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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摔疼,
果不其然,只見兒子眨巴眨巴眼睛,撐起小胖胳膊,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時顏正要上前攙扶,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卻引得她回頭。
池城正朝她而來。
父子倆一個性子,人生的字典裡沒有“放棄”二字。可面對異常執著的兒子,時顏只覺歡欣,可面對他,卻是渾身不適。
他在她身後站定,氣息離得近了,就這麼貼近她耳後,時顏趕忙往前走,可還沒走出一步,就被他自後捏住小臂:“我讓你去問他,只是因為怕話從我嘴裡說出來你壓根不會相信。沒有要為難你的意思。”
兩個大人正僵持著,小傢伙卻已在不知不覺間來到二人腳邊,時顏餘光瞥見,這就要彎身抱起兒子。她是那麼不確定,只有懷抱兒子能讓她心情穩下來。可她的手還沒碰著兒子,小傢伙突然雙臂一張,牢牢抱住了池城的腿。
孩子側臉在微涼的西褲面料上蹭,看得時顏氣不打一處來:“嚴嚴!”
孩子霸著池城不撒手,還不忘抬起小腦袋,對著時顏笑嘻嘻。時顏幾乎氣絕,池城先她一步,笑容滿面地抱起小傢伙,大大親一口:“乖兒子!”
一大一小你儂我儂,小丹在客廳裡眉開眼笑地窺看,一個是她花錢請的人,一個是她費盡心思照料的兒子,如今全部胳膊肘往外拐,時顏身處其中,只覺自己快成了冬日的壁爐,熊熊火焰在胸腔內燃燒。
池城抱著兒子出去之前,另一手竟還伸過來攬她,時顏正拼命壓抑著怒意,幾乎下一秒就觸電般揮開他的手。
他眉眼是極盡柔和的,完全沒把她的臭臉放在心上:“我知道你脾氣擰,可現在是關鍵時期,放輕鬆點對身體好。”說著不忘低頭掃一眼她的腹部,這樣暗示意味明顯的一瞥令時顏不覺一僵,幸而他沒說什麼再去激怒她,抱著小魔怪離開,留時顏在嬰兒房門口,獨自消化他的話。
或許真被他一語中的,因為總這樣沒得輕鬆,那樣激烈的一次之後,也是一點成果也沒有。
把使用過的驗孕棒丟進垃圾簍,令人忐忑的一週,又一次在時顏的失望中迎來尾聲。週日,大好的天氣,她該帶兒子去趟八達嶺,或者頤和園,絕不該像現在這樣坐在馬桶上,滿目沮喪。
時顏發呆良久,勉強斂起一點精神從衛生間出來。換了外出的衣服後撥池城的號碼。
電話通了,時顏一時不知如何開口,約時間約酒店這類話哽在喉間,令她難耐,沉默中,有他淡淡的聲音傳來:“怎麼了?”
他的嗓音溫柔得出奇,時顏卻越發氣餒。在這端的安靜之中,彼端的池城漸漸變得有些急切,“是不是kings他……”或許沒有勇氣做更多揣測,池城很快話鋒一轉,“你在哪兒?我馬上過去。”
另一個聲音緊接著傳來:“池總,這會……”
“散會!”末了又語調沉沉地問她,“時顏?說話!”
池城似乎已狂奔開來,手機顛簸著,時顏這邊聽著他的聲音,也覺有些失真。空曠處的腳步聲伴隨他不穩的呼吸一道,傳到時顏耳中,他此時的蠻躁彷彿有治癒的效果,起碼令時顏好受些,心頭的大石在他的失態中緩慢溶解,她也不再那麼抗拒開口:“週末還上班?”
她語氣毫無異樣,他似乎放下心來,長舒一口氣,似乎還有笑意:“就當我是在免費替你勞碌吧。”
心中剛升起的那一星一點的慟然在他的調侃中煙消雲散,時顏瞬間拉下臉來:“別說得好像你搶走‘時裕’是為了幫我分擔,好讓我過得輕鬆點。”
“如果我說是呢?”
他的真摯太真,反倒像假的。這男人越來越有本事了,曾經都只有她攪亂他思緒的份。時顏險些要撂電話,死死捏著聽筒,調整呼吸半晌,才繼續道:“池先生,您貢獻精‘子的時間到了,我現在出發,半小時後金寰酒店見,過期不候。”
時顏終於得償所願,狠狠撂了電話,心裡卻沒半分欣喜,她簡簡單單回顧一下自己如今混亂無比的生活,想,還不如死了來得乾脆。
飛車來到酒店,一雙門童都險些被她這樣的架勢嚇著,時顏下車前在車內後照鏡裡打量一下自己,頭髮都是亂的。這車速,要是路上碰上什麼事故,她可就真要一命嗚呼。可惜,她還是平安來到這裡,還是得繼續過這悽悽慘慘慼戚的日子。
不能喝酒,不能抽菸,不能練拳,不能狂吃海喝,她要靠什麼紓解?思考不出結果,時顏耷拉著腦袋進了大堂。
到前臺,遞上證件開房,服務生看了眼,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