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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僕役,也皆有布匹等賞賜。此地確實蒼涼寂寞,貧瘠不堪。但因餐中納言時常探訪,賞賜諸物於她,因此生涯倒也自足安穩,可以從容自在地修研佛法。
朔風呼嘯,殘葉亂飛,一片悽慘暗淡。餐中納言看到這般光景,不勝悲涼。令人欣慰的是,那常春藤仍頑強地纏在虯枝盤旋的古木上,毫不褪色地活著。蒸中納吉命人從其中摘取一些紅葉,擬送與二女公子。獨自吟詩道:
“追君曾似寄生草,此情若絕旅居孤。”
並君回道:
“朽木獨守寄生處,重訪荒居悲獨宿。”此詩雖古風十足,但亦不失雅緻風趣,蒸中納言覺尚可慰情。
匈親王閒暇在家,此時,囊中納言遣人送來了紅葉。侍女竟毫不顧忌地送了進去,說道:“這是南邵所送。”二女公子以為又是談情論愛之信,心中頗感木安,但又不能隱瞞,一時急得手足無措。匈親王寓意頗深地說道:“多好看的紅葉啊!”便取過來看,但見信中寫道:“尊處近日可好?小生前日趕赴宇治山鄉,山中蕭疏慘淡,徒增無限傷心。至於詳情,容他日面敘。山莊改建怫殿一事,已交阿圖梨照辦。曾蒙玉諾,方敢易建在屋,其它諸事,吩咐並君即可。”勾親王看罷說道:“此信寫得甚是漂亮委婉呢。恐是他知我在此吧。”意中納言可能確有所提防,故不敢在信中放肆。二女公子見信中並無別意,正暗自慶幸,殊不知旬親王卻說出此等譏諷的話來。旬親王只得笑道:“你覆信吧。我不看便是。”便背轉身子向著別處。二女公子不便再撒嬌做作,便執筆寫道:“聞君探訪山鄉,令人欣羨!將山莊改建佛殿,實乃功德之舉。日後我修佛參禪之時,不必另覓它處,倒可省心也,而舊居亦不致日漸荒蕪。承你多方看照,費心盡力,乃區區之言不敢言謝矣。”照此回信看來,兩人交誼極為普通,無可厚非。但旬親王生性重色,以己猜人,表面寬容大度,而內心卻是疑慮重重,放心不下呢!
庭中衰草遍地,惟有芒草堅強繁生,令人略感欣慰。也有芒草尚未抽穗,晚風壓腰,搖搖欲墜。此景雖極尋常,但時值晚風蕭瑟,亦足勾人情思。匈親王吟詩道:
“幼芒頻頻承玉露,哪能不報滋潤情、‘他身穿平日慣常之服,披上一件便抱,便操起琵琶彈奏。琵琶聲合著黃鐘調,哀愁悽慘,真是個珠落玉盤,清音迴腸蕩氣。二女公子原本酷愛音樂,聞此音,心中怨恨頓消,輕倚茶几,從小帳屏旁邊稍稍探頭張望,那姿態更是嫵媚動人,答詩道:
“輕民微拂芒花寂,秋色調零惹人悲。並非我一人悲秋,但……”言罷渭然淚下,然終覺不好意思,忙以扇遮面。匈親王揣摩其心境,也著實可憐。但總是氣度狹小,難以冰釋。他想:“她鬱悶之態尚且讓人憐愛,更何況情緒佳時呢?惟恐那人是不會輕易棄之吧?”頓時爐火上升,痛惜不已。
白菊尚未經霜,故沒全然盛開變紫,用心栽培之菊。變紫之期反倒更遲,偏有一枝已呈紫色,異常美麗。匈親王隨興將其摘來,口吟古詩:“不是花中偏愛菊”。並對二女公子說道:“從前有一親王,傍晚正賞菊吟詩之時,忽逢一古代天人自天冉冉而降,授之以琵琶秘曲。但當世萬事淺陋,委實令人感嘆至深。”遂停止彈奏,推開琵琶。二女公子甚感遺憾,道:“識怕是人心淺薄,而不致研習罷了。流傳的秘技怎會輕易變更呢?”她似乎想聽聽那早已生疏的婦熟古法,因此句親王道:“一人彈奏實在單調,你來與我合奏如何廣遂命侍女取箏來,讓二女公子彈奏。二女公子說道:”先前我也曾練過,但大都早已忘卻,恐有辱視聽,不敢獻醜。“她心存顧慮,未觸箏琴。旬親王道:”如此小事,你尚且拂我意,委實太絕情了!我近來所送到之人,雖不曾整日相守,尚未深知,但卻細瑣之事也不曾對我隱瞞。但凡女子,總須柔順乖巧才好,那位黛中納言大人不也是如此認為麼?你對此君不是極為信任、親睦麼?“他喚怨起來,極其認真。二女公子無計可施,只得操起箏來,玉指輕動。絃線已松,故此次所彈為南呂調,推聽箏音清朗悅耳。匈親王唱催馬樂《伊勢海》以和,嗓音罌銘豪邁。眾侍女躲於一旁竊聽,紛紛笑逐顏開。幾位老侍女暗自議論:”親王另有鍾愛,原為憾事。然身居高位之人,有三妻四妾亦不為過,小姐也算有福之人,先前孤居宇治山鄉時,豈料有如此福份呢?如今聲言要重返山鄉,真乃愚蠢的想法!“如此嘮叨不休,年輕的持女皆來制止:”靜些!“
勾親王為教二女公子彈琴,便在二條院逗留了幾日。以時日不好等為由託辭不去六條院,六條院裡的人不由得生出些許怨恨。此日夕霧左大臣下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