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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顏實在看不出孩子這特徵繼承自誰。
孩子忽略時顏的存在,腦袋轉向池城:“我去給我媽媽打電話。”
池城點頭允許了,冉冉才蹦下沙發跑進客房。
客廳再度清冷下來,時顏的聲線幾乎綣著空濛的迴音:“你現在這樣,不住院真的不要緊?席晟告訴我,醫生說你如果左手再傷一次,指不定得廢了……”
“時顏,”他打斷她的話,“問你個問題。”
“什麼?”
“我們為什麼要結婚?”
時顏一時怔忪,瞅瞅他,他只顧盯著某處,發呆似的一瞬不瞬。
“不知道,”她身子一歪,靠在男人肩上,“為了互相折磨?”
他笑了聲,頭一偏,唇印上她額角,吻是冰的:“我應該吃得消被你折磨一輩子,所以離婚這事兒,以後你想都別想。”
互相折磨,互相妥協,誰能說他們這種相處模式,不算愛情?時顏有些自欺欺人地想。
有人按門鈴,把她從這自欺欺人的怪圈中拯救而出。
“我在樓下餐廳訂了午餐。”
池城去叫冉冉,時顏穿過玄關去拿餐,一夜之間自己竟成了後母,時顏這麼想著的時候,腳步不禁有些遲滯。
讓自己幸福曾是她唯一的道德觀,可如今,她一切的堅持都敗給了愛,對這個男人的愛,和對她腹中寶寶的愛。
她從來都是自私的人——時顏撫摸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她的孩子出世之後必須擁有完整的父愛,她不會讓池城知道冉冉的真實身份,絕不。
或許她會在冉潔一去世那天宣佈自己懷孕的訊息,到時,池城的悲傷就會隨之煙消雲散,冉潔一的死,也就無關緊要……時顏被自己如此惡毒的想法驚詫到了。
她拿了餐去飯廳,是中餐,魚肉俱全。
一桌的安靜。
冉冉筷子用的不甚利索,池城換用右手也不方便,時顏則是食不下咽。
“怎麼不吃?”池城夾了塊魚給她。
時顏看著碗裡的魚,一陣腥氣自鼻端直竄入胃中,池城正在為冉冉夾菜,時顏再忍不住反胃,“啪”一聲撂下筷子,快步出了飯廳。
她把自己鎖在浴室乾嘔,調整好之後開門出去,池城就站在門對面。
“脾氣別全擺在臉上,孩子看了會害怕。”
他面無表情。
是不是懷孕了女人就會變得脆弱?時顏眼角一澀,鼻尖就泛酸,“別誤會,我只是最近胃病犯了,剛才突然想吐而已。”
他的眼裡分明漾著狐疑,卻又口不對心地關切:“那需不需要胃藥?”
她搖搖頭。
夫妻間說話何時變得這麼客氣、疏離?
眼底的酸澀漸漸擴散到眼眶邊緣,時顏告訴自己:忍住。
這一晚時顏睡得早,半夜醒來,身邊仍是空的,她的心臟似是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住般不得喘息,下床去客房看,客房的床上只睡著冉冉,池城並不在那兒。
時顏這才心下一鬆。
她可以對冉冉好,好到無微不至都可以,池城卻不可以。
時顏到了走廊盡頭才看到書房裡亮的燈。書房門虛掩著,時顏趿著雙軟底拖鞋,推門進去,悄無聲息。
只見他一手拿著個錄音機,反覆按暫停、重播,直到將一卷錄音聽了幾遍之後,才將錄音帶取出,徑直丟進垃圾簍。
時顏的角度對著池城的側臉,她只覺這男人此時的目光,近乎陰翳。
她試著喚他一聲:“怎麼還不睡?”
他身影一僵,頓了下,這才扭過頭來看她。
背光之下,他的眼睛黑沉而凜然,有什麼情緒在他眼波中流轉,時顏沒看清。
池城起身朝她走來:“我去洗個澡,馬上就去睡了。”
“你剛剛在聽什麼這麼入神?”
“我爸司機拿來的錄音帶,我前幾天已經聽過一遍了,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池城答得些許漫不經心。
前幾天已經聽過了,今晚還要聽這麼多遍……他在隱瞞什麼?
時顏問不出口。
池城關了書房的燈、門,將已困擾他幾天的錄音帶裡的聲音,關在了門後的黑暗之中。
……
…
“既然你都知道了前因後果,為什麼還要纏著他不放?你對他哪怕還有一點真感情,就不該毀了他的前程!”
“別誤會,我可從沒喜歡過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