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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冷冷地看著她如何陷在慾望中無可自拔。
時顏回過神來,他莫名的喜怒無常已踩踏在了她忍耐的底線上。
池城抱緊她,濡溼而野蠻的吻在她胸上游走,撕咬著要穿透到她胸腔中去。
猛然間他腹部一痛——
時顏屈膝撞在了他腰上。
池城太陽穴一緊,腰上的傷口隱隱開裂,疼得他連退幾步,靠在牆上喘息。
前一刻還失神地任人魚肉的女人,此刻回視著他,目光冰冷。
二人之間明明只有幾步路的距離,卻如同隔著千溝萬壑,無法逾越。
時顏試著掙開手腕,毛巾綁得死緊。
她跳下洗手檯:“解開。”
疼痛中理智重新佔據上風,池城從魔魘般的憤恨中回神,看了她一眼。
“我是你老婆,不是供你瀉火的工具。聽到沒有?解開。”
霧氣氤氳的浴室裡飄散著親呷綺靡的氣息,池城一動不動,待這波疼痛過去,這才再次走近她。
這女人刺蝟般警覺,臉上閃過一絲懼怕,見他不再目露狠厲才放鬆警惕。
池城上前是幫她解開毛巾。
“你吃火藥了是不是?”她動動手腕,又酸又疼。
池城沒答,低頭看腰上的繃帶:“出血了。”
時顏告訴自己,不能同情他,她穿上浴袍往外走,半道上定住,猶豫了一下又折回來,彎身看他繃帶上的血跡:“我看看嚴不嚴重。”
家裡備著醫藥箱,時顏找到止血藥給他抹上,然後覆上紗布,動作純熟。
“先暫時這麼著,明天去醫院讓醫生再處理一下。”
時顏說著,剛起身就被他拉住不放。
“離家少女,”他仰頭看她,臉上的病容令他看起來多少有點可憐的意味,“告訴你老公,這些天都做了些什麼。”
時顏心疲體累,真不想和他耗:“老公大人,別拐彎抹角了,想問什麼就直接問,我知道裴陸臣聯絡過你。”
池城顧不上回答,傷口突然隱隱作痛,他低頭按住。
時顏不覺有些焦急:“姓裴的是不是又跟你說了些有的沒的?”
裴陸臣當日的話,言猶在耳——雖然我知道只有你才能給她幸福,但如果你讓她傷心,我還是會不惜一切代價把她搶過來。
他就這樣見證了另一個男人對自己女人的深情,此刻他垂眸思忖,時顏聽到這話會是什麼反應。
“他什麼也沒說,只叫我去接你。”
時顏忍住即將衝口而出的嗤笑,眼中努力擰出一點溼潤,她知道如何讓自己在最短時間內變得楚楚可憐:“可你沒去接我,而是帶著冉冉到處走親戚串門。”
池城仔仔細細看她,抬手輕撫她的臉,她的面頰被浴室裡的水蒸氣潤成了粉色,遲遲不退。
“時顏你知不知道,每當我覺得自己足夠了解你的時候,就會冒出更多我不知道的事情,為此我每天都得繃緊了神經生活,生怕哪天你又一聲不吭地跟誰跑了。”
他平淡無奇的一句話,承載了太多,瞬間就勾出時顏許多回憶——
被她付之一炬的那份DNA檢查結果,此刻正睡在隔壁客房裡的那個小女孩,以及她還藏在包裡、沒來得及處置的產檢報告。
“我有時候也不能確定自己是百分百了解你,這沒什麼好奇怪。”時顏回得模稜兩可,把醫藥箱擱在床頭櫃上,徑直躲進被窩裡睡覺。
池城在床尾靜坐良久,靜默中只有彼此淡淡的呼吸聲。
每個人都有秘密,有些是因為沒必要提及,有些是因為無法啟齒。
他的女兒就睡在隔壁,這個在錯誤之下誕生的女兒,他放不下,這個他愛了恨了多年的女人,他更放不下。
他當初知道真相時都那麼悚然心驚,時顏知道了又會有什麼反應,池城無法想象。
他不能讓她恨他……
池城偏頭看看就睡在他身側的時顏,伸手一點一點撫摸她的臉頰。
她睫毛一顫,就這麼睜開了眼睛。
時顏本就在假寐,看著他,眼裡清明一片,沒有半點睡意。然後聽見他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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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新年假期剛過池城就要出差,臨行前給了時顏幾張魔術表演的票,“帶冉冉去看吧。”
時顏拿著票,將面前的池城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呵一聲笑了:“你還真放心把冉潔一的女兒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