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鴨之鄉》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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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在橫濱寫恐怖故事這件事》最快更新 [aishu55.cc]
在各路人用隻言片語試圖拼湊出事情的真相時,橫濱的夜晚早已逐漸被妖魔化。無能的狂怒和一籌莫展的進度如同一座大山一樣壓在許多人的心頭。
“不知道幕後之人具體的身份,相貌和能力,甚至是大部分記錄在第二天都會被遺忘和扭曲。即便現如今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傷,也難保證在她這麼多次試探和完善後,真正開始進攻。”坂口安吾推了一下眼鏡,將視線投向大螢幕,繼續分析道:“相比於她之後可能會做出的事情,現在簡直就像是在小打小鬧。”
螢幕上是一行又一行經過數天搶救才得以儲存的資料,無不彰顯著這些像是魔鬼的造物所具有的能力。已知有物理攻擊完全造不成傷害的幽靈一類,甚至還有能夠透過螢幕追溯過來的長髮女人,還有一些早已超出人想象的東西。只是有關於那個女人的全部資料都刮花了一般的從記錄裡隱去,或是蠟像,或是兔子,顯得更為詭譎和神秘。
“所以說現在她的所作所為只是一種試探嗎?”
座上的一個人直接問道。
“沒錯,她的【造物】所展現出來的能力和原本的能力嚴重不符,她在隱藏,她認為現在還不是時候。即便她的形象會以不正常的速度淡忘,但她卻故意讓所有人記得那句話,也正是唯一一句能夠正常播放的音訊,也就是這一句--”
音訊前段是雜亂無章的刺啦刺啦的聲音,就像有什麼人在擺弄著收音機的天線一樣,雜音戛然而止,然後便是一道冰冷的聲線,讓人忍不住驚起一身雞皮疙瘩。
【“有被嚇到嗎?只有真正能喚醒人類最原始的恐懼的故事,才有資格被世人所知曉。”】
【“沒準就是下一本呢。”】
接下來又像是訊號不好一樣,重新出現了嘈雜的雪花音,給他們的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
“是.....預告函嗎?”
有人不禁喃喃自語。
“顯然,對於這句話的回答,會決定她是否完全使用異能力,想來在場沒有人想看到那一天的到來。”
坂口安吾環視一週,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在還未完全控制她的情況下,絕對不能使那一天到來。”
她在準備著一場夜晚的盛宴與狂歡,卻又問著待宰的客人對於這場宴會的到來是否期待--唯有期待,她才開宴。
答案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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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或許會對此熟悉,它落在婆娑的樹葉上,落在低矮的平房上,從窗戶的玻璃那兒照到了移動的筆尖,聽著這細微的摩擦之聲,幻想著這筆下所將要呈現的人或物。這仍然是一個平靜的夜晚,窗邊仍坐著一個寫故事的人。
不同的是,隨著故事接近尾聲,迎來的不是滿心的歡喜,而是一絲飽含無奈的嘆息。
雖然口頭上很有信心,但是這本要是也涼了,我卻會有一種“果然如此”,“大家實在是太穩重了”,“我其實一點都不驚訝”的想法。
百折不撓的精神固然讓人讚歎,但是不停的失敗卻也是一種打擊。就算寫的自認為再好又有什麼意義呢,現在的我已經看不懂這個世界了。想來想去,大概是我與這個世界脫軌了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我便不由自主的有些慌張。我總是一直以自己的標準來看待這個世界的人,在創作過程中沒有與讀者進行一點交流,存在著巨大的鴻溝。我只知道不恐怖,卻連到底缺了什麼都沒有絲毫頭緒,沒準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沉浸在恐怖裡是常態呢。這樣一想,我不是一直在原地踏步嗎。
我不會這麼久都在雞同鴨講吧?
我大驚,然後便陷入了深深的懷疑。
“明明是想要詢問大家的感受,到最後卻變成了炫耀,炫耀不成慘遭打臉,場面過於尷尬就立刻逃走,然後就把正事給忘了......到頭來全都是我的錯嗎!”
我無言的沉默了一會,然後若無其事的拿起了手稿,望了望還算深沉的夜色,決定現在就去修改之前的錯誤示範。
讓人頗感心酸的是,我現在姑且也是個夜行生物了,即便以前就因為職業原因選擇了晝夜顛倒的生活,但絕對不包括夜行。不過黑夜之於我已經算得上是一個令人安心的環境,我依舊懷著對黑夜最為基本的恐懼和敬畏,卻又因為現在的自己在夜裡姑且也是有些能力的,恐懼被淡化,如同歸家。
路燈暗的昏黃,蒙在燈管上的灰塵正在歸還這夜色,即便是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