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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修然彎起嘴角,眼中卻無笑意。
從歐陽醫生家告辭出來,左修然把陶媽媽先送回家,然後帶著陶濤去醫院抓藥。陶濤走出醫院,看到左修然倚著車仰著頭看著天空出神。
“看什麼吶?”她走到他身邊。
他低下頭,把她手中的藥包扔進後座,開啟副駕駛的車門,“我們去哪兒走走?”
一陣風捲起幾張枯葉吹來,陶濤瑟縮地抱著雙肩,皺皺眉,“這麼冷,還是回家吧!”
他一言不發,白了她一眼,把她推進車裡。
青臺第三浴場的對面是座不高的山,樹木參天,環境幽靜,市政府將它建成一座免費開放的大公園,不用想就是情侶青睞的好地方,幸好是冬天,天氣又不好,這裡頗為靜謐,走了幾條小徑,沒看到第三個人。行走其中,因為有樹木的遮擋,海風吹不進,倒不算冷。沿路的木椅上落了細碎的松針,有幾隻小鳥在林間啁啾而過。
他撣盡了一張木椅,從口袋裡掏出手絹鋪在上面,拉著她坐下,輕嘆道:“雖然有了車,可我還是喜歡走路;雖然坐在高階餐廳裡很享受,但美味的還是家常小菜;雖然被簇擁的感覺很有成就感,可最開心的還是兩個人獨處。”
他轉過身,摟住了陶濤的肩頭。
陶濤深呼吸,偏頭看向遠處,戴著手套的手在膝蓋上不自然地曲起,“左老師,我……”
她覺得兩個人需要好好地談一下,可是從哪兒說起呢?
“不要把你過去的經歷當作資本,總掛在嘴邊來炫耀。我知道你現在是單身就足夠了。”他揚下眉毛,摘去她的手套,用微涼的唇吻她的指尖,“我把你帶到這裡,可不是想聽這個。”
她抽氣,呼吸急促。
他笑意加深,俊眸深邃,“想不想知道我給你買香皂的那個晚上,捂著你耳朵,說了什麼?”
她瞪大眼睛。
他用指腹輕輕碰觸著她顫抖的櫻唇,“陶濤,你現在是有夫之婦,你深愛著你的丈夫,好,我會把我心內萌芽的東西掐去,尊重你的婚姻,與你保持距離。但是如果有一天,假如有那麼一天,你恢復到自由身,那麼你身邊的那個位置,不準給別人,只能是我的。我四肢健全,有一份正當職業,年紀不大,你沒理由拒絕,對不對?我接著又說道,因為某種原因,有些事我沒來得及告訴你,一旦你看到什麼、從別人那裡聽說了什麼,不準相信,一定要聽我的解釋,你做得到嗎?你聽了後,看著我的眼睛,很認真地向我點了點頭。記得嗎?”
她只記得他說了好幾個“我”“你”,其他的一個字都沒聽出來。
“你怎麼知道有一天我會離婚?”看著他篤定的眼神,她心亂如麻,腦中各種念頭翻湧如同奔騰的海水。
“我們呆一個辦公室,你的心思全寫在臉上,我能看不出嗎?現在,我沒有食言,我來了。陶濤,我們該開始一份正常的戀愛了。”
陶濤一時窒住,如此迅猛直接的表達讓她有退無可退的感覺。
左老師不是葉少寧,會斯文而又禮貌地徵求她的意見,他沒有告知,就已經開始了。
她低頭看著握著她的那隻修長的大手,指節清瘦,有點骨感,指甲修剪整齊,掌心乾燥而又溫暖,將她的手柔柔地包裹住。這種溫暖很舒服,舒服得她想沉溺,想閉上眼,真的什麼都不去看、不去想。
但她想,左老師馬上就要回北京,他不差女友,傳說中還有一個未婚妻,他說的這些,只是心血來潮時的戲言。而且她也無意立即開始一份新的戀情,更不能與左老師玩一夜情。
左老師只是特別的一個朋友。
她抬起頭,佯裝輕快地笑道:“左老師你再這樣欺負人,我爸大禮就沒有啦。”
左修然眸光一暗,“你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
不是玩笑,難道還要去當真?
她困難似的掙扎般從木椅上站起身,背對著他,笑得沒心沒肺,“沒有,事實上我感到很榮幸。”
說完,搶先往汽車走去。
文工團新春彙報演出在初六的下午,放在軍區大禮堂,許沐歌表現平平,雖然沒出現大的失誤,但從下面稀稀落落的掌聲能夠感覺出來。謝幕時,她不慎踩著了裙襬,差點絆倒,回到後臺,一張俏臉都扭曲了。
張弘也坐在臺下,在下一個節目開始前,他貓著腰跑到休息室,給華燁打電話。
華燁站在陽臺上,外面在下雨,不大,很密,是從早晨開始的。季萌茵卻選擇在今天回青臺,他本想過去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