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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關乎到國家安危,還怕犯臣戒?你知不知道,大王恐已下了一戰的決心?”
范蠡:“大王要戰,自有大王戰的道理。”
文種:“你還在與我賭氣?”
范蠡:“我何苦要與你賭氣。”
文種:“那你告訴文種,你是不支援一戰的。”
范蠡:“越吳必定要再戰!既如此,遲戰不如早戰,早戰還有機會破敵,遲戰恐就沒有任何獲勝的希望了。”
文種:“你真這麼想?”
范蠡:“不是范蠡,而是大王這麼想。”
文種搖顱嘆息道:“真是可悲可嘆啊,眼下朝廷的文武大臣幾乎人人都持此見。文種本以為你能清醒一些,沒想到你竟也隨波逐流,人云亦云!”
范蠡:“你不知我的還有更多。”
文種:“還有什麼?”
范蠡:“范蠡怕事,而且還怕死!”
文種:“本想著你也能力勸大王,可你……既如此,文種也沒什麼再可說的。告辭!”
范蠡不言,也不送。待文種去後,范蠡思之良久,他竟又攤開卷好裝袋的簡策,以手撫而苦笑。范蠡的心語:“所謂審戰,一審賞,二審罰,三審物,四審備,五審聲,六審思,七審天地之象,八審中正人和……”
侍人入,打斷了范蠡問:“大人,宮內還去嗎?”
“先不去了,你退下吧。”范蠡仍深思著。
越王殿,日。
石買出班奏道:“大王,微臣聞,夫差矢志報其祖之仇,正日夜備戰,若待其有成,我便悔之晚矣。臣請大王先發制人,揮師攻入吳國,滅其尚無戰力的新編水師。”
文種:“石買,休得蠱惑大王!且不說吳人實力強大,單論我遠道去伐,不僅易兵疲力衰,還會激起其國人的同仇敵愾,吳若奮力一戰,我軍必敗!如此,將會有更嚴重的後果……”
勾踐:“是何後果?”
文種:“吳人必會趁我軍敗時揮師反攻,侵入我國。到那時,我將以何兵拒之?”
勾踐:“軍師,你怎樣看?”
范蠡:“正如文種所言,夫差失其祖,有憤。而吳喪國君,更有恥。雪恥之國,其志堅,其力齊。萬民同心,其勢必不可擋!”
文種聞范蠡的這一番話,驚訝地望他。范蠡卻視而不見!
靈姑浮卻已按捺不住:“軍師,難道你怕了吳國?”
范蠡:“將軍,你以為范蠡會怕嗎?”
靈姑浮:“軍師的話裡我聽出了個怕字!”
范蠡:“范蠡果真有怕的話,那也是怕你。”
靈姑浮:“怕我什麼?”
范蠡:“浮躁輕敵!”
“你……”靈姑浮瞪圓了雙眼,鬚髮賁張。
“靈姑浮,退下。”靈姑浮退後,勾踐又道,“軍師,即使我不先發制人,夫差也會很快率師來伐!依你之見,如何拒敵?”
范蠡:“真到那時,我可避其鋒芒,儲存主力,堅守要衝,乘虛擊之!還有,自現在起,我就應與楚國打好交道,吳若伐我時,請他們借兵與我,到時,可合兩國之力而敗吳。”
第十四章 范蠡出走(2)
靈姑浮在一旁道:“楚國自顧不暇,他們肯借兵嗎?”
范蠡冷笑,不願理靈姑浮的茬兒。文種:“臣有本要奏。”
勾踐:“你說。”
文種:“大王,以臣之見,不僅不可先發制人,我還該向吳國主動示好,再次言和!”
勾踐:“再次言和?文種,寡人沒有聽錯吧。”
文種:“微臣之所以力主言和,是鑑於越吳兩國國力的綜合考慮。且不說吳國兵多將廣,單就民殷國富而言,越國也不及吳國的一半!兩國若再開戰,不說首戰誰輸誰贏,拖上個一年半載的,首先拖不起的是我們……”
靈姑浮不耐煩地打斷文種道:“之前也是吳強我弱,為何有檇李之勝?”
文種哼了一聲道:“檇李之勝是僥倖之勝!”
勾踐已明顯不快:“文種,何出此言?”
文種:“之所以有檇李之勝,原因無非兩個,一是三百死士刎頸,二是闔閭的浮躁輕敵。若與吳軍再戰,死士之計已不可用,用也無效。請問,我有何計何策,能再戰而勝敵。”
皓進也道:“話不能這麼說。我當然不會再用死士之計,夫差也確不是庸常之輩。所謂水無常勢,兵無常形。用兵之道,在於出奇制勝。你又如何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