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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義,不認浮舟這個女兒,令她失盡臉面,備受冷遇。如今與你相敘暢言,也便消釋了昔日的苦恨。”她又對二女公子傾談過去多年的外地生活,也談及陸奧處浮島的美景。她道:“筑波山下的生涯,真可謂‘惟我一身多憂患’,沒人理會我的苦處。直至今日才得以盡訴衷情。我極想長久留住於你身邊,無奈家中眾多孩子,定大聲吵嚷,盼我回去,故也不放心長久躲於此。我常痛惜命苦,以致淪落為地方官的妻子。因不願讓浮舟得與我相同命運,故想將她託付與您,一切聽您處置,我概不過問。”二女公子聽了這番愁怨之言,也不忍叫浮舟受苦。浮舟本也姿容豔美,品格優秀,幾乎無僅可擊。她那靦腆嬌羞之態,自然天成,如同孩子一般純真,卻又頗具涵養。即使遇見二女公子身邊的待女,退避也很巧妙。二女公子署然覺得,浮舟說話的情態委實酷似姐姐,便生出了找那個求姐姐雕像的人來看看的心思。
正這時,侍女來報:“燕大將來了!”便安設帷屏,準備迎客。中將君道:“好,讓我也拜見一下這個難以窺見之人吧!人皆道這位大將俊美無比。不過我想,總不及旬親王吧。”二女公子貼身侍女道:“依我們看,可真說不準誰比誰好呢。”二女公子道:“兩人在一塊之時,匈親王自顯遜色。若是單獨看時,便難辨優劣了。相貌俊美的人,時常令別人失色,真討厭呢!”眾侍女皆笑了,答道:“可我們親王自是不會輸的!世上男子何等俊美非凡,總蓋不倒親王。”外面傳報:大將已經下車。但聞前驅氣勢雄壯的喝斥之聲。董大將並未即刻入內。等了很久,眾人才見他緩步而入。浮舟的母親乍眼初看,並不覺得如何豔麗。待仔細端詳時,才覺他確是高貴清麗,優雅無比。她不禁自慚形穢起來,只覺自身卑俗不堪,忙伸手理理頭髮,儘量表現出一種端在斯文的模樣來。戴大將所帶隨從甚多,大概是剛退宮出來。他對二女公子道:“昨夜得知皇后身體欠佳,我即進宮請安。諸是子均未在旁側,皇后很是孤寂,故我便代旬親王侍奉,直至此時。今晨旬親王根遲才入宮。我料想大約是你捨不得,拖住了他吧?”二女公子擔答道:“承蒙代為照顧,此種深摯情意實令人感激!”董大將大概是覷得親王今夜在宮中值宿,故乘此機會特來拜訪。跟尋常一樣,他與二女公子交談甚是親切,總會談論到對敵人難以忘懷。又說世事無常,愈加令人厭惡。措詞較為含糊,隱隱愁情,溢於言表。二女公子暗思:“已過了如此久,他居然仍這樣眷戀情深呢。他至今仍木肯忘懷姐姐,大約是因他先前曾說過對她摯愛深切之故吧?”他不停地敘說著自己的苦情,神色甚是悲傷淒涼。二女公子心非草木,自是感激不盡。但她只對許多怨恨自己無情之話感厭,又很是擔憂,為打消他的慾念,她便隱約告訴了他那個可作大姐替身之人的情狀,道:“此人正悄悄住於此處。”意大將一聽,自然來了興致,很有些心馳神往。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道:“哎!倘此人真能如我所願,倒真是~件幸事。但若仍是令我心煩,那便反猥褻了名J;!勝境。”二女公子答道:“你終是未曾虔誠求道修行!”說完便嗤嗤地笑起來。浮舟的母親一旁偷聽得此話,也覺得好笑。燕大將說道:“既如此,便請你轉致我的心意吧。你這般推薦,忽然又使我忙起往事似很有些不祥之感呢。”說時不覺淚下沾襟。遂吟詩道:
“替得故人長相處,可作撫物去相思。為掩飾本意,照舊用戲德的口吻來說。”二女公子回道:
“撫物拂身自投水,君言長伴誰可信?你真是‘眾手均來拉’的紙幣呢!若是這樣,使真是我的過錯了:我是不該向你提到她,這會有害於她的。”意大將道:“豈不聞‘給當到淺灘’麼?只是此生彷彿泡影,緲茫飄浮,你投進河中的‘撫物’,如何令我情安呢?”天已微幕,燕大將仍是不願離開,二女公子不禁心生厭惡,勸道:“今夜請你早些離去吧!否則在此借住的客人會生疑的。”蒸大將道:“那麼,便請你轉言與客人,說這實是我長年之願,決非逢場作戲之為。你毋令我失望!我平生不請風情,遇事猶疑心怯,實甚可笑呢。”叮囑了一番,方才歸去。
母夫人對黛大將衷心讚美:“他真是儒雅俊美啊!”不由暗思:“往常乳母說起此人時,便勸我將浮舟許配與他。我卻以為荒誕不經,概不理她。現睹其絕世風姿,覺得即便是隔有銀河,一年只逢一次,亦願將女兒嫁與這摧探奪目的牽牛星。我這女兒長得如花似玉,嫁給尋常人也太委屈了。只因於東國常見的是粗俗的武士,竟把那左近少將看作個漂亮人物。”她自悔那時孤陋寡聞。凡黛大將所傳過的羅漢松木柱與坐過的褥墊,皆留有美妙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