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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許沐哥把房門關實了,拉著他坐到床沿上,腰身一扭,坐上了他的腿,雙手環住了他的脖頸。
他身子僵住,不自然地說:“別鬧,小芬在外面呢!”
“就抱一下。”她嬌嗔地將唇貼近他的臉頰,吐氣如蘭。
他咬著牙,在這樣的親密接觸下,已經太久沒有釋放的慾望不受控制地叫囂起來,神經末梢都跳出一串電流,氣息立刻就粗重了,掌心跟著滾燙,渾身的血液爭先恐後地向身體的某一點彙集。
“燁!”她嚶嚀了聲,紅唇微張,吮吸住了他的唇瓣,兩人默契地緊緊摟住了對方。她身子一側,他隨即覆了上去,手伸進她的頭髮,深深地吻住她。修長的脖頸,輕柔的呻吟,微閉的雙目,俏挺的鼻樑……一切一切都是這麼熟悉,可是心裡面卻像有一根弦吊著,緊緊地攥住他的幾根理智,彷彿在告誡他這樣子做很對不起誰。
誰呢?誰呢?
電視機嘻哈的笑聲透門而入,他猛地睜開眼,狼狽地坐起身,“沐歌,我該回去了。”
“等下。”許沐哥指指他腿間隆起的部位,羞澀地伏到他懷裡,“小芬會看出來的。”
他紅了臉,默默撫摸著她的頭髮,心裡面湧起一股無力的悲涼。
“我會盡快幫小芬找到房子的。燁,以後多陪陪我!我好想你!好嗎?”最後這幾個字她是用氣聲說的,柔柔弱弱,嬌媚誘人。
他輕輕地在她腮邊落下一吻,淡淡地笑了笑。
下了樓,他沒急著開車,先點燃了一支菸。煙燃到一大半時,他摁滅菸頭,重重嘆了口氣。真是悲哀,他抱沐歌時,陶濤的身影卻跳了出來。從他們結婚起,他的身子已經習慣對陶濤忠實了。他不是沒有衝動,就是無法全心投入。不,說不定是因為小芬在外面,他硬找個藉口讓自己冷靜。他和陶濤都離婚了,牽掛她是因為不放心,她總像個孩子,生怕她被照顧得不好。她適應能力比他強,看上去比他過得要好得多,也強悍許多。不能再想陶濤了,不應該也不合適,他更多地該把沐歌放在心裡,他閉上眼,對自己說。
元宵節過後,淅淅瀝瀝下了一場雨,天持續晴著,從南方遠道而來的暖風,彷彿在一夜間把青臺的春天喚醒了。
和陶濤又見過一次,在法庭上。陶嫣然真的向法院起訴,要求與蕭子桓離婚。陶嫣然本人沒有到場,只有她的律師一個人來的。子桓倒是去了,律師是美食府與江鮮館的法律顧問,也是他的朋友。華燁那天是陪子桓過去的,坐下來,才看到陶濤坐在蕭華夫婦旁邊。
視線相交,兩個人先是一愣,然後禮貌地頷首,目光挪開。
陶濤穿了一件米白色加長毛衣,裡面隨意紮了條紫色絲巾,淺灰色的瘦腿牛仔褲,頭髮剪到及肩,清新的氣質像公園裡第一株報春的柳。臺上坐著的書記員與審判長年紀都不大,不住地拿眼睛瞟她。
陶濤好像比以前漂亮了,是戀愛的緣故嗎?他端坐在下面,心裡面說不上來是酸還是苦,還是辣。在別人眼中,按道理他沒理由可再抱怨。沐歌要才華有才華,要容貌有容貌,要氣質有氣質,還是他初戀的女子,他們各自繞了一圈,又雙雙回到原點,彷彿是命中註定要在一起。他沒有拂逆命運,順應了它的安排。可是不知怎麼的,他對沐歌卻像找不到從前那種愛的感覺。他仍關心她,仍寵溺她,有時間就陪她。小芬搬出去之後,有一天晚上,他留了下來。這是兩人分別兩年多之後再次融入對方的身體,久別重逢,應該是瘋狂到幾點,他卻異常冷靜,整個過程像在完成某個儀式。沐歌睡熟之後,他將手掌貼近心口,那裡的某一處微微疼痛。
在陶濤身邊時,他會想沐歌。在沐歌身邊時,他會情不自禁想陶濤。都是想,卻又有不同,哪裡不同,他說不上來。只是感到過去真的過去了,有許多感覺再也找不回。
庭審非常不順利,子桓的情緒很決絕,不管法官問他什麼,他只有一句話:“想離婚,除非我死!”他的律師陳訴了他對陶嫣然的思念和歉意,還在庭上放了一段他和陶陶從前相處的帶子。他帶陶陶去遊樂場,帶陶陶買零食,替陶陶擦小嘴,把陶陶架在肩上,父子倆笑起來一個模樣。他在帶子裡說:嫣然,我現在學著做一個好父親,能不能再給我個機會,讓我能成為你稱職的老公?
法庭上鴉雀無聲,他看到陶濤在抹眼淚。法官很人性化地建議雙方好好溝通,替孩子著想,儘量撤訴。眾人起席,紛紛向門外走去。他走在陶濤的身後,看到她在接電話,聲音小小的,嘴角噙著笑。躲在門外的經藝拉住他,他不得不停下腳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