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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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軍指揮所裡,參謀、秘書、衛士嚇得面無人色,如此頂撞陳政委,這不是找死嗎?王宏坤也做好蹲班房的準備。
出人意料的是,陳昌浩聽完劈頭蓋腦的一頓訴說,竟然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可能偏聽偏信了,於是把這件事壓了下來。四方面軍的將士都知道,陳昌浩這人魄力大、本事大、脾氣也大,但還是通情達理的領導,只要把話講透了,他還能做到秉公處事。除此之外,陳昌浩不處分王宏坤還有兩條原因,一是戰事緊急,不能陣前斬將,二是王宏坤與副總指揮王樹聲是兩兄弟,兩人都是徐向前倚重的大將。
王宏坤與陳昌浩吵嘴的過程,何畏聽得一清兩楚,因為九軍的電話線與四軍搭在一起。聽到前半段,他笑得合不攏嘴,等到聽到後面王宏坤大罵他時,恨得臉都黑了。他拿王宏坤沒轍,便對四軍幹部撒氣。第二天,何畏騎馬路遇紅四軍第十二師師長徐順禮,二話不說,迎面就是一馬鞭,把徐師長的軍裝都抽裂了,皮開肉綻,鮮血染紅了半邊衣裳。徐順禮無緣無故捱了打,哭著回來找王宏坤,要求主持公道。
“都是受我拖累,讓你們吃苦了。”王宏坤噙著熱淚,撫摸著戰友汩汩沁血的傷口,十分內疚。
王宏坤與何畏之爭鬧得全軍皆知。徐向前擔心王宏坤吃虧,派方面軍參謀長倪志亮來勸慰:“你與何畏的事過去了就算了,別再扯它,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划不來。”方面軍政治部主任傅鍾、張琴秋也好心地提醒王宏坤:“遇事要冷靜,少惹何畏,千萬別發火。”
徐向前、倪志亮、傅鍾、張琴秋都是方面軍的軍政領導,對於何畏的軍閥作風和跋扈行為,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他們清楚,何畏的背後有張國燾暗中撐腰,黃超、李特等人的霸道絲毫不遜於何畏。張國燾這種任人唯順、親親疏疏的幹部政策也是他後來失掉軍心的重要原因。
面對精血枯竭的川陝赤區,張國燾又生遺棄之心。為開啟與紅一方面軍會合的橋頭堡,徐向前、李先念率部強渡嘉陵江,開疆拓土,反覆催促後方增派援兵。當源源不斷的援兵到來時,他們全傻眼了:張國燾把全部家當都搬來了!(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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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師索權(1)
覬覦之心在同朱德的談話中萌生。在得知自己擁有8倍於紅一方面軍的兵力之後,張國燾原本平靜的心境立即躁動不安,開始改變對中央服從與尊敬的態度,開始謀求與軍力相稱的政治權力,開始索取更大的發言權和決策權。
1935年6月12日,李先念率領的四方面軍先頭部隊與中央紅軍在達維勝利會師。20日,中央致電張國燾,敦請他立即趕到懋功兩河口會商大計。
帶著興奮和期待的心情,張國燾策馬飛奔,從茂縣趕往兩河口。
川康邊區的六月,正處雨季。從動身的那天開始,天空飄起雨絲,行到中途,越下越大,滂沱大雨將山川、河谷、民居籠罩在雨幕之下。大雨沒有遲緩張國燾的行程,他們日夜兼程,賓士在泥濘的道路上。
渴望會面的心情彼此相通。聽聞張國燾冒雨前來,中央領導人早早迎候在路邊的油布帳篷下。幾乎所有的政治局委員一字排開,張聞天(遵義會議後黨內負總責)、毛澤東、朱德(中革軍委主席)、博古(原中央主要負責人),連病中的周恩來(軍委副主席)也在雨中等候。這是中央給予張國燾的最高禮遇,也是一方面軍給予無私援助他們的兄弟部隊的最高敬意。
張國燾一行十餘人,均高頭大馬,踏地如飛。聽到馬蹄聲,毛澤東等人走出帳篷,冒雨迎上前去。大雨如注,遮住視野,張國燾聽到“特立”的叫喚聲,才勒住馬韁。由於收勢太急,急馳的馬蹄濺起大量的泥漿,濺到出迎的人群身上。
張國燾跳下馬,與中央領導人一一握手,熱烈擁抱,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八年了”。
他與毛澤東分手於1927年7月,與朱德分手於1927年11月,距今都有八個年頭了。當年揮手一別,分別組織兵暴、農暴,而後又各自建立了一支主力紅軍,歷經坎坷挫折,在川康邊界的不毛之地相聚,其中的感慨與歡欣自然不待言說。
隨後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儀式。毛澤東致歡迎辭,張國燾致答辭。
如潮的人群,如海的歌聲,灼熱的情緒,燦爛的笑臉,把會師的氣氛推向極致。都是戰鬥在一個黨旗下,都是為了一個目的,都是貧苦工農出身計程車兵,都是歷盡磨難、九死一生。他們縱情歌舞,親切交談,坦露出赤誠之心。四方面軍將士對中央紅軍保持著尊敬,對老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