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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教授籲出一口長氣:“你看窗外的深沉故園是要毀滅呢,還是更生?”
女教員翦一萍突然失蹤,師生議論紛紛。後來,當羅小姐和高個子男生捲入一場蔣介石國民黨和土著部落的小範圍戰爭,翦女士復現,來故地發展工農武裝,暗中動員這一對混世青年去投奔光豔豔的所在。
羅小姐和高個子男生說:“我們喜歡蹚渾水。”
他們能等到新中國的建立嗎?能找到發揮聰明才智的最佳方式嗎?高個子男生唱道:“山上有座廟,廟裡有個和尚,人類頭上有個高個子男生般的跳蚤。”。 最好的txt下載網
第十四章 水煮香豔
羅小姐搬到寄宿學校,這是女生屈伸的小天地,編成散曲:“氣味是香汗月經的混合型,湊一塊嘰喳不停,為以後當長舌婦和多事婆媳作充分準備,經常處於滿室風雨中。課堂上一本正經,回到女舍截然不同,摳腳板嚼零食袒胸*,臥姿百般、橫豎都成風景,查夜人員砰砰跺門,才貓到各自被窩裡做春夢。”
女生宿舍被稱為“後宮”。幾個臭味相投的女生搞小聚會,唱歌,跳舞,*,羅小姐在女生中很有號召力,她們用棉被把窗戶捂起來,還擺個木塑金剛當門衛,怕老師驅趕她們到教室學習。她們把藏在各自被窩裡的眼睛流血的玩具囡囡、絨線熊拿出來,互相嚇唬,她們相信女巫的咒語,抵達不可測的內心,她們小女生將戰無不勝。她們是一帶抒情河水般流過疏林花塢的少女,又個性各異。
在舊中國,能上大學的女生都有些家庭背景,帶著不可一世的清傲表情,罵人也用專業術語。她們還善於利用自身資源,比如有一次羅小姐和同伴上街花光了零錢,又口渴想吃糖葫蘆,羅小姐對同伴說:“看我的。”羅小姐對一個穿長衫、拄著文明棍的中年紳士微笑,又用目光掃掃糖葫蘆貨攤,中年紳士明白她的意思,很有風度地給她買了兩串糖葫蘆,同伴驚訝地說:“你一個微笑就搞定了。”羅小姐說:“少女的微笑是一筆財富,注意,不是媚笑諂笑賤笑,而是讓對*著高貴的那種笑。”
羅小姐還去過一個叫“紫色咖啡屋”的聚會,那幫文藝青年嘻嘻哈哈沒個正經,空談國事、為商家作煽情廣告。羅小姐坐在不太引人注目的角落,不斷有男士過來邀請,都被羅小姐拒絕了,其他女孩便說羅小姐是糠心蘿蔔,羅小姐覺得受了侮辱,只有你們長個熱鬧器官嗎?因此衝到吵吵嚷嚷的女孩中間,劈手奪過她們爭搶的一粒白色東西,不管是什麼地吞下去。女孩們嗤笑:“那是舶來的口服避孕藥。”
羅小姐跑到盥洗間哇哇嘔吐。她們又說:“逗你呢,是切薄的薯片。”
羅小姐隨她們到霓燈區宣洩一下,喝成醉貓,把自己的氣質弄得一塌糊塗。
一個官商風度、鑲著大金牙的男人注意到了羅小姐,把羅小姐哄騙到迴廊處,說:“我送你回家吧。”
羅小姐怔忡地問:“你是誰?我幹嗎坐你的臭車?”
“我的轎車很豪華舒適的,會給平民女兒一份驚喜。”
羅小姐噴著酒氣說:“操話!現在不是野蠻人的時代,平民女兒也兩腿退化騎上腳踏車了,也花得起錢租黃包車……當初老師是怎麼教育你的?你混到有產階級就忘本了,我代表偉大祖國槍斃你!(羅小姐用大拇指瞄著他)叭勾,哈哈……”
大金牙男人說:“你這個小美人,醉得不成樣子了。”
羅小姐被迷迷糊糊地攜上車,車在夜生活萬千跳蕩的繁華街區行駛一會兒,停在稍僻馬路邊。大金牙男人扯羅小姐的衣帶,羅小姐突然清醒:“啊,碰到色狼!”羅小姐拼命反抗,無奈怎抵一個大男人的臂力?羅小姐不掙扎了,大金牙男人看到少女的晶瑩淚珠,心軟了,放開她。
“我的女兒曾在這舞廳遭人*,含恨地離家出走,她是國立學校的優秀生,就這樣毀了。我的憤怒無處發洩,想報復別人。看來,我女兒錯了,我更錯了,請原諒我的冒昧,所幸我意識未泯。”
羅小姐此時鎮靜下來,看著那男人眼睛裡露出的憂傷,說:“叔叔,你的女兒叫什麼名字?在哪個學校?”
“別叫我叔叔,我為剛才的失態羞愧,大人們都有卑汙心理,我被你淨化了。你以後別單獨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