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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心的放在花臺上,他一手扶著英淑,一手輕輕地捶擊她的後背:
“怎麼老毛病還沒治好啊?現在的醫療條件遠勝戰爭年代,要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嘛,到醫院花上一段時間,好好治療才行啊。”
英淑在護士和金大植的攙扶下走進會客廳,緩緩坐在了沙發上:
“哎,都是戰爭年代留下的後遺症,治不好嘍。哎,老師長,別站著啊,您快坐下,快坐下嘛。”
不改軍人風度的金大植依如往常一樣,隨意地一屁股坐進了沙發。李光浩端著茶水走進客廳,輕輕地放在英淑面前。隨後從櫃內取出一瓶葡萄酒,斟滿一杯後遞到了金大植手內。
“有什麼治不好的,你看看你………這臉色!怎麼會弄成這副憔悴的樣子來?英淑啊,你不僅是醫生,而且是共和國的英雄,要好好珍惜自己的身子才行嘛。”
“我沒什麼要緊的,和那些犧牲的同志相比,我能活到這歲數已經知足嘍。”
金大植放下酒杯,輕輕地握住了英淑的手。
這一連串不同尋常的舉動,令李光浩少校大為詫異:平素不苟言笑,對下屬要求極為嚴格的“炮彈將軍”何來的兒女情長?
金大植與英淑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道:
“嗯,說的在理啊。的確,和那些英勇犧牲的同志們相比,我們能活到這把年紀應該知足了。不過正因為我們還活著,才應該更加保護自己的身體,不僅僅是因為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更重要的是為那些犧牲的同志們好好活著只有這樣,才能百倍、千倍地為祖國多盡一份力啊。”
“說雖如此,但人老不中用嘍。”英淑端起茶杯,掀啟茶蓋,先是用鼻子聞了聞冒著淡淡輕煙的茶香,然後才品上一小口。
一直觀注她舉動的金大植彷彿就在等待這一刻似的,他現出老年人難得的頑童像抿著嘴,摒住呼吸直到英淑的動作全部結束。
“呵呵呵呵看你喝茶才能真正地體會到:什麼叫品茶!不過,你這招我是萬萬學不來的,還是喝這東西痛快啊,既能解渴,又能解饞!”
金大植端杯一飲而盡。
“當年咱們撤退到中國邊境時,中國慰問團送來的慰問物品中就包括這茶,我和老鍾一喝就上了癮。而你總是品不出茶味來,怎麼勸你都不聽,到頭來,還是老樣子喝酒!”
“呵呵呵呵男人嘛,就得喝酒!現在老了,禁止我喝燒酒,只好用這種洋玩意兒來對付著解解酒蟲嘍。噢,對了,英淑啊,你還沒告訴我這株‘瓶葉爾草’是怎麼弄來的呢?快告訴我,誰有這麼大的權利?”
“還能有誰?這麼寶貝似的珍貴植物,一般人去了無論如何是弄不回來的!”英淑喘了口氣,金大植急得直搓手,但也無計可施。面對英淑,也不知怎麼,總是令他處於乾著急的狀態。
“老師長,你還記得當年經常到咱們師裡送慰問品的張大山同志嗎?”
“張大牙嘛,記得記得。就是那個嘴還沒張,牙先暴出來的張大牙嘛!”金大植又是一杯,這回他僅僅是呷了一小口一旦考慮問題時,他就忘記了喝酒:“不過,憑藉張大牙的力量………”
他搖了搖頭表示懷疑:張大牙雖然戰功卓著,但充其量也不過是老革命幹部罷了。中國連年打戰,國內戰將如雲,雖然活到現在的老革命幹部不多了,但是比張大牙更高的將領都不法弄到這株“瓶葉爾草”,更不用提張大牙了。
“張大山同志的確是沒有這個能力,但是你不要忘了,他可是曾經在國內革命戰爭時期當任過洪學智同志的警衛班長”
金大植猛地一拍桌道:“你不提我倒忘了,經你這麼一提就想起來了。呵呵呵呵祖國統一戰爭時,你曾救過張大牙,而張大牙救過洪學智。最後,張大牙為了報恩一定去找過洪學智同志,呵呵呵呵…很有策略嘛,真是沒看出來啊,英淑同志!”
“老師長,你別高興過了頭,這株‘瓶葉爾草’只能說放在你這裡,但絕不能講是送給你的。”
金大植恍然大悟,連聲道:
“對對,這麼珍貴的植物怎麼能隨便送給人它應該屬於祖國,應該屬於祖國才對嘛。”
“錯嘍,師長同志。中國同志送這株‘瓶葉爾草’一是考慮到我們兩國共有一山白頭山(長白山),想讓我們的科學家研究研究,能不能在我們的白頭山培育它;第二點才是考慮到我們兩國的傳統友誼!”
金大植點頭微笑,再次輕輕捧起瓶葉爾草。半晌才長嘆道:
“哎,血肉凝結而成的鋼鐵長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