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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地跑上樓,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裡,因為此刻,他真的很想很想。
可是他不能。一旦上樓,他將要對她作出什麼承諾,他已經沒有這樣的權利了。
視線如縷長絲,他一點一點地收回,然後發動引擎,按下雨刷擦淨前面玻璃上的雪花,離開了她的視野。
心,如窗外的氣溫,寒冷如冰。
順著下班的車流,在街上盲目的繞了兩圈,才稍微平靜了點。他給陶濤打電話,下午打過去時,她接了,說前幾天有德國專家在,緊旗密鼓地加班,很辛苦,現在安裝順利,大夥兒說要放鬆,晚上聚會,去吃韓國燒烤。他告訴她,聚會結束,給他電話,他去接她。她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現在才晚上七點,聚會可能剛開始,他哪裡都不想去了,不如直接過去好了。
心頭掠過一絲苦澀,不知一會迎接自己的將是什麼。他的現狀,真的可以用“焦頭爛額”這個詞來形容了。
入門便是一股子嗆鼻的油煙味,五花肉在烤架上烤得噝噝直響,長條桌上擺滿了食材和作料,清酒瓶一個挨著一個,圍坐兩邊的人,一張張臉在燈光下散發出一層的油光。
他對燒烤有種莫名其妙的心悸,在最頹廢、失落的日子,他曾把自己的的手當作盤中的餐擱在了烤架上。
陶濤公司裡的人,他不認識幾個,但掃了一眼,便能準確辨認出來了。聚會自然人多,幾張長條桌拼在了一起,男男女女的,又是說又是笑,那個熱情的有點過度的叫飛飛的女同事也在裡面。華燁皺了下眉,好奇怪,陶濤人呢?
“華律師!”飛飛也看到他了,一下跳起來:“天,你真是太體貼了,是來接陶濤的嗎?喂喂!介紹下,這位是陶濤的親親老公華律師。”
華燁禮貌地向大家一一頷首,龍嘯拉過一張椅子,讓他坐下,揮手讓服務員再送一套碗筷過來。
“陶濤在公司承蒙各位的照顧,一直想請大家吃個飯表示感謝,呵,總是忙忙碌碌的,不能實現。今天就算給我個機會吧,這頓我來請,請大家吃得盡興點。”華燁端起一杯清酒,一口喝淨。
“哇,原來陶濤讓你來是買單的,那多不好意思。”龍嘯拍拍他的肩頭,“我們呢,倒沒怎麼照顧陶濤,她工作很盡職的,倒是左老師,你要一會敬一杯。”
華燁挑挑眉。
“大夥兒點了一壺花雕,剛澆沸,送上桌,陶濤可能在走神,沒聽清,以為是茶壺,倒了一杯,看都沒看,端起來就喝,把嘴巴里的皮都給燙破了,左老師帶她去對面的診所了。哦,來了。”龍嘯指著大門。
又是左老師!
這是第三次見到左老師了,第一次是在陶濤的手機裡,第二次是在公司門口,那兩次都看得不太清楚,這次總算看清左老師了。
華燁心裡面咯噔一下,左修然的英俊與年輕,出乎他的意料。左修然紳士般的拉開門,等陶濤先進來了,自己才跟著進來。一邊走一邊好象在訓斥陶濤,陶濤眼中水汪汪的,象做錯事的孩子,頭耷拉著,無精打采。
看到華燁,陶濤呆住,小臉在燈光的映照下茶白如雪。
“你好,我是華燁。今晚多謝了。”華燁向左修然伸出手,站到陶濤的身邊。
左修然抬起眼,漆黑的眼底深處憂如有一簇光,在溫暖而明亮的燈下一閃而逝,他斜起嘴角笑了,接住華燁的手,“談不上,關心下屬是上司的份內之事。”
“我看看。”他轉過身,讓陶濤張開嘴巴。
陶濤嘴巴閉得緊緊的,直搖頭。
“坐下來吧,人家在看呢!”她有點不適應他這樣的溫柔。
華燁落座,好巧,座位剛好挨著左修然。
“要不要緊?”飛飛站起來,關心地問。
回答的是左修然,“噴了點藥粉,今晚是不能吃東西了,也要少講話,明天只能喝點溫軟的流汁,醫生說這種情況小孩子常犯,沒事。”
眾人鬨堂大笑。
陶濤羞惱地瞪著左修然,氣無處出,踢了下凳子,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嘴巴里又麻又疼,口水一多,浸到燙破的皮肉,疼得她直抽氣,只能閉緊嘴巴,用眼神代替她的語言。
“總是長不大,毛裡毛燥的!”華燁看著她,語氣中有著寵溺的無力感。
左修然一笑,翻翻烤架上的明蝦,突然很隨意地轉過頭問華燁:“這女人笨成這樣,你怎麼容忍得了?”這句話音量不高,因為華燁坐得近,只有他能聽清。
華燁一怔,繼而眼神一深,反問道:“那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