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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一點,讓清涼的風吹著我的額頭。當車駛過慶雲橋,就要進入天橋下的時候,冷不丁聽到我旁邊的一個小男孩忽然大哭了起來。聲音甚大,循著聲音望去,是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他坐在母親的腿上,張大著嘴巴哭個不停,令我感到有些不安的是,他是盯著我的,就好象我的臉上有什麼恐怖的東西讓他大哭似的。他母親連連的哄他,但無濟於事。
周圍黑了下來,公車已經駛進了天橋,那男孩的哭聲忽然停止了,戛然而止,我聽到耳邊是呼呼的風聲。
車廂裡很是暗,每個人的面孔都看不清楚,但我感覺那個小男孩還是一直在盯著我。
這段天橋不長,不出十秒中便走完了,一到光亮的地方,那個小男孩像是中了魔般又大哭了起來。
“哦——哦!哦——哦!寶寶不哭,不哭哈,媽媽在!”他的母親又哄起他來,但仍無濟於事。
我儘量不去看這個小男孩,趕緊從包裡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小鏡子,我想看看自己。
鏡子中的自己沒有什麼異樣,只是顯得疲憊些,臉色有些慘白。我忽然想到一語曾經說過,五歲之前的小孩是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的,難道我的身上有常人看不到而這個小孩可以看到的東西?想到這裡,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兒。
公車裡出奇的靜,除了這個小孩的大哭聲,很多人就像是木像似的,對著身邊的事或人毫不在意。
這小男孩的哭聲一直持續著,讓我感到很是不快。終於到站了,我逃離似的下了車,誰知那個小男孩的哭聲居然在一瞬間停止了,但他仍盯著我看,目送我下車。
我站在站臺上,看著公車緩緩地駛開,那個小男孩似乎看得我要發愣了。
太陽已經露出點影兒了,此時的空氣開始加溫,估計今天的軍訓一定不會好受到哪去。我發現身後有一家婚紗店,而店鋪的櫥窗裡擺放著一件紅色旗袍般的婚紗,但要比旗袍寬大得多,整體顯得紅彤彤地,就像是一團欲噴的火。白色的模特人穿著這件婚紗,身子顯得呆板極了。
看著那架勢,我感覺它好象和照片中的那個女人身子有些相象。
我不再看什麼了,轉身,穿過馬路,順著一條向西的路,往空軍學院趕去。空軍學院並不是下了48路車即到,需要再往西步行一段時間,大約五六分鐘就可以走到了。
這段路很是清淨,兩側是高大的梧桐樹還有一些我說不上名的藤狀植物,知了現在有的也開始叫喚了,我抬頭看了看天,陽光已經很明顯了,從梧桐的葉縫裡打在了地上。
余光中,一輛腳踏車剎在了我旁邊,一轉頭,就看到滿頭大汗的張一語。
“我看著就像你!”他說著便下了車,和我一道步行。
“你騎得怪猛啊,滿頭大汗的!”我笑著說。
“我怕遲到啊,今天起得有點晚!”
我看了看錶,道:“時間剛剛好,晚不了!”
“原來我外公昨天去朋友家打麻將去了,居然打了個通宵!我真暈!”他說,“今天早上一回家,我估計他就睡去了!”
我把包放在了他的車籃裡,說:“中午我們再去問問他吧,那個李大爺今天早上還沒有回來!”
“還沒回來?”一語想著,眉頭又皺了起來,“那他會去哪裡呢?”
“我剛才又碰到一件我感到有寫不好的事情,就是剛才在坐車的時候,有一個小男孩一直對著我哭,等我一下車了,她就不哭了,你說怪不怪啊?”
“小男孩?多大啊?”他問。
“四五歲吧!”我推測著說。
一語轉頭細細地看了看我,“你也沒什麼啊,他為什麼會看著你哭呢?”
我搖頭。
空軍學校很快就到了,很多穿著綠色軍裝的同學正陸續著從柵欄門向裡進。我們的訓練場地是在緊靠西牆的那一大片水泥地面,場地的西邊是一排排很茂盛的楊樹。我們的訓練場地也就只是這些了,水泥地面,楊樹。
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我心裡叫苦著:“會不會死人啊!這大熱天的!”
不過,看眾同學軍訓的興致還是有些高漲的,就像是美國軍隊聽說有仗要打似的。我看了看張一語,他走在我旁邊,正找著可以停放腳踏車的地方。我看到不遠處有我們班一個個子很高的同學在舉著班牌,以此來召集本班同學。
許冬這小子遲遲未到,班主任都點完了名,他才慌慌張張跑來了,滿頭大汗的,連連說:“失誤,失誤,路上塞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