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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早就看開了,因此也不跟吳思冬這年輕人計較,論起年紀,我足足大了他八歲,實在沒必要跟他浪費表情。
吃過晚飯,船上沒什麼娛樂,海上又是漆黑一片,更無看頭,眾人便都早早的去了船員室休息。由於時間尚早,也沒什麼睡意,在床上想了些事情,也不知多久,才迷迷糊糊有了睡意。
誰知尚未睡熟,便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那聲音驚的我睜開眼,心裡咯噔一下,因為你聲音有點兒像鬼哭似的,嗚咽嗚咽,想忽略都難。
被這陣聲音吵醒的不止我一個人,很快豆腐也醒了,正對外面的門也亮起了燈,顧文敏等人急急忙忙的走出了,神色警惕問:“是什麼聲音?”
我和豆腐皆搖頭,才發現其餘人估計也還沒睡,衣服都挺整齊的。
我們一夥兒人擠在狹窄的入道口,一時都找不出那詭異聲音的源頭。正當我準備叫眾人去船頭檢視時,阿英打著哈欠從休息室裡走出來,一看眾人神情戒備的模樣,笑著揮手,說:“瞧把你嚇的,這是海上的‘鬼聲’,其實是海風的聲音。海里入了夜,總有那麼幾天刮這種風,沒事兒,都睡吧。”
我鬆了口氣,心說虛驚一場,搞了半天原來是風聲,我聽過鬼聲的說法,是由於海洋廣闊獨特的環境,因此有時候颳起風來,風聲會特別像鬼哭聲。第一次聽見的人難免會被下一跳,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
阿英這麼一解釋,眾人提著的心放了下來,那四個光頭沒多說什麼,便回了自己的休息室,我們餘下的幾人被這麼一嚇,睡意全無,一看手錶,也不過才晚上九點鐘。一行人都習慣夜生活,這麼早也睡不著覺,古靈精怪的段菲便提議說,乾脆一人講一個鬼故事,現在外面風聲嚇人,太有氣氛了。
我對這種小姑娘熱衷的遊戲不敢興趣,剛打算回屋,架不住豆腐這貨愛折騰,一聽要圍爐夜話就來勁兒,拽著不讓我走。見其餘人都興致勃勃,我也不掃他們的興,便坐在一邊聽他們講。說的多是一些網路上的恐怖段子,阿英也在旁邊聽,黑黝黝的臉龐都嚇青了。
講了半天,段菲轉過頭看著我,說:“你怎麼一點兒不怕啊。”
豆腐笑道:“他的膽子是鐵打的,想嚇唬他可不容易,不過他肚子裡故事特別多,你可以讓他講一個。”段菲聞言立刻起鬨,我哪有興趣講故事,又不是幼兒園小朋友。段菲見我不理睬,一嘟嘴從地上站起來,竄到我身後猛搖我的肩膀,嗲著聲音說:“講嘛講嘛~~~”我哪兒吃得消這個,一時間也不由得面紅耳赤,心說現在的小姑娘可真夠開放的,再這樣下去我們男人還怎麼活啊。
架不住段菲一番撒嬌般的糾纏,我便給眾人講了個鬼故事。
說有一個醫院,連著好幾天,太平間的屍體,都被人砍斷了腳,只剩下光禿禿的小腿,也不知是什麼人乾的。
有一個人晚上路過醫院後面,看到一個白衣服的美女坐那兒哭,他就過去安慰。那美女被他安慰了一陣就樂了,問他:“你怎麼這麼晚還出來玩,難道你沒有聽說嗎,這個醫院鬧鬼呢。”
那人說自己膽子大,不怕那些,又問那美女,怎麼個鬧鬼法。
美女將自己的白裙子往上一拉,指著自己的腳說:“醫院裡的屍體,腳都不見了。”
那人看著美女的腿,那裡赫然只有兩根光禿禿的小腿……
段菲聽完,嚇的一抖,直往我身上靠,說道:“太嚇人了,不行不行,再講一個笑話,我都不敢睡覺了。”我被她一靠,覺得有些尷尬,轉頭一看,卻見顧文敏臉色沉了下來,看了我一眼,說了句有事出去下,便轉身離開了休息室,朝著甲板上走去。
我一看不好,顧文敏這好像是吃醋了。一時間心裡有些不明所以的高興,但又擔心她真生氣,趕緊將段菲一推,說:“沒事兒,你要晚上不敢睡覺,就讓小豆陪你。”
豆腐猛點頭,說:“我願意……”話未說完,段菲皺了皺鼻子,說:“我不願意。”豆腐覺得被傷自尊,好心當成了驢肝肺,立刻和段菲辯駁起來,二人你來我往,吵的熱火朝天。我一看段菲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了,便立刻上樓去。
穿過指揮室,跟在操縱船隻的鯉魚打了聲招呼,便瞧見顧文敏窈窕的身影立在船頭,黑髮隨風而起,身影顯得有些孤單。我心中一軟,走到她身邊,道:“生氣了?”
顧文敏神色平靜,輕聲道:“我有什麼好生氣的。”一邊說,一邊轉過臉看向別處。
我心說:都不想看我了,這還叫不生氣,別看顧大美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