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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鈴聲響起,驚醒了入了夢魘一般瘋魔的陶梓,她驚懼的鬆開雙手。
床上的蔣瞳幾乎就要停止呼吸,陶梓一鬆開手,她就蜷起了身體,劇烈的咳嗽著。
陶梓雙腿一軟,跌到了地上,大口的喘息,滿身冷汗。
自己在幹什麼?
真的想殺了她嗎?
“惱羞成怒了嗎?”蔣瞳咳著,聲音嘶啞:“終於忍不住了?想殺了我?”
陶梓虛脫了一樣躺在地上,說不出一個字。
“陶梓,你說的話,我連標點符號也不會相信……從始至終,你都在騙我!”蔣瞳緩過來一些,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沒有……”陶梓的心在滴血,疼的要用手捧住:“我沒……騙你!我……沒有!”
“哈哈,哈哈哈哈”蔣瞳大笑,卻像哭一樣難聽:“我不會信的,我根本就不相信你!”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陶梓像在問她,也像在問自己,她呆呆的望著天花,似乎在向老天祈求一個答案。
“因為你是個混蛋!”蔣瞳將枕下的照片丟在了陶梓臉上。
十幾張,都是陶梓和姜雨的合影,時間就是前幾天,陶梓請姜雨去吃晚飯,有幾張是兩人在包房裡吃飯的情景,其它的都是在陶梓的車上,拍照角度很刁鑽,將兩人拍的極為親密,在外人眼中,的確如一對約會中的情侶。
“你找人調查我?”陶梓咬牙。
“你可以找人查我,為什麼我就不能查你?”蔣瞳鄙夷的看著她:“被揭穿的滋味如何?不解釋了嗎?”
陶梓搖頭苦笑,解釋?就算她此刻把心剜出來給蔣瞳,恐怕她也不會瞧上一眼了。一直以來,她都把她當成記憶中那個倔強要強的姑娘,儘管這兩年為生活所迫,她曾在社會中沉浮歷練過,可她在自己心中的感覺也從未變成,原來,真的是她一直小看了她。
蔣瞳走下床,蹲在她面前,輕撫她的臉:“我不會恨你,但是,我不想再見到你。”
蔣瞳跨過陶梓的身體,像是跨過了一具屍體,離開,沒有回頭。
陶梓趴在地上,哭的像失去依靠的孩子。
伊朵朵來的時候,陶梓已經醉倒在地。
“怎麼連門也不關……桃子?桃子……唔,好刺鼻的酒味……你喝了多少?”伊朵朵把她扶起來,靠在自己懷裡。
“她走了……她走了……”陶梓喃喃的重複著這三個字。
“蔣瞳?”伊朵朵皺眉,怪不得之前打了幾個電話她都不接,原來是失戀了躲在家裡買醉。
“喂,你一個人躲在這把好酒都喝光了,也不叫我,虧我一下飛機就想著你。”伊朵朵逗她,想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瞳瞳……瞳瞳……”陶梓哭喊掙扎,淚如雨下。
伊朵朵不但沒把她扶起來,反而被撞倒在地上,她心酸的看著痛不欲生的陶梓,摟緊她,任她在自己懷裡哭泣。
這個女人應該是驕傲的,她喜歡她的霸道蠻橫,喜歡她從小對自己一貫的寵溺,喜歡她帶著點作威作福的可惡嘴臉,她喜歡她的本事,她一直以她為榮,從小時候跟在她身後看她和別的女孩約會開始,她就幻想著長大了可以嫁給她,長大一點,扔掉了冰淇淋,她又幻想著自己變成了公主,而陶梓是那騎著白馬的王子,在對情愛懵懂初開的年紀中,多少次在夢裡,自己變成了陶梓懷裡幸福的小女人,每次醒來後都會面紅耳赤,久久不能平息。漸漸的,她知道,陶梓永遠不可能成為她的真命天子,她喜歡女人沒錯,可不會是自己,在陶梓眼中,自己永遠是小妹妹,她可以寵她,可以任她妄為,卻不會愛她。伊朵朵去國外唸書,並非異想天開,只是她已經越來越不能平靜的面對陶梓,每次見到她都是一種煎熬,唯有離開,離得她遠遠。
“你是天之驕女,她不配擁有你的愛……”伊朵朵捧起她的臉,輕輕在她唇上印了一個吻。
“是我不配……”
“噓……不是你,是她不配……”伊朵朵顫抖著解開自己的衣釦,通紅了臉:“她走了還有我,讓我來愛你……”
“朵朵?”陶梓茫然,她一定是醉的糊塗,為什麼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愛你……一直都愛著……”伊朵朵冰冷的指尖,輕撫過她的耳廓,嘴唇,痴迷的望著她:“我知道,她不是處女……”
“朵朵!你……”陶梓想撐起身體,卻被伊朵朵緊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