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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是。”花椒莞爾。
見梁玉神色異常淡定,也沒再問下去。
她跟裴澤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即便真的是內衛來查,那就查好了。
裴澤無意軍權,也無狼子野心,他們愛怎麼查就怎麼查。
“聽說東家也去過桐城?”梁玉反問。
“是的,我閒著沒事去桐城幫裴鶯看了看陪嫁箱子,挑來挑去,還是覺得豫城那邊的樣式好些,轉了一圈就回來了。”花椒坦然看他,“早知道你要買冬菇,我就給捎回來了。”
“那可不是的,您下次再去桐城跟我說一聲,桐城的海貨不如咱們這邊,但山貨可比咱們這邊要好,他們那兒山地多,林子多。”梁玉倒是對桐城比較瞭解,也說起旱情的事,“只是他們那邊雖然跟梧桐鎮相隔不遠,卻極少下雨,動不動就乾旱,的確挺奇怪的,按理說,跟梧桐鎮應該大差不差才是。”
桐城也就主城那邊地勢平坦些,其他地方還是山地多一些。
“是的,聽說桐城那邊自從過了年就沒下過雨,有的地方播種都播了兩三次呢!”花椒把隋師爺的話說給梁玉聽,梁玉搖頭笑道,“東家,那師爺唬您呢,現在才二月,哪裡就播種了,播種要到三月中旬才成,怎麼會就播了兩三次了,他說的是去年吧?據我所知,去年開春的時候,是幹了些,但後來幾場大雨解了旱情,是百年不遇的豐收年呢!”
“你不提我倒是沒想起這茬來,可不是三月間才種地的嘛!”花椒笑著搖搖頭,“我竟然當真了,我當時還以為桐城那邊跟梧桐鎮這邊不一樣呢!”
兩人說了會話,才各自散了。
梁玉並不住在茗香樓這邊,而是住在鎮西租來的房子裡,快到家的時候,一個黑影躥出來攔在他面前,惡狠狠道:“識相的,離開茗香樓,滾出梧桐鎮,否則老子宰了你。”
四下裡黑漆漆地,看不清來人的長相。
但聽口音,應該是當地人。
“你誰啊?”梁玉握了握拳頭。
“你管我是誰,兩日後,若我再在茗香樓看到你,我絕不客氣。”來人揮了揮拳頭,厲聲道,“梧桐鎮有梧桐鎮的規矩,你小子膽肥了,還敢問老子是誰?”
話音剛落,一聲悶響,來人應聲倒地,捂臉道:“你,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算什麼東西?”梁玉冷笑,上前就是一番拳打腳踢,“我管你是誰,打得就是你!”
“別打了,我瞎了狗眼,有眼不識金鑲玉,別打了……”
“說,誰派你來的?”梁玉一腳踩在那人的肩膀上,用力壓了壓,“不說的話,你這條胳膊指定廢了。”
“我說我說,是,是秦五爺派我來的……”那人被揍得嗷嗷叫,“好漢,您先把腿抬起來啊!”
誰能想到一個廚子竟然這麼大力氣,而且身手這麼好。
失算,真的失算了!
“秦五爺跟茗香樓有仇?”梁玉鬆了鬆腿。
“那仇恨大了去了。”那人哭喪著臉道,“好漢您饒了我吧,秦五爺跟鎮南侯的仇恨,整個鎮子都知道,您就不要問我了,我不能說啊!”
“哼,你有膽子來威脅我,這麼點小事反而不能說了?”梁玉冷笑,又踩了下去,“我還偏偏問你了,到底說不說?”
“我說,我說還不行嘛!”那人大概說了說兩家的恩怨,帶著哭腔道,“我知道的,就這些了,好漢饒命啊!”
梁玉這才鬆了腳,冷聲道:“你回去告訴秦五爺,我若是想在茗香樓,誰也趕不走我,若是他不服,就儘管上門來找我,我絕對會奉陪到底的。”
那人跌跌撞撞地跑了。
梁玉進了門。
有小廝從正房迎出來:“爺,那廝在外面等好久了呢!”
“不過是些宵小之輩,不用搭理他們。”梁玉撩袍進屋坐下,冷笑道,“他們都是淳親王的人,不過是有意為難鎮南侯而已,這點小把戲也拿出來嚇唬人,哼,碰到我,只能說他們點背。”
“聽說鎮南侯已經去了豫城接他兄弟去了,不知道陳霸天那邊會不會放人!”小廝上前沏茶,“爺,咱們要不要插手此事?”
“不用,咱們在暗處,靜觀其變就好。”梁玉拿起剪刀剪了剪燭芯,昏暗的屋裡瞬間亮堂起來,“這點事,鎮南侯肯定會處理好的,他跟淳親王之間的恩怨,他自己解決就是,咱們不是淳親王的人,但也不是鎮南侯的人,咱們是皇上的人。”
小廝道是,又問:“那秦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