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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顏臉上本就沒幾分血色,更是因她一個稱謂,目光迅速黯淡下去。“您弄錯了,我不是池太太。”
鐘點工一愣,隨後看了眼裝飾櫃上的相框,再次確認後笑了:“池先生在臥室。他還不知道你回來了。”
相框裡不正是她?時顏看著相片,止不住怔神,她都不記得自己曾有過這麼明媚的笑靨。
而相片中被她摟著脖頸的男子,如今再次見到,更是恍如隔世。
“池太太,藥在桌上,湯在灶上熱著,15分鐘之後關火就成。我就先走了。”說著就要解下圍裙。
時顏看了他的藥。原來他也感冒,只不過比她嚴重很多。可感冒藥旁邊的那瓶分明是……重效止痛藥。
時顏心下一緊。以為自己看錯,拿起藥瓶又仔細看一遍。
她就這樣奔進臥室。當時心裡到底是什麼感受,時顏自己都分辨不清,她只知道當床上的他撐起上半身看向門邊時,她實實在在鬆了口氣。
“你怎麼來了?”他帶著病容,卻強撐著,起碼聲音只是有些低沉,不至於虛弱。
“不是你叫助理讓我來這兒找你談的?”她站在門邊沒動。靠近一步,需要太多勇氣,她做不到。
“我後悔了。”池城的聲音有些悶,他躺回去,側了個身,不再直面她。
他身上的襯衫早已皺的不成樣子,眉心卻更皺,“嘲諷的話我暫時不想聽,你還是走吧。”
這男人過得渾渾噩噩,時顏心下一慟,就這樣邁近一步。
邁出了第一步,後頭的要容易許多。窗簾合著,臥室裡唯一的光,來自床兩旁的地燈。那樣暈染著這靜謐的氛圍。
“你不能讓kingscity吞掉時裕。”她的聲音,也莫名被暈得發軟。
她不知不覺已來到床邊。只見池城閉著眼睛,這樣高大的身軀瑟縮在床角,原來也只是那麼可憐的一枚,“時小姐就不能說些看望病人時例行說的話?”
時顏滯了滯呼吸,她寧願選擇看空氣中虛無的一點,也不能看他,不能心軟。心裡提醒自己,他這樣示弱,分明故意。
“你為什麼需要吃止痛藥?”她終於找回強勢的語氣,可連她自己都聽得出被強勢掩蓋住的、聲音裡的不確定與擔憂。
池城終於肯睜開眼睛。
時顏餘光瞥見他慢慢抬手,或許他只是要開啟臺燈,對此時顏並未在意,直到被他拉著跌倒在床上時,才意識到他的險惡用心。
她的後腦勺撞在他堅硬的鎖骨處,眼前便是一陣眩暈。他自後摟住她,可雙手只是讓跑到前方,虛虛地貼在她腹部。她要坐起來,完全可以。事實上她也正準備這麼做。
卻在這時,耳畔響起一個聲音。聲音裡有祈求,有迷戀,有太多太多解不開忘不掉拋不下的情愫。
“就這樣,別動。”他在她頸側,淺淺的吸了口氣。他說,“5分鐘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夠肥了,別霸王我了吧,面試這玩意真傷腦細胞,還傷自尊心,我現在很需要安慰,很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5分鐘也好,就像池城一樣……
第57章
5分鐘。
給予彼此最後一個安靜的擁抱。
分明她就在他懷中,池城卻覺得相距太遠,遠到再如何跋涉,依舊遙不可及,以至於痛苦和疲憊最終演變成他的束手無策。
5分鐘一過,鬆開手時,莫名落寞。不知為何,時顏腦中翻覆的,是多年前他們初次相擁著醒來的那個午後,那日,窗外的暖陽就和現在一樣,在空氣與塵埃中虛虛地透著光暈,暈亮彼此的臉。
甚至他身上的味道,也一如當初。
年少時的愛情那樣放肆,在每個可能的時間出其不意的擁抱,在每個興之所至的地方旁若無人的接吻,坐在他的腳踏車尾逛遍校園的所有角落,他教她品紅酒,教她做披薩,她教他吃臭豆腐,教他做可樂雞翅,一起看電影,往彼此的嘴巴里塞零食和飲料,一起熬夜趕圖紙,在彼此作品的隱秘處留下自己的簽名;幻想手牽著手去每一個想去的地方,米蘭大教堂,巴黎凱旋門,埃菲爾鐵塔,金字塔,布達拉宮……看遍世界奇妙的建築,發誓有生之年建一座以對方名字命名的摩天大樓,在教授面前裝作互不相識,回到家盡情嬉鬧、爭搶、開懷大笑、做‘愛、相擁而眠。
當年的公寓,同居的最初,簡陋到連張床都沒有,初次的血和汗統統溶進地板的紋理中,疼痛與快樂彷彿是一種印記,烙在身上、刻在心裡,多年後仍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