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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張國燾還煽動個別人員給朱總施加壓力,但朱總一直很鎮定,他說他是一個共產黨員,要服從中央,不能同意南下。
張國燾不顧朱德的反對,下令已經抵達嘎曲河的第一縱隊轉頭往回走,指示正在北上的第二縱隊停止前進,備糧待命。
左路軍遇水即返的電報送到班佑前敵總指揮部,中央領導人表情各異。
毛澤東仍然處變不驚:“國燾同志請也請不到,怎麼辦?”
陳昌浩一臉苦笑,解釋說:“來電說嘎曲河漲水,過不了河。”
徐向前很清楚四方面軍的底細,不解地說:“四方面軍有支一百多人的造船隊,就在左路軍,就地取材,營造簡便渡河工具,應該不成問題。至於糧食缺乏,更不須憂。阿壩一帶糧食較毛兒蓋地區要多,張國燾以前自己也說過。我們從毛兒蓋出發,每人只帶了供兩兩天食用的炒青稞,還不是透過了草地!他們的糧食,絕不會比我們少,過草地有什麼不行?更何況我們還要派部隊帶糧去接應他們呢!”
當時的紅軍面臨難得的戰機,紅一軍團已派一師向俄界開進,國民黨甘南駐軍十分薄弱,文縣、武都、西固、岷州築碉未成,完全可以乘隙突破敵人防線,直趨陝甘。
萬事俱備,只欠張公!
渴望張國燾轉變的不僅有毛、張、周、博等中央領導,就是前敵指揮部的陳、徐同樣為之焦慮不已。陳昌浩天天往中央駐地跑,希望能找出一個妥善的辦法。
在這期間,總政治部發生了一次爭吵。總政出版《幹部必讀》的油印刊物,主編為張聞天,編委會成員為陳昌浩、傅鍾、凱豐和*。出版前,每篇文章都要在編委會宣讀透過。張聞天坐候張國燾不至心裡氣憤,寫了一篇《北上南下是兩條路線鬥爭》的文章,內容是闡述中央行動方針的,主要觀點是說南下川康沒有出路。
張國燾問題的複雜性就在於他不僅代表個人,還影響和代表著四方面軍。毛澤東之所以耐著性子一等再等,如此周詳地反覆勸告,甚至在用詞和提法上儘量做到不刺激張國燾,其目的就是促進和等待四方面軍的轉變。
張聞天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貿然出手,果然就遇到釘子。他的文章還只讀了一半,陳昌浩就拍著桌子破口大罵,絲毫不顧當年在中山大學的同窗之誼。他說:“你要是敢發表這篇文章,我就發動四方面軍的幹部和戰士來鬥你。”張聞天堅持自己的觀點,為了大局還是把文章抽了下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密電風雲(4)
陳昌浩找毛澤東告狀,毛澤東生氣地對張聞天說了一句很重的話:“你簡直是書生氣,這樣不懂事!現在寫這個文章幹什麼?一點用處也沒有!”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左路軍南返的腳步一刻也沒有停止。由於中央的意見一直為張國燾所反對,勸說的希望只能寄託在長期與張國燾共事的徐、陳身上。
徐向前、陳昌浩也抱著同樣的期待。過去無論是鄂豫皖還是川陝,大部分時候是張、陳商議決定大局,但在徐、陳意見完全一致時,張國燾也會作出某種妥協。9月8日上午九時許,徐向前、陳昌浩以兩人的名義單獨發電給朱德、張國燾:“胡(宗南)不開岷(州),目前突擊南、岷甚易。總的行動究竟如何?一軍是否速佔羅達?三軍是否跟進?敵人是否快打?飛示,再延實令人痛心……中政局正考慮是否南進。毛、張皆言只有(要)南進有利,可以交換意見;周意北進便有出路;我們意以不分散主力為原則,左路速來北進為上策,右路南去南進為下策,萬一左路無法北進,只有實行下策。如能乘(敵)向北調時(取)松潘、南坪仍為上策。”
張國燾接到徐、陳的電報後,沒有立即表態,但是他清楚了徐張兩人的底線。他們雖然站在毛澤東和黨中央的戰車上呼喚張國燾北進,但是,他們都有一個致命的情結,即他們都不願意將親手拉扯大的紅四方面軍撕成兩半。只要左路軍堅持不北上,右路軍就必然會南下。
接閱徐、陳電報時,張國燾帳中來了一位怒氣衝衝的客人——陳伯鈞。
陳伯鈞原為紅一方面軍幹部,一、四方面軍會師後,奉調到紅九軍擔任參謀長。履任新職以來,陳伯鈞感到軍中氣氛很不正常,以軍長何畏為首的部分幹部對中央領導非常不尊重,經常說三道四,這種傾向由於張國燾縱容愈演愈烈。9月7日,張國燾率總部經過九軍駐地。陳伯鈞隨同軍長、政委等人向張國燾彙報工作。這些幹部情緒激動,肆無忌憚地攻擊一方面軍,其過火態度令陳伯鈞非常憤慨,他回營後給張國燾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