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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遠,”趙權的聲音顫抖,“求求你,原諒我,跟我走吧。”
“真的太遲了,對不起。”說完張遠拔腿想離開。
趙權撲通一聲,跪倒在她的腳邊,抱著她的腿,“求求你!求求你別走!你走了我就只有死了!”
張遠想掙脫趙權箍緊的手臂,但是越掙脫她就越是緊抱不放,“讓我走!你這像個什麼樣!”
“我不要像樣!我不要像樣!我要你!我要你跟我走!”趙權聲嘶力竭地哭喊著,“你要走了我就在你的婚禮上死!你要走我就死!”
趙權已經逐漸失去理智,荒唐地上演著這一幕。
“幹什麼!”不遠處傳來了一聲男人的呵斥,是張遠的未婚夫,隨即而來的,還有一群他們的親朋好友,趙權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跪在張遠面前,懇求她再次將愛情施捨給自己。
“你是不是發病了?”張遠問。
趙權渾身火燒火燎地疼痛,嘴裡卻一直在吶喊,“跟我走!跟我走!”
張遠的未婚夫衝過來扳開趙權,趙權推打著他們,被那男人狠狠地給了一拳,滿眼金星。
趙權被眾人扳開了,遭到一頓拳打腳踢。
她用力地護著頭,卻仍舊被人踢打著。無數的拳頭和腳落在自己身上,甚至還有棍棒,她來不及想這一幕是不是代表自己中招了,落入了別人設的陷阱,只是沒命地一直在哭喊著不變的三個字,不是“我愛你”,而是“跟我走”。她聽到無數人在她耳邊辱罵著,用最不堪入耳的詞語,用盡了汙穢的形容。她多麼愛的一個人,多麼深地傷害過的一個人,用這樣殘忍的方式,報復了她愛的人。
接著,趙權發了一個漫長的夢。
她看見了一個很奇異的場景,那是她演講完,從教室裡出來的那一幕。有一個長相清亮的女生追上來,問自己要手機號。她的相貌挺不錯,趙權有點動心。
她看見張遠從門外進到了浴室裡,和全身赤裸的自己貼在一起,磨磨蹭蹭,就是什麼都不說,怎麼推都不能把她推走,粘乎乎,甜蜜蜜,美得她趙權心裡那個滋味沒法說。
她又看見,過了好一會,嚴顏開口了,說鄭欣說你喜歡我,真的嗎?趙權說廢話當然是真的,然後抱著嚴顏開始些不能見光的事情。
畫面一轉,一片昏暗,是那片湖,她在湖邊睡著了,看見張遠走過來,告訴自己一輩子都不要離開,然後趙權笑了,摟著張遠,說走,我們到球場去走走。天很快地亮了,趙權和張遠抱在一起,行人們眼神驚愕,趙權更是高興了,拉起張遠的手一甩,一甩……
畫面繼續旋轉,旋轉到了他們的婚禮。婚禮的人不多,但都是他們的親朋好友。那個男人不高大,不英俊,但是很沉穩。她拿起棍子朝自己砸了下來,一下,兩下,每一下都讓她劇烈疼痛。她還看到了張遠的父母,那一定是她的父母,一定是的,他們的女兒站在他們旁邊,他們高高在上,袖手旁觀。
她看到了婚禮蛋糕,新郎給新娘帶戒指,然後,新郎吻新娘。她拼命地喊叫,可是旁邊的人似乎都聽不到,都在拍手,祝福,滿臉幸福的色彩。她跑到他們的婚禮臺上,將蛋糕砸個粉碎,她掐著主持人的脖子,可是他們仍舊毫無知覺一般地慶祝,彷彿她只是一團空氣,悄聲無息地存在著。
她在所有人面前,拿著刀,絕望地刺向了新娘的心臟,新娘全身是血,但依舊在拍手,再快樂地投入新郎的懷抱。她嚇壞了,跌坐在地上,看著詭異而仍舊誘惑著她的新娘。她絕望地拿起刀子,用帶著新娘鮮血的刀,刺向了自己……
13
趙權忽然間驚醒,額頭上的毛巾掉落在地上。她的眼睛艱難地睜開,這一間房子有點陌生,有點熟悉。她大喊了一聲“張遠!”等著聽回應,她發現自己被剛才的長夢驚出了一身冷汗。
“瘋子!”Jacky從外面走了進來,“你居然沒死。”
“張遠呢?”
“瞧你那德行,一醒就惦記著差點收了你命的婊子。”Jacky撿起地上的毛巾,在旁邊的臉盆洗了洗,繼續給她敷上,“知道你睡了多久不?”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嗯,是很長。人家酒店後面暈倒了一天一夜,夠你神遊九州了。”Jacky把趙權背後的枕頭拍了拍,“靠著,誰知道你哪裡有傷碰不得。神州行,我能行!”說完在她面頰上吻了一下,“安心睡,有我Jacky在。”
“發生了什麼?”恢復意識的趙權從心向外到手指尖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