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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與她最初吸引彼此的,正是他們在各自破碎的家庭裡衍生出的自負與自卑。
池城接過時顏送上的酒杯,攬一攬她的肩,“伯母,我會好好照顧她的。”語畢一口飲盡。
他的聲音有些低,帶著一如既往的磁性,時顏聽得格外清楚,不由得笑了,笑得險些哭出聲來,笑得幾乎流下淚來。
從墓地返回城裡的途中,池城把車停在郊外空曠處,兩個人坐在車前蓋上吹風。風有些急,池城脫下風衣披在她肩上。
時顏把頭髮往後撥了撥,依偎著他,額角枕在他肩上。
時間定格於此,世界就此毀滅……那樣其實也不賴,時顏有些神思飄忽。
真正將時顏全副神思統統擊碎的,是接下來男人脫口而出的話:“你的生父是揭瑞國。”
不是疑問,是陳述。
時顏如同被人當頭棒喝,身體瞬間有些僵硬,她反應過來,立即滑下車前蓋,眼見她要落荒而逃,池城趕緊攔住她。
他們之間橫亙了太多秘密,太多不信任,他知道她的痛苦,知道她堅強背後的每一道傷痕,他也從未如此迫切地想要打破這一切。
“我爸當年撞傷的人是席晟,你接近我是為了報復,你流過一個我們的孩子,如果不是因為你母親去世、席晟需要一大筆錢治療,你不會跟揭瑞國去美國,我知道,都知道……”
時顏被他一個一個字釘在原地,目光惶然,“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這般那樣虛軟無助的聲音,時顏不相信是從自己嘴裡發出的。
“我到紐約出差,去找了揭瑞國。”池城音色如磐石,一貫的不知如何安慰,懷抱盡力包容她,捋著她的背,像對待孩子,“如果說出來會好受些,那你就說;如果哭出來好受些,那你就哭。”
時顏說不出,更哭不出。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倚靠在他懷裡。
風過無痕,池城站著,一動不動,彷彿只差一剎那,便可地老天荒。
池城的聲音隨風而來:“你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
“問什麼?你爸?還是冉潔一?”
“都可以。”他似要將一切都開誠佈公,那樣坦然。
她卻搖頭:“不需要了。”
“……”
“池城。”
“嗯?”
“婚禮當天我有份大禮要送給你。”
“大禮?”
“嗯。”
“是什麼?”
“秘——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得早吧,北京時間凌晨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