不負責任。
所以,打算第二天向蔣介石要求馬上回徐州,對付人民解放軍的冬季攻勢。主意確定後就睡了。
蔣介石見當晚各將領都未到他那裡去開會,就派他的隨從參軍羅澤輳в諼繅�12時來對我說:“老頭子(指蔣介石)要你到東北去接衛立煌的事,要我來徵求你的意見。”我乾脆說:“我有病不能去。”羅先給我戴高帽子,大意說:“老頭子認為東北只有你去才能執行他的命令挽回敗局。現在衛立煌和各將領都不聽老頭子的話,不執行他的作戰計劃,所以弄得一 敗再敗。希望你去能替老頭子多分擔點責任,為國家民族及個人著想,還是去好。”我說:“衛俊如的能力見解都比我高,經驗又豐富,還是衛在東北有辦法。我在徐州還有任務,現在徐州各部隊都沿鐵路線擺著,萬一共軍發動攻勢,來個措手不及,勢將打得一蹋糊塗。”並對羅分析當時蔣軍情況說:“東北失敗的局面已經形成,誰也無術撒豆成兵,增加部隊,擊退共軍的攻勢。現在重要的是徐州,萬一徐州再遭到一次失敗,則南京亦危,我們連半壁江山也無法儲存。所以,我們大家應該向老頭子建議,趕快對東北下定決策,要守就讓衛俊如守著,尚可能牽制東北共軍主力不至於馬上入關。如果不守東北,就乾脆從營口撤退,免得一個一個都被敵人吃掉。然後集中兵力鞏固徐州,相機擊破敵人的冬季攻勢。”羅見兩人越談越遠,一直談到午夜2時,仍未能完成蔣介石交給他的使命,就借老頭子的命令來威脅說:“那麼老頭子的命令下來你怎麼辦呢?”我說:“就是下命令來我也不去。”羅見勢成僵局站起來就要走。我心中非常惱火,覺得“你這個一 步登天的小鬼(因為羅是軍校第六期),敢以老頭子的命令來威脅我。”羅走時我睡到床上理也沒有理他。
羅走後我翻來覆去再不能閤眼,想來想去,覺得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我給羅以極大的難堪,他回去可能加油加醋在老頭子面前告我一狀,也吃不消。於是在早上6點鐘左右,我就到蔣介石行邸,等蔣一起床就向他陳述我的意見。果然蔣介石在7點來鍾一起來就找羅參軍,羅去後不久下來對我說:“老頭子要你去。”我轉身到蔣介石的會客廳,蔣已在那裡等著我,手裡端一碗早點吃,問我:“吃過早點沒有?”我說:“吃過了(其實我並未吃過)。”
蔣介石首先問:“你昨晚同羅參軍談得怎麼樣?”我說:“我覺得還是衛俊如在東北,我回徐州比較好,詳細情況及意見已請羅參軍報告過。我想我還是趕快回徐州去。”蔣說:“徐州不要緊,重要的還是東北。你去接衛俊如的事,指揮廖耀湘打到錦州,一切都有辦法。”我說:“東北我軍士氣不振,各軍殘缺不全,要打也得經過補充整訓,才可以相機對敵攻擊。”蔣說:“我們空軍優勢、炮火優勢,為什麼不能打?我認為可以打。”又問“羅參軍看怎麼樣?”羅澤輳Ц膠徒�槭�囊庵妓擔骸白芡晨吹枚裕�頤強站�攀疲�諢鷯攀疲�梢醞�腥司穌健!蔽揖僬焦�貝�贗醴コ�適路澩搪拊籜'說:“昔日秦王伐楚問李信需要多少兵力,信說:‘不過二十萬人。’又問王翦,翦說:‘信以兵二十萬人攻楚必敗,以臣愚見非六十 萬不可。’秦王以王翦老而怯,不如李信壯而勇,遂用李信,而罷王翦。羅參軍既有這樣的高見,認為目前可以與敵人決戰,請校長任用羅參軍做衛先生的參謀長,既不變指揮機構,更可以收速戰速決的效果。”這時羅大吃一驚,連稱他“不能去,不能去”。蔣介石並未表示意見。
這時我反問蔣介石說:“校長(這是我對蔣親切的稱呼)看收復錦州有幾成把握?”蔣說:“六成把握總有。”我覺得蔣介石似乎老糊塗了,有六成把握就想同人民解放軍決戰;為了竭忠盡力維護蔣家王朝苟延殘喘的局面,心裡還有一種熱氣,覺得不能不對蔣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