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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如深谷般的感覺,多少年了,她一直在夢中回憶父親的胸膛。女人是感性的,她會憑藉感覺去尋找自己的港灣。她一向討厭煙味,更何況是混雜著魚腥的氣息,但這一刻,躺在心上人的懷裡,那絲絲泌入心脾的體味卻絲毫未引起她的反感,她像一隻捨不得離開巢穴的乳鴿,在男人寬廣的胸膛裡心滿意足的睡著了……
[1]
當鄭國浩踏進農莊的一剎那,一股難聞的腐屍味鑽入鼻孔。眼前的一具屍體已經高度腐爛,一群老鼠被嚇得慌不擇路似的四處逃竄,一隻肥碩的傢伙站在一具女屍上發出不甘示弱的尖叫聲。
“呯!”
身後傳來了槍聲,鄭國浩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個向空中開槍的冒失鬼。人都是有感情的,誰都不法心平氣和地面對這殘酷的一幕。他揮了揮手,斥退了這些軍人,沒有親身經歷過你死我活的血腥戰爭是絕對無法忍受這些的。開槍的下士早已捂著嘴跑了出去,聽到他的命令,其餘的軍人也迅速撤到了外面,嘔吐聲,喘息聲不停的在他耳畔回想,他側過臉深息了一口氣,舉步向屍體走了過去…
“媽的,這些人至少已經死了一個星期。”助手捂著鼻子從另一個屋裡出來道:“裡面還有二具屍體,其中一個看起應該是鐵臂部隊通報失蹤的那個司機。”
鄭國浩對助手的答覆非常的不滿,什麼叫“應該?”作為一個情報工作者絕不能有半點僥倖心理,那將會導致可怕的災難性後果。就是因為韓國軍人長期以來安於現狀,滿足於現狀,才導致今天可怕的結局。戰爭已經開始了,敵人正在做全面的軍事準備,可我們呢?官僚機制是如此的繁雜而拖沓,軍人們僅僅是為了應付法律上的責任而當兵,甚至還有人為了免除自己的義務而選擇逃避、自殘。他有時想,朝鮮軍人的滲透從某種意義上講,對大韓民國的軍人的確是一件好事,它可以喚醒這臺昏昏欲睡的龐然大物,它可以用血的教訓洗去民眾對敵人的幻想…看看那些義憤填膺自稱為了國家,為了民族統一而天天叫喊的所謂的民主人士吧,讓他們都來看看,看一看這些蠕動著的蛆蟲,聽一聽犧牲戰士們的親人發出的那陣陣的悽慘的撕心裂肺聲吧!
這個女人生前一定長得很美,雖然全身都已經被這些寄生蟲啃食殆盡,但透過那修長的手指還是可以看出她是一個極為注意保養的女人。李光素的供詞中沒有提到女人參與到此次滲透行動當中,這與世界的其它國家的做法是相似的,很顯然女人天生所具有的多愁善感以及毫無理性可言的同情心決定她們不能擔任此類重大的軍事行動。
他仔細地注視了一番這具女屍,心中浮現出雪今的容貌…這個衝動的小傢伙自醫院再次不告而別,很顯然,又去實施她那幼稚而可笑的冒險活動。女人真是不可預測,她們總是用莫明其妙的思維方式實施毫無理性的舉動。看來雪今並沒有從上次可怕的經歷中汲取足夠的教訓,她把這次流血的軍事行動看成了一次極好的採訪機會,她把這次牽動上千萬人的行動當成了一次好玩的遊戲。
好在這個女人不是她,雪今的指甲雖然也是同樣的修長,但由於有咬手指的習慣,那根食指已經被她咬得面目全非…這是在雪今看照片時他從側面觀察到的。
那麼這個女人又是誰呢?
難道真是一位韓國籍女人?
剩下的交給驗屍官解決吧。他站起身走進另一個屋子,屋子不大,殷紅的血跡自門口一直沿伸到這裡,上面佈滿了老鼠的爪印,顯然是被開槍者開槍打死後脫進這間屋裡的。驗屍官從老婦臃腫的身體內取出了子彈裝入了塑膠袋內,她的身旁是一名韓國軍人的屍體,頭部被子彈擊穿,整個面孔像只被打爛的柿子,鼻子、眼睛垂掛於胸前。鄭國浩不禁握緊了拳頭,從傷口判斷,死者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從後腦勺射擊的。
但令他頗感興趣的是那具扭曲變形的臉孔,一張瘦瘦的臉像被人壓實疊起的被子,擠壓到了胸部底下。這個人死時一定很恐懼,脖子被人折斷時,人是不可能馬上斷氣的,至少在神志清醒的情況下,他看到了可怕的東西…自己的胸膛。伴隨而來的是窒息,然後是全身的痛苦,這一點可以從他蜷縮的體態不難看出。最後才是昏迷直至斷氣……看到這副穿著打扮,是朝鮮特戰軍人無疑。但鄭國浩高興不起來,無論是誰看到如此優秀,以殺人為畢生職業的軍人被另一個高手施以如此殘酷的殺戮怎麼能夠高興得起來?
是誰能夠如此乾淨利索殺人,沒有打鬥的痕跡,現場只有這名軍人垂死前的掙扎。從此人死亡所處的位置、地上滑出的痕跡可以判斷出,他是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