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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下了場春雨,雨歇風停後,天兒吹脹氣了一般飛快地回暖了,正是四月底,氣溫每天一節一節地攀高。
“臥槽,不是吧?”王洋眼睛瞪得要突出來,活像偶遇世界奇蹟:“盛聞,你他媽寫作業了??”
早自習,老張進來吩咐課代表把週末佈置的卷子收一收,王洋就看見盛聞從書包取出一沓寫了字的卷子——平常作業,盛聞做大題能直接寫答案就直接寫答案,所以只要卷子上寫了字,就代表這張卷子盛聞已經做完了。
上次看見盛聞主動交作業,還是……
沒有還是,王洋高二才開始和盛聞坐一塊兒,快一年了,就沒見過他主動交過作業。
老辦公室倒黴蛋了。
在那沓寫了字的卷子裡,王洋還看見了別科作業。他彷彿受到精神暴擊:“臥槽?你還把別的科作業都寫了?聞哥,週末受刺激了?”
“前天失眠,就順便把作業做了。”盛聞說。
“……”
王洋問:“你這是人話?”
盛聞沒跟王洋貧。昨晚沒睡好,打了個哈欠,他把眼鏡往窗臺沿上一摘,趴到桌上又開始補覺了。
等他朦朦朧朧醒過來的時候,早自習已經結束了,但第一節課還沒有下課。
第一節是政治。他們是理科班,但為了均衡發展,每個班每個周政治歷史地理都要各上一節,等到高三就沒有了。
盛聞班上的政治老師是位快退休了的老教師,姓李,不當班主任,總是笑眯眯的,看上去脾氣很好。
理科班的政史地管得松,不用盯成績,政治老師就會時不時地會在班上和同學們聊一些課外問題,算是課業放鬆了。
盛聞戴上眼鏡,聽見政治老師在臺上說:“正好咱們這個學期的教材是必修四,《生活與哲學》,今天咱們就來聊一個關於哲學的問題,大家好好思考一下。”
盛聞從桌肚裡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還有十分鐘下課。
政治老師說:“有個哲學家叫康德,大家應該都聽說過,他說過這麼一句很出名的話,大概意思是:這世上能讓我肅然起敬的,唯有我頭頂的星空,和我心中的道德律。今天我想問同學們幾個問題,大家認真思考一下……第一個問題,大家認為道德有邊界嗎,第二個問題,如果大家認為道德有邊界,那大家認為的道德邊界是在哪裡呢?”
盛聞在最後一排伸了個懶腰,活動了活動僵硬的手臂脖子。
教室靜悄悄的。
這個問題對於高中生來說,聽上去太過深奧。
政治老師笑道:“這麼問是不是不好懂?沒事,不用拘泥於我問的問題,大家對於‘道德’這兩個字有什麼看法,想法,想到什麼說什麼就行。”
盛聞不住校,中午回家。他解鎖手機,開始在外賣App上考察中午吃什麼。
教室無人吱聲,偶爾有幾聲翻卷子的嘩嘩聲。
政治老師等了一會,沒有等到同學主動舉手表達觀點,笑了笑,從後排點起一個男生,先打破僵局:“這樣吧,我來說一些比較簡單的道德困境,被點名的同學只需要跟我說說你們的選擇跟理由就可以了,剩下的沒有點名的同學就自己好好思考一下……”
被叫起來的男生撓撓頭皮,顯得有些緊張。
政治老師笑眯眯地做了個場景假設。
有一個十人登山隊,在登山過程中不幸遇到雪崩,求救器壞了,十個人都被困在雪山上,剩下的糧食和水嚴重不足,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把剩下的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