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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子胥:“不瞞你說,老夫有些喜歡公子夫差了。”
王孫駱:“在下好奇,倒是想聽聽。”
伍子胥:“開始時,老夫不看好他,甚至以為,他當個將軍都不夠格。直至他盜符節,自命為使,老夫也僅以為,他只是不知天高地厚罷了,可卻有些賞識他的膽量,便想看看他的膽略,所以將他下了獄。直到大王回靈那日,才真正對他刮目相看。他竟借鼠而語,道出了三件要事……”
“第一件,是朝中大事皆出於其口;第二件,要率師伐遍鄰國;第三件,則為妻盡天下美女。”王孫駱道。
伍子胥:“不錯。公子不僅道出了王者之道,更是拿住了我國的要緊之處。大王治國三十餘年,我已積豐厚的家底,成為南方諸國中的強國。今後我國的重中之重是抑楚滅越,為大王復仇!然後向北方發展,用二十至三十年左右的時日,可成稱雄天下的霸主。”
王孫駱:“相國慧眼識才啊。”
“可夫差的缺陷也很明顯。”伍子胥卻搖顱接著道,“他難脫情義二字,遠不如王子累那麼殺伐果斷!若論雄才大略,王子累也不差。治亂國,王子累可用。可老夫對王子累最大的擔憂,偏偏是他過於殘暴。殘暴之人一旦失控,便是國之大劫啊。”
王孫駱:“可公子卻明言,他不願爭。”
第十一章 夫差為王(7)
伍子胥:“不爭才是爭啊。老夫更賞識他不爭後的兩句話,即恩德加於百姓,大義佈於諸侯,這才是真正的霸主之言!”
王孫駱:“那就讓公子繼位?”
伍子胥:“不,老夫還得再聽一聽大王的。”
王孫駱大驚:“可大王他……”
伍子胥:“你別緊張,老夫沒瘋。大臣們不是在風傳大王已託位於王子累嗎?老夫該請一個人來府中敘敘舊了。”
王孫駱:“誰?”
伍子胥:“伯嚭!”
王孫駱一愣:“大王駕薨時,他在大王身旁,可伯嚭肯對相國說真話嗎?”
伍子胥一笑:“老夫就要聽他的假話。”
伯嚭一進府廳,還未見著伍子胥,已躬身大揖著,十分虔誠。
伍子胥步近伯嚭:“太宰大人,你與老夫同朝為臣,何必如此厚禮。”
伯嚭這才直了身子,竟雙眼紅著道:“行個禮算得什麼,真計較起來,相國是伯嚭的恩公。”
伍子胥:“過去的事,何必再提。”
伯嚭:“如何可以不提,當年伯嚭之祖遭奸臣陷害,楚平王拿獲伯嚭一府人治罪問斬,惟伯嚭逃出。舉目無親,無依無靠之際,幸相國大薦,才有伯嚭的今日啊。”
伍子胥:“入座吧。”
伯嚭:“伯嚭謝座。”
伍子胥:“老夫找你來,也是想好好敘一敘舊。可眼下是朝廷的非常之期,老夫想問一問,大王駕薨前的情形。”
伯嚭:“相國儘管問,此為國家的頭等重事,伯嚭不敢說錯一個字。”
伍子胥:“你曾告訴過老夫,大王臨薨前的遺詔是,選一位可滅越之人繼大位,不知大王是否還有遺詔?”
伯嚭:“有!”
伍子胥:“怎樣的遺詔?”
伯嚭:“大王臨薨前還告訴臣,王子累繼位!”
伍子胥:“這關乎國之存亡,如此大事,你為何不早告訴老夫?”
伯嚭:“伯嚭豈敢?我若早說,伯嚭之命恐難保。”
伍子胥:“誰會對你不利?”
伯嚭:“相國該知道!”
伯嚭府,日。
伯嚭回府時,近侍迎住了問:“大人,伍子胥說了什麼?”
伯嚭:“他竟問我大王臨終還有何遺詔!”
近侍:“大人如何說?”
“王子累繼位!”見近侍一驚,伯嚭又道,“你驚什麼,他伍子胥會信我的話嗎?所以我必須得說反話。”
近侍:“大人還是得提防著他。”
“可他伍子胥卻怎樣也想不到,召見本太宰一次,竟將誰為嗣君的終決之權,落在了本太宰的手裡!”伯嚭又得意地吩咐近侍,“快放出伍子胥召見過本太宰的風去。”
王子累府,日。
王子暴剛進,便道:“二哥,相國已召見了太宰。”
“都到了這種時候,相國為何還要見太宰呢?”王子累道。
王子暴:“一定是為了一句最為要害的話。”
“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