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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舅舅喝叱跪下,衛長公主首先不安起來,她急切地看著自己的姑媽。
平陽公主不是頭一回看到此景,可今天有衛長公主在面前,就覺得有些不妥。她小聲地對衛青說:“大將軍,去病他也是個大司馬,你給他一點面子吧。”
衛青卻氣呼呼地:“大司馬更要罰!打了勝仗,就能讓部下胡作非為麼!”
平陽公主又上來勸霍去病:“去病,你就說聲錯了,他是你舅舅!”
霍去病並不起身,嘴中卻嚷嚷道:“舅舅!哼,李敢打他,他不還手;我殺了李敢,他卻治我的罪!現在我打了勝仗,他還說我的不是!”
衛青站了起來“你到長安大街上看看去,你的軍車,到處橫衝直撞;你的羽林軍,吃東西都不給錢。你的軍隊打到祁連山,匈奴便到處唱道:”使我婦女無顏色!‘“
霍去病小聲嘟囔著:“舅舅,你和乾爹一樣,都成了婦人心腸了?”
“什麼?你說什麼?”
“舅舅!”霍去病辯解道:“匈奴未滅,他們還會來侵犯騷擾我們的!匈奴還沒有徹底消滅,你們怎麼能起慈悲之心?”
衛青認為他說得也有理,便鬆了口氣。“那也不能過於殘暴!老百姓是人,匈奴也是人,女人更是人!”
衛長公主見舅舅已經息怒,便含情脈脈地,有點傷心地對霍去病說:“表哥!你還不認錯?”
霍去病嘴還挺硬:“舅舅,我是看著表妹的面子,先給你認個錯。不過,我要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胡作非為!”
衛青說:“那好,你穿上便裝,不動聲色地走一走。對了,最好跟你乾爹一快,出去走走!”
霍去病一身便裝,和辛苦子一道,向辛苦子家中走來。
霍去病心有餘悸地說:“辛苦子,要是乾爹罵我,你可要攔住啊!”
辛苦子卻說:“你就放心吧,我爹對你,比對我還好呢!”
兩個時辰以後,他們二人擁著老爹東方朔,來到長安市郊。三人都是布衣,只有東方朔,騎著驢,霍去病和辛苦子二人,徒步跟著走。郊野不僅風光很美,許多事情都讓這兩個出宮入府的年輕人感到新鮮。
霍去病說:“乾爹,我都好幾年沒這麼走路了。”
東方朔答道:“是啊,你在高頭大馬上,可看不到那麼多的東西!”
這時突然有一輛軍車,橫衝過來。三人急忙躲避,搞得滿身塵土。車上的人哈哈大笑,揚長而去。霍去病剛要發怒,東方朔勸阻住他,繼續前行。
他們來到一片小店集中之地。兩個頭帶羽毛的軍人,在肉攤上拿過狗肉就吃。賣狗肉的中年人跟他要錢,他拔出劍來。中年人急急跪下求饒。
霍去病怔怔地說:“乾爹,沒想到這些兵士這麼無賴!”
東方朔不無譏諷:“大司馬,這回你服氣了吧!”
霍去病還要為自己開脫:“可是,乾爹,剛才衝撞咱們的那輛車,可不是羽林軍的啊!”
東方朔“哼”地一聲:“有你們羽林軍帶頭,哪個軍的車都敢這麼橫衝直撞!”
路邊有個攤子,一個拉麵的人手中擺弄著一塊麵團,兩手一扯,拉得好長,然後反覆拉扯,竟將那面,拉得細細如線,非常均勻,然後向鍋中一拋。
霍去病和辛苦子兩個,看得眼直楞。霍去病情不自禁地說:“真夠絕的。”
東方朔笑了起來。他從身後的背囊裡,拿出幾塊竹簡,上面有幾行字,遞給霍去病。
霍去病一看那竹簡上的字,不禁面紅耳赤。
辛苦子說:“爹,前面有家酒館,我們何不去坐下來看,再吃點東西?”
東方朔連聲叫好。“對,既然出來了,就開開犖!我被你媽管得都不知酒是什麼滋味了。再說,反正有大司馬請客,對吧,去病。”
霍去病收攏竹簡,晃了晃錢袋,“乾爹,你就直管喝吧。”
三人走進一家酒館,坐下來。堂倌獻茶。霍去病卻把那竹簡開啟,開始念那上面的字:干將、莫邪,天下之利劍也,水斷鴻雁,陸斷牛馬;將以補履,曾不如一錢之錐。騏驥、綠耳、飛鴻、驊騮,天下之良馬也,將以撲鼠於深宮之中,曾不如跛貓。
辛苦子問道:“爹,你給去病哥哥這幾句話,是什麼意思?”
“誰讓你不愛讀書?連這幾句話都不明白,就會打打殺殺!”東方朔明裡責怪兒子,實則指霍去病。
霍去病卻不願被旁敲側擊,他忙說:“乾爹,你別小看我啦。你這幾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