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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東頭也不抬,把自己的那瓶扔過來。
白龍堆中心腹地的積沙比外圍厚,踩上去像一層厚毯子,多是因為風帶沙時遇阻沉積,雅丹土臺邊緣處積得更厚,天然形成個斜軟的小沙坡,不講究的話,可以當靠背倚。
瓶口倒栽進沙堆裡,只留瓶子屁股在外頭。
葉流西把礦泉水瓶拔出來,又扔回去:“還沒渴到那份上……我就是不想浪費。”
低下頭,無意中看到剛拔出瓶子的地方,薄淺的沙面下,似乎有紋路……
她伸手想去拂,昌東忽然說了句:“好了。”
他把自己合成好並加了標記的圖拿給葉流西看。
這圖做過顏色對比加深,土臺用星號標記,一列土臺之間以紅色虛線相連,看得分外清晰。
灰白色的背景裡,中心處有兩條近乎平行的紅線,有起有終,並不無限延伸。
昌東說:“像一條路,土臺像路燈一樣,路兩邊對稱分佈,橫向路寬在百米左右,縱向是每隔一公里有一個,我數了,一邊十個,一共二十個。”
那就是有二十個……皮影棺?
葉流西皺眉:“說是路又不像,像是從路上截下的一段,不知道哪邊是頭哪邊是尾,而且它通往哪呢?會不會是個擺出來的陣?”
也不確切,中國古代擺陣,好像不是八卦陣就是七星陣,很少這樣平行的兩條。
昌東看葉流西:“到現在,你還是什麼都記不起來嗎?”
葉流西之前,他沒接觸過失憶的人,但電視裡不是常演嗎,失憶者在見到關鍵性的場景或者資訊時,總會記起些什麼……
不然劇情沒法推進。
葉流西失個憶,居然還能失出成就感來:“沒有,我不是普通的失憶,‘鋸齒狀’,很難恢復的。”
她怎麼說都行,網上都搜不到這名目,估計全球就她一例。
昌東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水流微涼,順著喉嚨下去,並不能給焦灼的心頭降溫。
再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目前的線索似乎都集中在皮影棺裡,怎麼把棺材弄出來是個大問題,這需要更多的人力,但昌東不願意把無關緊要的人牽扯進來。
葉流西一句話就解決了:“你的車加滿油之後,開進來,撞它。防撞杆派什麼用的?不會連個土臺都撞不塌吧?”
……
那麼這件事就算是解決了。
還剩下最後一件事,他想看看這“玉門關”是怎麼消失的。
他在沙面上圈圈畫畫,示意給葉流西看。
“第一次,你白天被鹽殼割傷,流了很多血。我們半夜在灰八營地看到了鬼火和帳篷上的皮影像,之後再無異常,第二天一早離開。”
接著順利去到了羅布鎮,在鎮上購物洗澡,還遇到了孟今古一行。
“第二次,是進了白龍堆。你說血滴到了地上,包紮過的傷口,即便流血,血量也不會很多——從當天半夜,肥唐被拖拽開始,怪事一直髮生。第二天白天,出去的車轍消失了,豁牙他們發現皮影棺土臺。第二天半夜,灰八和兩個手下橫死。”
到了早上,一切再次恢復正常,東北驢友的大切諾基狂飆著開進了白龍堆。
昌東說:“加上這一次,目前只有兩次半,我們試著從裡頭捋些規律性的東西出來。”
“你的血,的確是類似媒介,召喚來的是不是玉門關,現在還不敢下斷言,但至少是會出現異象。”
葉流西點頭,她親眼看到風頭,想否認也難。
“異象都自半夜開始,第一次持續的時間很短,第二次,從肥唐被拖拽到灰八死亡,至少24個小時。”
“第一次出現異象,離你滴血的地方其實很遠,因為你被鹽殼割傷後,我們還趕了一段路,半夜又開車轉移到了灰八營地,中間輾轉百十里是有的。”
“但後兩次,你的血都滴在營地附近,我能不能假設,血的距離可以影響一些事,比如異象的激烈程度還有持續時間?”
葉流西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在白龍堆的這兩次,異象的持續時間應該差不多?”
按照24小時計,只要在這裡等到半夜,理論上可以看到眼前這個“玉門關”的消失。
葉流西提醒他:“你確定嗎?掌勺可能看到過這個過程,然後他瘋了。”
昌東說:“如果我瘋了,你就不用管我了。我不喜歡給人添麻煩。”
葉流西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