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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顏斂眸看他,沒動。
他微微一笑,遞上名片。
時顏低眉看了眼他的手,多麼諷刺,他無名指上仍戴著婚戒。更諷刺的是他的名片上赫然印著:kingscity,董事長。
時顏只覺耳畔有些發聵。有個聲音一直在唸叨著:果然,果然……
坐在辦公桌後的她從手心涼到胸腔,好不容易調整了呼吸和麵部表情,時顏彎起一抹標準的職業微笑。
她起身,走過神邸一般的池城身旁,只當他不存在,直接越過他,迎向于姓股東:“於總,你這麼悄無聲息地把股份賣了,可是壞了我們只前訂的規矩啊。”
池城被她刻意忽略,笑靨反倒更深,他抱著雙臂,賞好戲般看著她與兩位前股東周旋,待看得盡興了,這才示意助理把合同拿過來。
她一直背對池城,直到被他突然捏住手腕,才驀然發覺他已來到她身後。他的手攫住她,時顏觸電般,想要掙開,然而池城只是把合同塞到她手裡,之後便紳士地放開了她。
合同共三份,前兩份是已經簽署好了的股權轉讓書,最後一份,是給她的。
池城的助理在旁解釋:“時小姐,我們有意願一併購進您名下的股份。當然,價格從優。”
時顏這回再無法忽略池城的存在,幾乎要指著他的鼻子發狠道:“你!”
她的聲音好似就斷在了那裡,再也說不出一個字。若是曾經,她可以惱得咬他、揍他、恨他,可如今,她對這個已下定決心當做陌生人的男子,除了束手無策,別無他法。
整個過程,他除了目光黯了又黯,表情絲毫沒變,自始至終疏離而淡漠地笑:“現在時裕是我在絕對控股,時小姐,你是不是該叫我聲老闆?”
當辦公室裡只剩下她和對面坐著的他時,時顏頓時喪失了說話的慾望。
接下來一週是人事調整,她有一週時間選擇,是留下來為他打工,還是賣掉股份,打包行李走人。
或許她還可以回上海,上海的時裕和北京的並沒有直接隸屬關係,可……那座傷透了她的城,她早發誓這輩子,再不踏進一步。
茶水小妹送了兩杯咖啡進來,刻著繁複花飾的杯中,咖啡冷卻,然後凝固。一如她欲掙脫而不能的現狀。
終究是對面的他先打破沉默:“時裕的收益下滑,其他股東心裡就會沒底,我想幫他們,才丟擲橄欖枝。”
說這話時,池城並沒有看她,而是細呷一口咖啡。冷掉的咖啡入口後是什麼感覺,從他緊蹙的眉心可窺見一斑。
這男人說得真是冠冕堂皇,儀態上佳,行為卻卑劣——
時顏從不知這男人是這樣的人。
念及他們相識了這麼多年,她卻是頭一回見識到他的這一面,除了覺得諷刺,時顏還有些無法適應,原本只能藏在心裡的話,就這麼溜出了口:“時裕收益下滑還不是拜你所賜?你為了讓他們賤價賣掉股份,才用各種方法撬時裕的牆角,搶我們的客戶,不是麼?別裝出一副救世主的樣子,我反胃。”
池城放下咖啡杯,“你還是這麼伶牙俐齒。”他的語調,幾乎是愉悅了,彷彿許多年不曾見過她這樣有趣的一面,那樣興致盎然,“比起你對我不理不睬,我更喜歡你現在這樣。”
男人墨黑墨黑的眼睛那樣盯著她,當她是個因不懂遊戲規則而撒潑胡鬧的孩子一般。時顏被他的目光剜住了般,他卻在這時,朝她慢慢伸出手來。
時顏一低眼就看見他的掌心即將覆上她的手背,那一刻她渾身豎起警戒,倏地抽回手,池城看著,只是無奈一笑,轉而拿過放在她那邊的糖包:“放心,這是公共場合,我不會吃了你。”
調侃完之後,池城才恢復一臉正色道:“你的那些大客戶,原本就是我暗自介紹給時裕的,現在我只是把他們拉回我這邊,不算撬牆角。”
時顏無法辯駁,咬牙端起自己那杯咖啡,手指僵硬。強逼自己嚥下一口,冷而苦,如鯁在喉。
她皺眉放下杯子起身,池城目光追隨,見她去辦公桌那邊拿合同看,這才收回視線,習慣性得為她撕糖包。
時顏回到會客桌這邊,把合同甩到他面前:“要多少你才肯把股份賣還給我?開個價吧。”
他垂眸像是在考慮,時顏守不住這種死寂,她需要鎮定,於是再次逼自己去喝那杯咖啡。
此時的咖啡卻是甜度剛好。
池城不知何時抬起了頭,正對上她狐疑地看向他的目光:“一包半的糖,對不對?”她的這些小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