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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要做什麼?&rdo;他要做什麼?蘇麗言被問得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就轉頭看了看,廚房裡頭簡陋異常,只有一個小灶臺,還看得出是剛剛修整過的樣子,一個水缸,連碗櫃也沒有,鍋碗瓢盆等都堆在灶臺上頭,連菜板也是,這廚房好像根本沒什麼他可以幫忙的地方。不過看他一臉冷淡的樣子,蘇麗言硬著頭皮努力往四周看了看,無奈的給他指派任務:&ldo;夫君您不如將這ròu給切了吧?&rdo;說完,也沒指望他真能答應,不過卻見元鳳卿點了點頭,沒說話,只是衝她示意,蘇麗言塞了把柴禾進灶堂裡頭,拍了拍手,站起身將菜板給他大爺洗了,又將ròu給認真清理了個遍,燒了上頭殘留的豬毛等,這才給他放到了菜板上,將刀遞給他。元鳳卿手起刀落間,帶起一片刀光,那一小塊凍得僵硬的豬ròu,剎那在他手中就如一個腐朽的石頭,被整齊的切成了薄薄的一片,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整整齊齊的堆在了菜板上頭。蘇麗言有些愣愣的,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摸了摸那豬ròu,是真的,不是豆腐,可是卻每一片豬ròu都被切得又薄又均勻,好似量過尺寸一般,薄得幾乎透明,只指甲片的厚度,她眼裡露出吃驚之色,下意識的就抬頭看著那手裡拿著刀把玩,手指靈活微轉,那刀就如同他手上玩耍著的小東西般,不住旋轉,帶起一陣陣寒光,看得她頭皮發麻,深恐他手沒拿捏住刀柄,那刀就飛了出來。&ldo;夫君您&rdo;如果一開始只是猜測,到了如今,看到他露出這麼一手,蘇麗言可不敢真將他當作了一個文弱的書生,這玩兒刀跟她前世上課時玩鉛筆一樣,並且手勢比她靈活得多了,這刀就這麼在他修長白皙的手指間轉動,剛剛如果她沒看錯,這人甚至連豬ròu的皮兒都沒沾到過,卻這麼快切完。蘇麗言眼皮微微跳了跳,吞了口口水,又看了元鳳卿一眼,下意識的腳步微微往後退了退:&ldo;妾身可真是謝謝夫君了,不過這兒沒什麼事兒要夫君幫忙的,您不如先回房去吧,接下來的事兒,妾身自個兒做就行了。&rdo;她說完,乾笑了兩聲,趕人的意思明顯,又看了看還在他指間不住飛動旋轉的菜刀,嘴角又抽了抽。&ldo;就這兒吧。&rdo;元鳳卿淡淡說話,手裡的刀正旋轉著,卻突然飛了出去,蘇麗言嚇得險些驚叫出聲,幸虧她理智還在,來到古代又是一慣謹慎慣了,習慣深入骨子裡,還沒叫出聲,就已經死死咬住嘴唇,正閉著眼睛準備捱了這一刀時,卻覺得耳旁一陣寒光略過,帶起一陣冷冷的風,身上寒毛一下子豎了起來,只聽&lso;鏗鏘&rso;一聲,她雙腿微微哆嗦,還沒睜開眼睛,元鳳卿冷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ldo;沒想到麗言膽子倒是挺大的,幸虧麗言沒動彈。&rdo;蘇麗言聽他說話,渾身上下雖然僵硬冰冷,卻是沒有哪兒疼痛的地方,剛剛耳旁那陣寒風掠過,她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還好,耳朵還在,手上也沒沾著血,聽他這麼一開口,蘇麗言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前世時聽過的一句話,什麼叫她膽子大?她這是已經害怕得來不及反應而已,如今她身手能與她的想法並齊,她早躲了,這會兒雙腿麻木得根本動不了,哪裡是不想躲了?蘇麗言心裡發怒,臉色青白交錯,脖子早已經僵硬了,轉頭的動作都困難無比,身子微微發冷,她吃力的別過頭,卻看到原本在元鳳卿手上的菜刀,已經穩穩的別在水缸上方的刀子架裡頭,顯然剛剛並不是意外,而是這人有意要將刀子放回去,只是用了特殊的方式,將她嚇得半死而已,蘇麗言想到剛剛好像擦著耳朵經過的菜刀,心裡不由發怒,萬一她剛剛嚇得偏了腦袋,這一刀是不是就得削到她腦袋上了?這麼一想,蘇麗言不由有些生氣,此時理智隨著剛剛的驚嚇,早已經不知道扔到哪個角落去了,她咬了咬牙齒,聲音微微撥尖:&ldo;夫君,這刀子可是不能玩的!萬一剛剛麗言嚇到之後躲了,可不是會捱上了這麼一刀?&rdo;她淡淡的開口,表情還算是鎮定,不過眼睛裡神色卻是幽暗了些,元鳳卿感覺得出來,她此時雖然平靜,不過卻是已經生氣了,不由覺得驚奇,蘇麗言嫁到元家三天,好像是個沒有脾氣的麵人兒似的,什麼時候見她都是一個模樣,沒想到此時她膽子雖大,卻會因為這件事而生氣,元鳳卿眼神微冷,不過卻沒將她的怒氣放在心上,只是淡淡的說道:&ldo;你要躲,下意識的也會往右邊躲,刀不會傷到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