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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的畫面逐漸淡了,從煦在熟睡中還感覺自己嘆了口氣:所以和陸慎非那什麼到底是什麼感覺?
不過有一點,從煦哪怕不做夢也能肯定:陸慎非時隔六年,現在的吻技簡直爐火純青。
晚上親的那一小會兒,真是太有感覺了。
不像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陸慎非雖然強勢主動,但很沒技巧,親密全憑本能,現在親的時候,就很溫柔,會用舌頭輕掃,再一點點地侵/攻、撬開齒貝……
唔。
從煦忽然覺得這夢也太真實了點,剛剛還上帝視角旁觀,這會兒就覺得那些吻都是落在自己身上的。
睜開眼睛,才發現不是夢,已經一覺到次日白天,陸慎非早早來了病房,正在吻他。
從煦迷迷糊糊的,眯著眼睛,躺在枕頭裡看著他笑,嘟囔:“這麼早。”
陸慎非低頭,又親了一下。
本來只是親一下,想讓他繼續睡,從煦胳膊一抬,圈著陸慎非的脖子,把人摟回來,接著親。
邊親邊想,他沒有浴缸,還不能有個早安吻麼。
吻著吻著,從煦又睡著了,沒鬆手,陸慎非便坐靠在床頭,讓他挨著。
從爸從媽來的時候,推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兩口子沒進門,趕忙把門合上,站在門口。
從媽臉都綠了,瞪著眼睛看房門,眼神恨不得把門燒倆窟窿。
從爸拎著早餐盒,把人拉上走廊,勸著:“算了,算了,還不都是為了兒子。”
從媽氣呼呼的。
從爸接著勸:“沒出車禍之前,他睡眠就少,這都八點了,早該醒了,這幾天休息得多,早上醒得也早,你不是一直抱怨他睡得少睡得少麼,今天陸慎非在,他多睡了一會兒,不是剛好嗎?”
從爸:“為了兒子,就當都是為了兒子。”
從媽不情不願,也只能忍了。
等八點半,醫生查房,從煦被吵醒,兩口子才進去。
從煦的主治醫生今天也在,看從煦情況很好,誇道:“不錯,恢復得挺好的,過幾天能出院了。”
從媽趕忙問:“那他腦震盪……”
醫生安慰:“只要沒傷到,問題不大,記憶缺失的後遺症,可以慢慢恢復。”
實在道:“也不用為了這個繼續住院,浪費錢,也影響生活,以後醫院定期隨訪就可以了。”
看到床邊的陸慎非,對從煦道:“你愛人昨天特意來我辦公室問過,注意事項我都和他說了,問題不大的,放心。”
從媽聞言一愣,和從爸對視一眼。
從煦點頭:“謝謝醫生。”
查房結束,醫生、護士浩浩蕩蕩一群人走了,病房裡一時靜默無聲。
從爸從媽不說話,陸慎非無言。
從煦還奇怪:“怎麼了?”
從媽瞬間變臉,掛上笑:“沒什麼,我就是在想C市的醫療不如A市,等你出院了,是不是再去A市掛專科看看。”
說完看了看陸慎非:“這麼早就來了。”
從爸應和:“是啊,還是大醫院看看,放心點。”
又招呼陸慎非:“小陸沒吃吧,剛好一起吃早飯。”
從煦下床,語調歡快:“吃飯吃飯。”
一頓早飯,在三人的偽裝下,吃出了“其樂融融”的效果。
吃完和之前一樣,從爸撤了,回去買菜做飯,從媽留下。
從煦只看他媽換了戒指還捲了頭髮、塗了口紅就知道,今天肯定有人來探病。
從媽邊給從煦削蛇果邊道:“你不記得了,幾個阿姨,都是你媽現在的‘閨蜜’。”
從煦聽從爸之前提過:他們家在他畢業半年後拆遷了,兩套老房子,拆了一些錢。
兩口子聽兒子的,拿著錢把房子買在市中心一個新建的商品樓小區。
買的時候沒覺得,買完才意識到,小區是個高檔精裝修,搬來的都是本地有錢人。
從媽以前的裁縫店開在小區車庫,搬家之後,還是把店開在小區裡,沒多久,認識了一群富太太。
富太太們常光顧,覺得從媽手藝好、人也好,慢慢從修褲腳改尺寸,變成了拿料子讓從媽量尺寸做衣服。
從媽實在人,不貪人家的好料子,還把省下的邊角料做成手帕、長巾給那群富太太,一來二去,就和富太太們熟悉了,熟悉後,經常聊家常,再聽她們聊賺錢,耳濡目染了不少生意經。
沒多久,從家重開了裁縫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