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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雖然夠多,但大部分是碎片,缺少串聯,被昌東這麼一引一穿,難免頻發“原來是這樣啊”的感嘆。
時間線終於到了兩年前。
昌東說:“當時,你帶人去開博古妖架,妖架崩塌,玉門關身魂分離,在關外引發了巨大的沙暴,那個時候,我正好帶隊山茶,駐紮在鵝頭沙坡子。”
丁柳後背發涼。
她忽然反應過來,白天在車上,昌東為什麼讓她做那麼奇怪的心理測試了。
肥唐也急出一頭汗:“不是吧東哥,應該是江斬開的博古妖架,肯定不是我西姐開的。”
葉流西反而笑了,說:“你們急什麼。”
又看向昌東:“其實那天,在金爺洞裡,你在我手心寫下‘你是青芝’那幾個字之後,我就一直在想,開博古妖架,到底是不是我下令的——只是你沒提,我也就不提。”
她頓了一下,想說什麼,又覺得說什麼都不合適:“你繼續吧。”
不開燈真好,看不見眼神、臉色、無需揣測,藉著黑暗掩飾,一切難面對的,好像都容易接受了。
昌東說:“當時,我倖存下來,而龍芝又急需一個可以殺你的關外人,她覺得,可以對我加以利用。所以,你們把山茶的人帶去投餵活墳時,她拍了張孔央的照片——就是你隨身帶著,來找我的那張。”
葉流西說:“難怪呢,我確實是透過那張照片找到你的——我先查了一些地形地貌,推測出那張照片應該是在羅布泊線上拍的,上網搜查資料的時候,看到山茶事件,又看到網友上傳的遇難者照片,最多的就是孔央的照片。”
昌東沉默了好一會兒:那個時候,孔央的網路相簿被攻擊,大量照片被惡意ps、外流,至今在網上還能找到好多。
丁柳頭皮發麻,這兩人對答越是平淡,她就越怕他們一語不合,於是趕緊打岔:“那……那接下來呢東哥?”
接下來,就該是一年多以前的胡楊城沙暴了。
昌東把睽龍的事情一一說了:“撇開現實中可能會暴露的破綻,三種睽裡,補睽其實用處最大,但它消亡得最早。江斬被用的是代睽,他記憶裡的青芝和葉流西等於是被顛倒了,流西被用的是吞睽,所以關內的記憶,包括關外比較重要的記憶——用龍芝的話說,但凡那些會讓她情緒激動的記憶——都被吞噬了。”
肥唐結巴:“那……我西姐就沒別的辦法記起來了?只能砍掉手嗎?”
昌東說:“這個我也不是很肯定,但一來龍芝的話,我反覆想過,沒找出什麼破綻;二來當天在金爺洞裡,江斬確實是因為手臂被砍,態度才發生變化的。本來我還想向李金鰲求證一下,但他地位太邊緣,那些很核心的妖鬼機密,他也沒聽過。”
丁柳忐忑,抬眼看葉流西:“那……西姐,你要砍手嗎?”
葉流西頓了一會,說:“不到萬不得已,不想砍。”
手畢竟不是頭髮,剪了還能長。況且她實在是不記得,所以該有的情愫、憤恨,都調動不起來,在金爺洞時,的確為江斬掉了眼淚,但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掉……
一個故事,就要她砍掉一隻手……她不願意。
昌東清了清嗓子:“現在情況是這樣的,龍芝和羽林衛,是一定要殺流西的,不管之前怎麼懷柔、虛情假意都好,最終目的不會變——涉及根本利益的事,沒得商量。”
“但他們有兩個限制,第一是,一定要在關內,最遠也要在灰色地帶裡,殺掉流西。因為再遠一點,她不算死在關內,沒法還骨皮影人。”
肥唐悻悻:“那就不要皮影人了唄,他們有人、有地、有吃又喝,關起門當土財主不行啊,非依賴那條通道啊?”
丁柳說:“那不一定,我乾爹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有些東西,他們沒得到過,放棄也不心疼,一旦享受了那麼久了,被你拿走,比割肉還心疼呢。尤其是那個龍芝,那麼喜歡爭表現的人……”
昌東說下去:“第二是,關內沒人殺得死流西,得藉助關外人的力量。現在,玉門關內,能殺死流西的有四個人:我、高深,還有你們倆。”
葉流西笑笑:“龍芝沒想到我這趟進關會多帶了肥唐他們進來,她最初選中你,是因為當時在鵝頭,你是倖存者,而且她覺得,我開了博古妖架,引發了山茶遇難,我跟你算是有仇的,是嗎?”
昌東點頭。
丁柳急了:“不是啊東哥,情況不一樣,得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就算龍芝說的是真的,鵝頭跟玉門關隔了那麼遠,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