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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喝,水壺大概有問題,半天都不沸,昌東打電話給前臺,那頭趕緊道歉,說馬上給換一個。
五分鐘不到,外頭有人敲門,昌東正打滿剃鬚泡沫刮鬍子,順手開啟。
葉流西抱著燒水壺站在門口。
昌東關掉剃鬚刀,看了她半天:“又找到工作了?”
“兼職,明天這一層我做房,順路給你送壺。”
她徑直進來,拐進洗手間給水壺加滿水,然後找到插座插上,昌東剃完須,洗掉臉上的泡沫,又拿毛巾擦乾。
等了一會,電水壺正常執行的嗡嗡聲傳來。
葉流西麻利地收起舊水壺,臨走時,忽然想起了什麼:“你要洗衣服的話,樓下有洗衣機,公用,洗衣粉洗衣液都有,就是得自己操作。”
***
昌東自己把內褲襪子給洗晾在屋裡,剩下的大件衣服,拿洗衣袋拎了下樓。
洗衣房位置很偏,問了前臺,才知道要進工作間,在一條走廊的盡頭拐彎處——大概是當初造酒店時規劃得不好,留下這不尷不尬的空間,所以做了自助洗衣房。
燈光很暗,裡頭只有一臺滾筒洗衣機,旁邊有幾張摞著的塑膠凳,角落的臺子上放洗衣粉洗衣液,擱著幾本雜誌,另有一個室內的晾衣架,上頭晾了幾件工作服。
昌東把衣服塞進滾筒,撳了自動洗衣,上一個客人設定的洗衣時間是45分鐘,他預設了沿用。
算算時間,回房再下來取太麻煩了,不如出去轉一圈,等衣服洗好了再回來,順路帶上樓。
他信步出了酒店。
夏季來的時候,這裡會有夜市,很熱鬧,不輸給回民街和敦煌夜市,但現在,空氣乾燥,一連走了幾條街,都安安靜靜。
遇到個還在開的水果檔,買了點葡萄和香梨,店主一個勁地向他推薦哈密瓜:“一瓣也可以賣啊,甜甜香香的,或者幫你削成塊,裝一盒,牙籤插著吃。”
昌東買了一盒。
回到酒店,看看時間,還差了七八分鐘,忽然覺得煩,不想再等:大不了把洗衣機給關了,衣服撈出來擰擰乾就行。
他在走廊盡頭拐彎,忽然看到葉流西。
她坐在塑膠凳上,抱著一洗衣袋的衣服,很專注地看滾筒裡的衣服翻來翻去,剛洗好的頭髮溼漉漉的,很服帖,頭髮的尖梢處還有水珠滑落。
其實沒什麼好看的,白色的洗衣泡沫打在玻璃面上,又很快被新一輪的翻洗給捲走。
上一次在她臉上看到類似的表情,還是在她燉湯的時候。
葉流西這個人,一安靜下來,會顯得特別寂寞,昌東倒情願她鬧騰些。
他走過去,拿過兩張塑膠凳,一張自己坐,一張擱買的水果。
“吃水果吧。”
又示意了一下洗衣機:“我衣服快洗好了。”
葉流西嗯了一聲,從葡萄上掰下個岔串,每一顆都細細拈剝掉皮,然後送進嘴裡。
燈光昏暗,洗衣機的滾洗節奏單調沉悶,昌東洗好了,在晾架上把衣服晾起,又幫葉流西設定,她用不來這種觸屏的洗衣機,問她時,她不想等太久,選了15分鐘快洗檔的。
反正時間不長,昌東陪著她等完,出來的時候,路過前臺,透過落地玻璃,昌東看到停車場,下意識說了句:“肥唐還沒回來呢。”
葉流西嗯了一聲,說:“大概發財了吧。”
36、第③⑥章
昌東一覺睡到近11點,感覺前些日子的勞累,都在這覺裡補回來了——不過也不算太晚,時區的關係,這裡比北京時間差兩個小時。
他覺得早飯可以免了,洗漱之後,再略一磨蹭,連午飯一起吃了吧。
洗完臉,聽到有人敲門,葉流西的聲音。
“做房。”
高階一點的酒店會喊“house keeping”,沒星的小旅館不等你走不會來人收拾——這家酒店,將將就就吧。
昌東開門,葉流西倚著客房清潔工作車站著,手扶著車側袋裡插的掃帚柄,那神采飛揚,不說他還以為倚的是豪車。
做房不是掃個地那麼簡單,很多酒店甚至有一長條單子列明規範:比如洗手檯右側擺什麼、左側擺什麼,水壺電源線要卷好,不能隨便耷拉著……
一個賣瓜的想上手,怎麼著也得培訓個一兩天。
昌東問:“你會做房?”
“剛有老服務員帶我做了兩間,很容易……我自己做了幾間,臨走時問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