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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建設,魯南區黨委確定以鐵道游擊隊的骨幹為基礎,在棗莊成立了魯南鐵路管理局。由靳懷剛任局長、劉金山任副局長、王志勝為鐵路工會主席。杜季偉調任棗莊市委書記。我去棗莊時,一千多偽軍還控制中興煤礦公司,他們為徐州國民黨部隊收編,我軍不承認他們是國民黨部隊,後來敵軍仍把他們作為拒降的的漢奸隊消滅了。我參加了這次戰鬥。
鐵道游擊隊的骨幹都分配到鐵路上當段長、站長了。他們一色日式武器裝備的長槍中隊,仍保留下來,作為鐵路局的警衛武裝。還是徐廣田任中隊長。
我住在棗莊市委,每天找杜季偉,併到鐵路局去找劉金山、王志勝和徐廣田,以及留在鐵路局工作的一些骨幹隊員,作個別訪問或集體座談他們過去的戰鬥事蹟。根據所補充的材料,我著手寫《鐵道游擊隊》的初稿。當時,根據地在寫作上盛行寫先進人物的真人真事。如果有人把先進事蹟寫成小說,別人就認為是胡亂編造。,因此,我開始寫的也是真人真事。如草創時期的開炭廠,兩次打洋行,在臨棗支線上搞機槍、打票車,以後發展到津浦幹線上打崗村,這一些主要戰鬥,我都如實寫下來,每寫一章,都吸取了他們的意見。
這裡出現了一個問題,就是我除了和領導骨幹談材料而外,還到參加這些戰鬥的一般隊員那裡瞭解情況。談到最後,他們往往對我說:“老劉!你寫這些戰鬥時,不要忘了也把我寫上去啊!”我當時點頭答應。因為他確實參加了這樣戰鬥,在戰鬥中作出應有的貢獻,他的要求是合理的。可是從創造一個文學作品來說,就有困難了。我在作品中描寫他們從事的戰鬥,不要說寫小說,就是寫真人真事的報告文學,也只能寫主要的英雄人物和重大的鬥爭事件。對於那些瑣細的、次要的、重複的東西也應該捨棄。否則就不能突出主要英雄人物的性格,對動人的情節也不可能作細緻的描寫。如果把參加戰鬥的幾十個人都寫上去,那末,就寫不成文學作品,只簡單的寫一下戰鬥成果,開一個參加戰鬥的名單就行了。事實上,把主要的英雄人物典型化,把他寫活,刻畫出他如何在戰鬥中以堅忍不拔的革命意志進行戰鬥,去奪取勝利,他的表現就顯示了所有參加戰鬥的隊員的英勇形象。如果按自然主義的寫法,鐵道游擊隊前後四個政委,杜季偉去了後又調走,張洪義去了,不久犧牲,又去一個孟政委也犧牲了,整個的戰鬥都過去了,最後去了一個鄭副政委。這樣如實寫四個政委,卻刻畫不出一個完整的黨的領導形象。因此,我就根據四個政委的個性和特點,以杜為主塑造了一個政委的形象。可是當時我在棗莊和他們座談、補充材料時,卻不能談出這種意圖,因此,有的隊員要求我把他寫上去時,我還是答應了。當時我守著他們寫的所謂“初稿”,實際上只是一次有系統的對材料的梳理罷了。但是它卻是我以後創作《鐵道游擊隊》長篇小說不能缺少的重要基礎。
後來徐廣田在政治上出了問題,才使我在這部小說的創作上擺脫了困境。
當我在棗莊守著他們寫初稿,將要完成的時候,突然聽說我在鐵道游擊隊最早認識的徐廣田妥協了,當時人們稱脫離革命回家去的人叫妥協,也就是他交槍不幹革命了。
這訊息給我很大震動。我知道徐廣田在抗日戰爭的對敵鬥爭中,雖然有點落後思想,但是在戰鬥中還是創造了不少驚人的戰績。他是鐵道游擊隊中幾個重要的英雄人物之一,並且被全省第一次英模會上命名為甲級戰鬥英雄。抗日戰爭最艱苦的戰鬥歲月已經過來了,現在抗戰勝利進入和平建設時期,他怎麼會妥協不幹了呢?當時我寫的《鐵道游擊隊》小說的初稿即將完成,而書中的英雄人物之一的他,竟在勝利之後不幹革命了。這個人物怎樣評價,如何寫法就成問題了。使我感情波動的還有另一個原因:我透過對他們的訪問,熱愛和崇敬這些英雄人物,和他們有了深厚的感情。聽到他們創造的出色鬥爭事蹟,我感到興奮激動;看到他們受到挫折,我感到關切和著急。為了弄清徐廣田的問題,我懷著急切的心情,到鐵路局去找靳懷剛和劉金山瞭解情況。
原來情況是這樣:棗莊成立鐵路管理局時,劉金山和王志勝都擔任了局一級的領導職務,而徐廣田卻仍然是長槍中隊的中隊長。這樣作的原因是因為長槍隊是一色的日式裝備,領導上不忍心拆散,把它保留下來。由於長槍隊是鐵道游擊隊的一部分,別人很難領導這個部隊,所以仍叫徐廣田擔任中隊長。可是徐廣田卻不這樣認為,他以為這是過去他不大服氣劉金山的領導,劉要報復他,所以沒有提拔他,也沒有把他分配到鐵路上去工作。不然,為什麼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