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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沁幾乎下一瞬就聽辨出時顏的聲音,冷冰冰的回道:“他暫時不能接電話。”
“那你幫我轉告他,我辛苦了這麼多年才把‘時裕’拉回正軌,如果他以為這麼輕易就能賣掉我的心血,那他就錯了,我會帶走時裕所有的客戶資源和設計團隊,到時候,看誰還會要一個空殼的時裕?”
時顏的口吻冷得幾乎結晶,清晰而尖銳,說完便要結束通話,揭沁出聲阻止:“等等!”
揭沁有些急切,音量大到一旁的席晟都聽得一清二楚,時顏忍住不撂電話,卻忍不住逐席晟出門,免得他探頭探腦的偷聽。
她關上門,那端的揭沁也在沉默片刻後,恢復了平而冷的聲線:“我爸正在住院,‘時裕’轉手的事他全權交給我處理。”
住院……時顏心下一緊,可轉眼,心中莫名而起的擔憂被自嘲的情緒掩蓋,自我安慰著,揭瑞國的生死一概與她無關。
“你知道時裕是要轉賣給誰麼?”
時顏並未接腔,只是自鼻尖哼出一聲譏諷。
揭沁的口吻帶著滿溢的不懷好意,訕訕道:“你完全沒必要這麼大火氣,你的前夫很慷慨,他想要買下‘時裕’送給你;而我爸,生怕你打電話過來他接不到,5年都不換號碼不說,現在連住院都帶著這個手機。”
“……”
“怎麼不說話?你現在有得意的資本了……”
颼颼的涼氣緩慢地、隱秘地從時顏腳底逆著血脈而上,竄到心口時她仍猝不及防,一個冷顫令她醒過神來,卻陡然失了力氣,頹然地鬆開聽筒。
電話繩在半空中晃盪著,一如她此刻的舉棋不定。
時顏並不知道自己已枯坐到了傍晚,直到餘輝的光澤染紅了天。
她愣愣地看著這滿天紅霞,如果人都能在這片紅之中浴火重生,一切從頭再來,那該多好?
她不禁笑了一下,笑自己想法的愚鈍幼稚。然後斂起笑,撥打一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亦是很快接通。
可是對方不說話。
“你還在不在洛杉磯?”
“在。”一如記憶中的聲線,沉靜如練。
“想請你來我家吃晚飯。”
“……”他是善於隱藏的人,語氣慣有的波瀾不驚,“好。”
時顏結束通話電話,開門出去,一拉開門,正貼在上頭側耳傾聽的席晟重心不穩,差點倒向時顏。
席晟暗暗驚叫著,怕撞倒這孕婦,只能眼一閉,英勇就義般將頭一仰,整個人轉眼間往後栽倒。
席晟個子高,看著瘦,肌肉瘦削卻堅韌,摔了一跤,一聲結實的悶響,連帶著地板都隱隱在震。
他眉痛苦地糾結著,手腳並用站起來,時顏自始至終面無表情看著,見他哭喪著臉,也只是虛嘆一聲,無奈地搖搖頭。
“晚上加菜,有客人要來。”
席晟揉著摔青了的手肘:“客人?誰?”
“池城。”
席晟動作硬生生定格一秒,反應過來後驀地瞪大眼睛,豁然抬頭:“他?!”
時顏沒解釋,猜到他不會情願,索性也不等他抱怨,直接讓瑪麗安打電話叫外賣。
席晟背上摔青了一片,卻苦於無人體恤,提著藥箱要給自己上藥,一眼便瞥見安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顏。
眉微垂,眼角嘴角是淡淡的弧度,看起來平靜,可分明是藏了心事——以他對她的瞭解,她這副模樣,根本就是在對著電視機走神。
席晟十年不變的、不受控地想要靠近。
卻又苦於不知從何開口,只能擺著兇相:“你請他來幹嘛?”
時顏回眸看他,眼仁兒很亮,不知道在想什麼,目光漸漸黯淡下去。
席晟心疼。
她接過藥箱,示意他乖乖趴下去。他不服:“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時顏冷臉照著他後腦勺一拍,席晟嘟著嘴,三下五除二撩下了T恤,慢慢趴下去。她用藥酒揉摔傷的部位,活血化瘀。疼得他齜牙咧嘴,不敢吭聲。
她的指腹很軟,微涼,他的骨骼與面板都在感受著她的冷,偏偏又有絲絲的熱慢騰騰地竄到他身體裡去,不僅往身體裡鑽,更要往心裡頭鑽。
時顏卻冷不防開口道:“男人是不是都喜歡在傷害了別人之後再來做彌補?”
她其實並不期待他的答案,問過之後緊接著又訓到:“以後你交了女朋友可千萬別這樣啊!”
席晟嘟囔了一句,她沒聽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