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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戰鬥,付出不少傷亡的代價,才能到手的。而有了這一挺好機槍,當鋼槍很少的游擊隊和敵人作戰時,它能發揮多麼大的威力呀!它能壓住敵人的火力,掩護部隊衝鋒,減少戰士們的傷亡。團部從三營調了兩支新日本馬黑蓋子,送給二營。營長留一支給自己的通訊員,一支給李正的通訊員。李正銜著短菸袋,眯縫著細長的眼睛,在欣賞著三營送來的禮物。這支日本馬步槍確是新的,槍身上的烤藍還沒有動。他拉著槍栓,機件發出清脆鏗鏘的音響。他高興的說:“好槍!”心想著有這支槍在身邊,戰鬥時確是很管用的。
就在他稱讚這支武器的同時,部隊裡四下傳說著這些槍支的來路,和老洪他們在棗莊扒火車殺鬼子的故事。這一切,當然都是帶著幾分神奇的意味傳誦著。李正是個實際而又肯用腦筋的人,他不相信什麼神奇,他覺得在黨的領導下,智慧加勇敢,就是一切勝利的來源。因為敵人雖然暫時的強大,但由於侵略戰爭的本質,決定了他們的野蠻和愚蠢,所以必然失敗。棗莊和鐵道上有我們的游擊隊扒火車殺鬼子,就是那裡存在著他們活動的條件。雖然他是這樣想,可是他還是被這些生動的事蹟所感動。他對著自己的老戰友二營長說:“《游擊隊之歌》上只說到:”在密密的樹林裡,在高高的山崗上‘打游擊。可是我們的游擊戰爭已經打出游擊隊歌的範圍了,在廣闊的平原上開展了;現在我們又發展到在敵人的火車上打游擊了。“
營長是個在山區打仗很勇敢而指揮有辦法的人。聽說有人在火車上打游擊、奪敵人武器,聯想到火車上活動的情況,他不禁搖了搖頭,覺得是困難的。可是奪來的武器,卻明明送來了,而且他的通訊員也有了一支,他就對教導員說:“是的,他們是一批了不起的游擊隊員!”
在這次談話後不久,李正被團部召去,團政治處主任對他說:張司令來電話,要他馬上到司令部去,估計是調動他的工作。
李正回到營部時,營長聽說教導員要離開二營,很難過的握住李正的手,好久沒有放開。二營長是個作戰勇敢而性情有些暴躁的人,由於他的這種性格,過去常常和政治工作幹部合不來。可是李正一到這營裡,過去的情況就全變了。經過一個短時間的相處,營長對這個細長眼睛、常銜著短菸袋的新教導員,卻很尊重了。開始營長髮火,李正在非原則問題上是一向讓步的,但他在讓步的同時,卻主動的對營長不冷靜的處理問題可能引起的惡果,都從側面加以預防補救,使其免受損失或少受損失,直到營長冷靜以後,李正才帶探討的語氣和營長談話。那些補漏洞的工作,加重了李正談話的重量,是那麼富有說服力的使營長頻頻點頭,感動的接受。在批評說服的過程中,李正不發火,始終保持著冷靜、耐心,同時又很尊重的態度。實際上這種冷靜、耐心,又能展開批評,又很尊重的態度,就是一股持久不息的,能熔化一切的烈火。經過幾個問題的處理,營長那寧折不彎的性格,在李正面前,就變成了能伸能縮的鋼條。他不但取得營長的尊重,同時和營裡的幹部也都團結的很好,和他一同工作,大家都感到很痛快,優點都能發揮,缺點都能逐漸避免或克服。他雖然在批評人了,可是對方卻不感到難堪和灰心。在全營政治工作的開展上,他是有魄力、深入而有預見性的。他緊緊掌握住全營戰士的思想情況,像醫生按脈一樣,能洞悉全營整個脈搏的跳動,他知道什麼環節上已發生了或將要發生問題,他就會及時的去加以解決,或採取預防的措施。某一連隊最近有些疲塌,他便馬上到那個連隊,找指導員彙報情況,開支部會聽取意見,和幹部戰士個別談話。他能很快的從複雜情況中,找出問題的癥結所在,加以適當處理。當他在軍人大會上講話,戰士們聽到他清脆的嗓音,情緒就像浪潮一樣高漲起來了。
二營長臨到和教導員分開了,就越想到教導員過去在營裡的作用,很希望他留下來。可是這是命令,是留不住的。他只得緊緊的握著李正的手,表示難捨的情意。營長是個剛強的人,現在也這麼溫情了。李正最後說:“我大概不會離開魯南軍區,在一個地區作戰,總還可以常見到面,再見吧!我希望咱們二營今後在你的領導下始終保持飽滿的戰鬥情緒,多打漂亮仗!”
他到司令部的當天,軍區王政委就找他談話:“李正同志,為了黨的工作的需要,組織上決定調動你的工作。”
“是!”李正細長的眼睛服從的望著王政委溫和的面孔,嚴肅的答應著。
“要調你到一個新成立起來的游擊隊裡去作政委,代表黨領導這個部隊。”
“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