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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吧。”陳點點趕緊搪塞,“我還沒去檢查呢!”
“哎呀,點點也要做媽媽了!”楊雪也高興了。陳點點更不好意思了:“這還沒確定呢!”
林濤濤嘿嘿笑著剛剛想說話,就被楊雪往外推:“去去去!女人的事兒你瞎摻和什麼?去超市,按我給你的單子買東西去!別在這兒礙事兒!”林濤濤被推出門外還在笑著:“點點我跟你說啊,這個乾爹我還得當啊——”
咣!楊雪已經把門關上了,她回頭笑著:“點點,跟姐姐說——是不是想吃酸的?”
第140節 冰是睡著的水(一百四十)
日本東京街頭。
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王斌把手裡的玉米粒撒給面前的群鴿,臉上帶著欣喜的笑容:“家裡問你,是不是需要回去過冬?我們可以安排。”
背對他坐在後面的長椅看報紙的廖文楓:“我母親已經去了英國我姐姐那裡,你們看情況給予保護。如果我有不測,你們幫助轉移到大陸吧,她想葉落歸根。作為兒子,我不能讓她現在回去,是我不孝。”
“你自己呢?”王斌淡淡地問。“你已經被軍情局懷疑了,再呆下去有什麼特殊作用嗎?”
“局勢正在惡化。”廖文楓說,“島內政治風雲瞬息萬變,軍情局內部也是人心惶惶。大老闆已經被新政府排斥,正在辦理退休手續,局裡一批幹部都受到新政府排擠。這是亂世,亂世是可以做文章的。”
“周新宇呢?”王斌問。
“他也受到排擠,要從核心被踢出去了。”廖文楓說,“我們這批幹部都是政治立場非常堅定的,也可以說是熱血軍人。雖然他長期以來從事對大陸的敵對諜報工作,但是他還是堅持一箇中國的信念的。這樣的幹部,新政府是要換血的,不然對自己政權鞏固不利。這次新政府換屆,對他打擊很大,可以說多少年賴以支援的政治信仰已經崩潰了。我分析,民主換屆對他打擊並不大,他也懂得忠於國家超過忠於黨派的道理,他這樣愚忠的軍人,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對他打擊最大的,是新政府的政治傾向,這種賣國行徑是他深深憎惡的。我分析,在這種情況下對他進行策反可能會有效果。”
“對周新宇還是要慎重。”王斌說,“雖然我不懷疑他是熱血軍人,但是他長期和共產黨為敵,這種思維模式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我們當然不拒絕任何想為了祖國統一大業做貢獻的人,哪怕曾經是我們的敵人——但是必須要經過慎重的觀察和考察,不然可能適得其反。”
“我明白。”廖文楓點頭。
“家裡會做個分析出來。”王斌想想說,“如果周新宇有策反可能,我們會統一謀劃。周新宇是個出色的情報幹部,這一點我們也很清楚——但是他的這種出色是建立在我們同志的鮮血上的,這一點也必須明確。他不可能那麼簡單就放棄自己的思維模式,和我們走到一起的。”
“我跟他是新兵連的把兄弟,我可以側面試探一下。”廖文楓說。
“周新宇和你不一樣,雖然你們都是熱血軍人。”王斌想想說,“你一直在作戰部隊,參加特務訓練也是幾年前的事情。周新宇則不同,他從新兵連結束就是在做特務工作,多少年的情報工作養成了他的詭秘低調的個性。他跟我們共產黨之間是有血海深仇的,他手上有我們不少同志的血。我倒不是說他不能跟我們走,而是必須要對他進行系統的研究之後再做判斷。不然,我們可能還要付出新的慘痛代價。——他也有可能不給新政府服務,也不願意跟我們合作而最終選擇退出這個戰線。這個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廖文楓笑笑:“你不是軍人出身,不理解戰鬥對於軍人的意義。我敢說周新宇絕不可能終老南山,他不適應的。——一個軍人的生命就是戰鬥,但是軍人不是僱傭兵,軍人是為了政治信仰戰鬥的。我是真正的軍人,周新宇也是;我敢說他不會為了臺獨的政治信仰戰鬥,他一直賴以支援自己的是忠誠黨國的夢。現在這個夢已經徹底破滅了,他正在一種痛苦當中。給他指明一條嶄新的戰鬥道路,雖然他未必會現在答應,但是我敢說他肯定會認真思考,不像從前那麼立場堅定。”
王斌靜靜聽著:“你的判斷或許是正確的,但是家裡不會同意你現在冒險的。你已經做了不少工作了,不要太累著自己。”
廖文楓點燃一根菸:“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們這種人的心,真的。我們是中國軍人,卻不能為了祖國抵禦外辱戰鬥,甚至要做阻止祖國統一的炮灰。我們和世界上所有的軍人一樣,忠誠勇敢,但是我們到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