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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裡啪啦”響聲,張揚眉頭一揚,急忙問花月容:“這是什麼樹?怎麼會這樣容易燃燒?”
“這是香果樹,果實能提取油脂。因為樹幹和枝葉也富含油脂,所以無論多潮溼都能燃燒……這裡土地太貧瘠,所以長得矮小……”花月容一時不知張揚無頭無腦地問這個問題是什麼用意,雖然心裡緊張,還是認真回答他,不過很快她就猛地睜圓那雙美麗的丹鳳眼,驚喜地輕呼道:“火……你的意思是……?”
“對!”張揚肯定地點了一下頭。
時間緊迫,倆人心有靈犀地互視一眼,馬上持刀分頭行動起來——砍伐香果樹。
在奮力砍伐的同時,心思敏捷的張揚還指揮著花月容只砍那些過於茂盛的樹叢,而且不要一次全部砍伐完,原地留下一部分,同時順便將砍伐後的樹枝架在間隔著的香果叢上,多餘的才抱回營地備用。
“當、當、當”的砍伐聲在四周空曠的群山間,單調而又層層疊疊地迴盪著,給黑暗中的荒山野嶺徒增了一種危險逼近的緊迫感。
張揚心中危險的第六感覺越來越盛!
直至此時,他才醒悟過來自己白天為什麼在蛇菁時候第六感會失靈,想必是因為自己喝過“蟒龍”血,對於蛇類動物沒有感覺甚至能讓它們懼怕,但是對於來自其他地方的危險,他還是有預感的。
可張揚現在沒有時間和花月容討論這個問題,看到砍下的香果樹枝已經堆積了很多了,他便讓花月容回到篝火邊休息,自己繼續接著幹,直到整個營地的草坡邊緣都堆積了二米高的樹枝圈,他又仔細把營地附近方圓百米內間隔著的香果樹叢用樹枝連線起來,才回到篝火邊略事休息。
這時細心的花月容已經將不少碗口粗的香果樹枝架在篝火堆上,這樣的樹枝既耐燃,又能趁手地甩到很遠的地方。看到愛人的默契配合,張揚會心一笑,坐到愛人身邊看著她麻利地裁開金冠紅蚺皮。
草坡上所有小動物都悄然無聲,只有篝火偶爾發出“噼噼”的燃燒聲,為了打破沉默凝重的氣氛,緩解因為壓抑而跳動過速的心,張揚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開口說道:“如果這三塊蛇皮做滑翔傘,似乎窄了點……不過長度足夠,輕便性也是無法比擬的……呵呵,你別用疑問的目光看著我,我在上海的時候,每次有關戶外運動的展覽都去參觀的。”
停下手中動作,花月容幽幽說道:“我不是懷疑你亂說而看你……我是覺得每天都該重新認識你,從我們在中國境內溫泉遇蟒,到後來下懸崖你做的保險活釦,然後你想出一索渡江的辦法,還有儲存尼龍繩而做的活結……你一點都不像我在網路上認識的張揚了。”
“哈哈……”張揚放聲大笑,身體卻在這時敏銳地感覺到,四周似乎有無數的尖錐正瞄準著自己和花月容,他知道很快新一輪的殘酷生死搏鬥就要來臨,但是他不想讓花月容擔驚受怕,所以依然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打岔說道:“所以嘛……你要一生愛我,這樣就等於每天換了一個新的愛人……”
“呸!你這話似乎是說我喜新厭舊……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你找打啊……”花月容不依地嬌嗔著把粉拳擂到張揚背上,沒想卻被張揚背上因為緊張戒備而緊繃繃僵硬的肌肉硌得生痛,她的笑聲嘎然而止,憂慮的神色馬上浮到臉上。
看到花月容的俏容驟變,張揚知道自己的動作已經出賣了自己,隱瞞不過她的感覺了,他輕輕抓起她的手說道:“沒有什麼可怕的……這一生我們愛過,就是死,也是我們在一起……”
他的話還未說完,蘭心慧質的花月容伸出柔荑捂住了他的嘴巴,嗔怪地看著他,不再讓他繼續說下去。
倆人就這麼默默而又深情地對視著,花月容溫柔的眼神中流露著依賴。她放下纖手,兩人心有靈犀地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花月容小聲問道:“我想知道滑翔傘是怎麼樣的構造……過去在電視上看到過,但是卻不知道如何製造。”
“呃……很簡單的!一般滑翔傘主要由傘衣、傘繩、組帶、座袋等主要部分組成……來,我在地上畫給你看……”說話間張揚感覺到黑暗中覬覦自己和花月容的幽靈狼群位置也在變化,似乎開始集中到西北走向的山脊線上,所以他不自覺地調換了坐向,然後在篝火旁地上比劃著說,“傘衣又稱傘頭,由上、下翼面和左右肋片隔成一個個氣室,整個傘衣充氣後形成類似飛機機翼的形狀,前方的空氣從上、下翼面分開流過,產生升力……”
說到這裡,張揚的心忽然“咚”地跳了一下,緊接著“嗷嗚”一聲響徹夜空的狼嚎猶如炸雷一般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