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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又在賭氣,加之天氣寒冷早已鑽進車內。於是,他再次撲入冰冷地河內,順著尚未冰凍的急流遊了過去。
“站住,把手舉起來!”
鍾勇久的心猛地一冷,順從的將手舉過頭頂。一個男子自車後閃了出來。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雪今的身影出現在車前,她不敢看鐘勇久,只是低著頭反覆重複著這一句。鍾勇久悽然一笑:
“沒關係,你沒做錯。”
雪今抬頭,淚花早已盈眶:
“你,你還是投降吧,我,我們可以―――”
“唉―――”
雪今聽到鍾勇久的長嘆,心便高高的吊了起來,她知道心愛的男人是不會投敵叛國的,她因內心的痛苦,白晰的臉不停的抖動著:
“國,國浩求求你,放了他吧。”
鄭國浩鐵青著臉,堅定的目光遙望遠處白雪覆蓋的雪山。女人徹底的絕望,一陣搖晃起來。鍾勇久見狀,一顧一切的衝了上去,身後傳來男子急迫而鎮定的喊聲:
“站住,我要開槍了!”
女人緊緊地摟住鍾勇久含情脈脈地望著男人日益消瘦的臉:
“國浩哥,你要是開槍,就先打死我吧。”
“哼。”
鄭國浩的槍口遙指鍾勇久的胸口,雖然女人極力的想用自己的身軀抵擋他的槍口,但這個叫鍾勇久的男子,卻倔強的將頭側向一旁,坦然的面對著他。
“放下雪今,投降吧。”
鍾勇久依言準備放下雪今,但雪今卻抱得更緊了,突然,雪今感到腦後一沉,悽怨的望了一眼鍾勇久後昏了過去。鍾勇久小心地將她放置在汽車前部,一眼不眨地望著持槍男子,一抹淡淡的輕笑浮於嘴角。
“北韓滲透軍人全部被打死了,你已經是單槍匹馬了。”
“少囉嗦,開槍吧。”
鍾勇久的目光安祥的落在雪今的身上,靜靜的等待子彈的射入。
鄭國浩的槍口穩穩地對準了這個男子,但依然想做最後一次的努力,必竟對方沒有反抗,必竟還有令他深深留戀的親情、愛情,只要有了這些,他就不會是冷酷的殺手,只要有了人間的最平凡的真摯感情,就會有投降的可能。
不是嗎?
這個世界一旦有了情,便會有生希望!
天際間茫茫一片,兩點銀光刺入鄭國浩的眼內―――看來救援的直升機也來了。只要再堅持一會兒,就可以包圍他了,到時,在談論生死吧。
鍾勇久看著沉睡的雪今,將手放到衣襟前,微微一用力,一顆扭扣被扯了下來―――這是臨行前,金大植鄭重交給他的。他感到陣陣的悲哀:
作為軍人,卻不能戰死於殺場!
作為軍人,難道要選擇懦弱的自殺?
執藥的手輕輕的顫抖,他將藥放入了衣袋再次冷冷地望著,但這次,卻望向了那直升機轟鳴之處。
鄭國浩知道那是一片致命的毒藥,幾個念頭飛速地在他的腦中閃過:為了雪今後半生的幸福,這個男子必須得死;既然左右是一個死,不如成全了他!他想開槍,但不能,他面對的是一個勇敢的敵人,他無法讓自己向一位赤手空拳的“戰士”開槍―――這不僅是對敵人的蔑視,更是對自己的羞辱!
“真是可笑,你難道起了婦仁之心?喂,我可是你的敵人,換了我,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開槍!”
鄭國浩哂然一笑,直升機的轟鳴聲已經接近了。
“真是有趣的傢伙,那就讓你的同伴來成全我吧。”
直升機繞了一個圈,即而盤旋,手持M16計程車兵將下面的人鎖定了起來。鄭國浩見此,內心中一顆懸著的心漸漸放了下來,眼前的北韓軍人只有兩條路可選:一是做出逃跑之狀,他會死於M16的步槍射擊下;二是投降,只要到了審訊室,就會有辦法收服他的心,但是這種可能,卻是最不可能的選擇。
突然,鍾勇久做出了第三種選擇,他向前奮力一撲,鄭國浩本能地一躬身,雙手舉槍,立即進行射擊:
“呯―――突突突―――”
緊隨手槍發出的卻是M16的槍聲,幾發子彈恰好擦著鄭國浩頭皮而過,他顧不得察看傷勢,暗罵一聲,一個側滾,躲避了第二次點射。而這時,鍾勇久卻撲到了雪今的身上,一把將她拉入汽車的另一側。
鄭國浩心頭大駭,連連暗罵這些狗雜種,他萬萬沒有想到,直升機射出的子彈竟然是射向他的,他一邊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