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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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北上?”張國燾親自出面,催促他表態。
朱德摘下眼鏡,視線從書本上移開,望著臺下,緩慢而清晰地說:“中央決定北上抗日是正確的。現在日本帝國主義侵佔了我國的東三省,我們紅軍在這民族危亡的關頭,應當擔起抗日救國的責任。北上決議,我在政治局會議上是舉過手的,我不能出爾反爾。我是共產黨員,我的義務是執行黨的決定。”
張國燾語氣嚴厲地說:“總司令,你必須正面回答大家提出的問題,必須承認毛澤東他們北上是逃跑,必須與毛澤東劃清界線!”
“我再重複一遍,中央北上抗日的決定是正確的,我決不會反對!”朱德毫無懼色。
有的人氣壞了,衝著朱德嚷道:“既然你擁護北上,那你現在就走,賴在這裡幹什麼?快走!快走!”
劉伯承實在看不過去,挺身而出:“現在不是開黨的會議嗎?你們怎麼能這樣對待朱總司令?”
“劉瞎子,你不用喊,你的罪狀也不小!幾十萬紅軍,你們總司令、總參謀長都搞到哪裡去了?!還想指揮我們,讓我們北上去送死,不上你的當!”圍攻的人又把攻擊的目標轉移到劉伯承身上。
劉伯承也不含糊:“我同意北上,從全國形勢來看,北上有利,南下是要碰釘子的。薛嶽、李抱冰並沒有走,往南走就會碰到薛嶽和川軍,打得好可以蹲一段,打得不好還得轉移北上。”
會開了一天。在張國燾的操縱下,*川康省委擴大會議透過決議,指責“中央政治局一部分同志,毛、張、博、周等同志,繼續他們的右傾機會主義的逃跑路線,不顧整個中國革命的利益,破壞紅軍的指揮系統,破壞紅軍的團結,實現逃跑”,表示擁護南下進攻路線。決議還提出用紀律制裁開展黨內鬥爭,聲稱對“在鬥爭中不願意執行黨的進攻路線,經過鬥爭和教育仍不轉變的分子,應當予以紀律制裁,使黨團結得像一個人一樣”。
這天晚上,張國燾回到總部,又遇到前來要求調動工作的陳伯鈞。陳伯鈞反對四方面軍部分幹部對黨中央和紅一方面軍採取謾罵、輕視的態度,於9月12日給張國燾寫了一封長報,談到目前黨內糾紛問題。張國燾不予答覆。陳伯鈞遂於13日到總部面候張國燾,直到深晚才得以見面。回來後,他把談話內容寫在日記上:
兵入絕境(5)
下午在總部閒話。晚又去總部請求解決我的問題。后王樹聲等同志向我提出很多問題對我進行鬥爭,如,此次中政局,一、三軍北進問題,五次圍剿及突圍問題,提拔工農幹部問題,目前中央領導的改造問題,當時我均有答覆,不過,對重組中央問題,尚須思考,不能隨便。最後總政委意見,決暫調我回總部休息,等鬥爭解決我的態度後,再分配適當工作。
從這段文字記載可以看出,張國燾已經開始為“重組中央”製造輿論,並且在高階幹部中混淆視聽。9天后,陳伯鈞被撤去軍參謀長的職務,發配到紅軍大學當教員。
川康省委擴大會議前後,張國燾還主持召開了“黨的活動分子會議”、“黨團大會”、“幹部大會”,參加會議的人數達到數千人。
9月15日,張國燾以總政治部的名義發表《大舉南進政治保障計劃》,繼續攻擊中央的北進政策:
“一、四方面軍兩大主力的會合,使主力紅軍在數量上和質量上都大大增加,增加了我們大舉消滅敵人的優越條件。可是由於中央政治局中個別右傾分子的逃跑路線,斷送了我們大舉北進進攻敵人的時機。右傾機會主義故意遲延我們北進中必要的準備工作。目前北方天氣漸寒,草地不易過,敵人在我們的北面已集結相當兵力,碉堡已完成一部,北進是顯然不利的。”
“因此我們目前的戰略方針是集中主力,大舉向南進攻,消滅川敵殘部,在廣大地區內建立鞏固的根據地,首先赤化全川,這是消滅蔣介石主力、赤化川陝甘的先決條件。右傾機會主義的向北逃跑,完全是誇大敵人力量,在敵人的進攻面前張皇失措,對戰勝敵人失掉信心,不相信在西北有創造革命根據地的可能……必須堅決執行黨的進攻路線,反對右傾機會主義的逃跑路線,才能順利完成我們南進的戰略方針。”
9月17日,張國燾釋出南下的命令,提出“大舉南下,打到天全蘆山吃大米”的口號。左路軍和右路軍中的四軍、三十軍分別由阿壩和包座南下。
四軍和三十軍第二次穿越草地南下,沿途所見,均是第一次過草地犧牲戰士的屍體、宿營地、丟棄的物資,甚至還能看到少數迷失方向困在沼澤中的戰士。李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