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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桃童啊桃童,你還記得當年你在大河邊上放牛,有一個擺渡人的孩子總跟你屁股後頭跑,跟你要桃子吃,記得嘛?有一次,我掏了幾個喜鵲蛋,煮熟之後,去巴結你。沒想到你把蛋給扔了,還給我取了個外號?”
東方朔眼睛亮了起來:“你姓田,田四喜?你是‘喜鵲蛋?’?”
老艄公也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還真的想起來了,我就是田家的四喜子,你叫我‘喜鵲蛋’的!”
東方朔跨向前去,抱住那老艄公,把小船兒弄得直搖晃。“哈哈!四喜老弟,你真老嘍!你成了老‘喜鵲蛋’嘍!”
老艄公也抱住他:“桃童,你沒有變,你還是那麼淘!”
在一旁看熱鬧的京房,知道東方大人是故舊相遇,便伸過手來,拿過船槳,替艄公划起船來。
老艄公急忙阻止:“使不得,使不得,怎麼能讓你划船呢?”
東方朔拍了拍老友的肩:“放心吧,‘喜鵲蛋’,他不會跟你要喜鵲蛋吃的!”
老艄公拉著東方朔坐在艙內。“咳,桃童兄弟,如今你就是想吃喜鵲蛋,也吃不著嘍!”
“噢?為什麼?”
“咳,你不知道!自去年春天起,從咱這兒往東,就開始大旱。大半年了,楞是沒見過雨星星!莊稼乾死了,牛羊餓死了,這大河裡的黃水也都快曬乾了,我的小船,一不小心就會擱在這河底的黃泥上!快到中秋時,好容易才盼來幾場透雨。鄉親們就忙著種啊,種啊,想趁著晚秋,找補一點回來。沒想到苗兒剛出來,就從西北飛來了許多蝗蟲。那蝗蟲,黑壓壓的,遮天蔽日,眨巴眼的時辰,就把莊稼吃得光光的,連樹葉子也沒給剩下!你看,連這岸邊的松樹,葉子油醺醺的一股味兒,也被蝗蟲給吃光了!”
東方朔面帶擔心地:“那人呢?人吃什麼?”
老艄公流下淚來:“人還有什麼吃的?除了那些有錢人家裡還囤著糧食,窮人什麼吃的都沒有。草根樹皮,先讓孩子吃了,大人就到這黃河邊上,弄些像雞蛋蛋黃一樣的黃土來吃!我家大哥,就是大喜子,他死得早,沒遭著這個罪;可我的二哥三哥——二喜子三喜子,前一陣子過年時,吃了‘雞蛋黃土’,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