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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藩解釋,也沒有這個興趣。於是淡淡的說道:“想來是移駐一鎮吧。”
“若是建了功勞,朝廷的封賞是少不了的,只是,朝廷素來對漢人兵將防範甚嚴,老弟,你想移駐一鎮,做綠營,恐怕求而不得啊。”
“滌生兄你不是要轉寶慶兵備道,練出一萬團練麼?難道朝廷不防範你?”
“我不同,一來,我本是京官,在翰林院時,也曾入宮為幾位皇子讀書,說來也是有些聖眷的。”說到“聖眷”,曾國藩不由自主的撫了撫鬍鬚,得意的微微一笑。
楚劍功故作驚訝:“哎呀,想不到滌生兄居然入宮講書,將來成了帝師,也是說不定的事。”
曾國藩道:“且不說這些,其二呢,我辦團練,麾下的營官卻不由我定,而是朝廷來定。”
“上下牽制之意,古已有之。”
“可是老弟你呢?朱雀軍中,三個營,現在還沒有營官,老弟顯然是要把兵權抓到自己手上,即便有個京城來的榜眼陸達,千總,記名都司,是個憨厚聽命的人,身邊一個親信都沒有。這樣,朝廷放得下心麼?”
“單是朝廷猜忌倒還好說,只要老弟日後行為檢點,再上表,主動要求朝廷派些幹員來,還可以挽回。只是,我看朱雀軍中,只知報國,不知忠君。”曾國藩突然說道。
“只知報國,不知忠君,這做何解?大清便是皇上的,報國就是忠君了。”楚劍功解釋道。
“老弟,你不要裝糊塗,忠君報國,君在前,國在後。朱雀軍成軍這麼久,只說要南下抵抗英夷,老弟你說過一次要報效皇上嗎?”
“也許是劍功老弟忽略了,”像商量好了一般,江忠源出來打圓場,“只是這一忽略,我和滌生兄見了,還不打緊,若是旁人見了,只道你心中沒有君上,那才是有口難辯啊。”
“常孺說得不錯。若是再想深一層,劍功老弟有意不提皇上,那……”
楚劍功聽到這裡,勃然大怒:“我楚劍功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直,誰要嚼舌根,便由得他去,他有種便上表參我。”
滿面怒容,楚劍功心裡卻在暗暗計較:“他們這是要幹什麼?今天便要奪我兵權。實在不行,也只好將這二人綁了,再上表去告狀,撐到戰事一起,朝廷便顧不得了。”
江忠源道:“劍功老弟,你不要誤會,滌生兄和我是一番好意,朝廷猜忌,總是免不了的,老弟要早做打算。話說回來,只要心中想著皇上,真正盡忠王事,即使暫時受點委屈,也終會煙清雲淡。”
曾國藩道:“老弟,這仕途長啊,一路之上要小心在意,秉住了忠君的心,再加上你的才華,做個社稷之臣,並非難事。”
楚劍功面色緩和下來,說到:“有勞二位苦心,楚劍功理會得。謝過二位的良言,我敬二位一杯。”
三人繼續喝酒,開始說些風月事。曾國藩講些京中官場趣聞,江忠源談談鄉村野史,楚劍功介紹西洋風物,倒也其樂融融。
“難為二位,咱們實在是道不同不相與謀,幸好幾日後就分道揚鑣了。”楚劍功默默的想。
15 水路
6月12日
為了朱雀軍兩千來號人最快最便捷的下廣東,楚劍功決定走水路,走水路呢,部隊都約束在船上,不會出什麼亂子。先從寶慶府邊資水上溯至洞庭湖,再入湘江,到湘江上游的臨武縣,上岸,翻過三峰嶺,在武水上船,武水是北江支流,順流而下在韶關進入北江,再向南,於三水匯入珠江,到廣州。
這條路說起來容易,可沿途的水路歸三個幫派或者堂口管著。楚劍功麾下,張興培是老江湖,樂楚明是從洞庭幫出身的,便由他們兩人帶著十個幹練計程車兵,一葉輕舟,在前面打前站。
上次從湖北運武備,便是洞庭幫運輸的。這一次找起人來,熟門熟路,洞庭幫在資水的分堂辦事甚是殷勤,近百條大船,居然幾天功夫就辦完了。
臨行之前,楚劍功把六百來支火繩槍以及火藥等物,悉數留給了曾國藩。朱雀軍練得狠,這些火繩槍都磨壞了槍管,沒什麼大用了。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練兵期間,楚劍功從湖北一共得到了4萬兩白銀,從湖南也得到了4萬兩,廣西又給了兩萬兩,半年以來,不計糧草武器的消耗,花掉了接近四萬兩。剿匪開拔費3000兩,繳獲約一萬兩,之後犒賞全軍用掉了接近五千兩。
六月十二日,付掉的租船的錢,楚劍功懷裡揣著六萬七千兩白銀的額單,帶著朱雀軍上了船。跟著楚劍功押船的,是資水分堂的香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