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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時的那些個辨明方向的套路變得一點用處也沒有,就連風向都像是在跟我們作對,嗚嗚怪叫著的風裹挾著越來越大的雪糰子,幾乎是旋轉著朝我們襲來,根本就不讓我們有個分辨風向的機會。
撥開覆蓋在樹樁上的積雪,在戰術手電的照射下分辨樹樁的年輪疏密,這往常相當準確的辨明方向的方法也同樣不再適用。
東北老林子裡的樹木始終是在水肥充足的環境下健康成長,即使遭遇了旱年,充足的地下水也能讓樹木保證木質均勻。
看著那均勻整齊的年輪,兄弟們除了感嘆這白山黑水是個適於動植物健康成長的天堂之外,就只能相對著苦笑了……
救生彈已經發射了好幾個,雖說我們都知道在這樣的氣候條件下發射救生彈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發現,但救生彈依舊是按照標準的時間間隔一個接一個的發射了出去!
我就從那幾個領隊的軍官哥哥眼睛裡看到了憂慮的味道。
險惡的環境、甚至是絕境大家都經歷過,可對處於同樣環境下計程車兵和軍官來說,最大的區別就是軍官身上揹負著的責任更重一些。
帶多少人出發,就要帶多少人回來,這幾乎就是中國軍爺中的軍官約定俗成的規矩了。
所以我們這些個下面的小兄弟也就很放心的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額自己相信的軍官手中,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是帶隊的軍官一聲令下,那也就是眼睛一瞪牙關一咬,毫不猶豫的就衝過去了。
可現在,我們的軍官哥哥們,我們的主心骨也開始擔憂了啊……
第一百一十二章
我想,我是第一個聽到風雪中傳來的梆子聲的人。
現在的城市中,能夠聽到過梆子聲的人已經是鳳毛麟角了。但在某些個不算太現代化的鄉村、尤其是山村中,梆子聲就代表著平安、代表著夜晚的寧靜,也代表著守望相助。
我當時就覺著有些納悶?
我們手中的地圖都是相當精確的,甚至連一條密林中的季候河都有準確的標識,可沒見地圖上標明在附近有什麼山村啊?
我就抽出腰間的匕首使勁敲打著槍刺,希望這金屬敲擊的聲音能穿透漫天的風雪,傳到那敲擊梆子的人耳中。
梆子聲也就越來越近了,當白茫茫的風雪中走出來四個裹著大衣的雪人時,所有的兄弟們都險些驚訝的呼喊起來。
怎麼在這麼偏僻的山林中還會有人存在?而且看起來他們還是專門在大風雪中尋找我們的?
那手裡拿著個梆子的雪人就慢悠悠的湊到了我們面前,張嘴就是一句純正的東北話說這算是怎麼回事?你們這大半夜的在我們伐木區裡面折騰啥呢?
另外的三個雪人也就都湊到了我們身邊,手裡面明晃晃的斧子在戰術手電的照射下爍爍生輝,可他們的眼睛裡卻全都是好奇的神色,一點也看不出來對我們有絲毫的敵意。
領隊的軍官哥哥看看那拿著梆子的雪人身上的穿著打扮,再看看另外三個人手裡拿著的斧子就說我們是部隊的,今天是野外拉練沒想到遇見了大風雪,你們是不是這伐木區的工人?
那拿著梆子的人就笑了。
說鬧半天是這麼回事啊?我說怎麼隱隱約約看著有焰火在天上飄呢?鬧半天是你們打的訊號彈吶!
得了,咱啥都不說了趕緊的帶上兄弟們上我們那窩棚裡面暖和暖和。這大雪的天氣,在露天野地裡頭熬一宿還不凍死個癟犢子的了?
我們就跟著那手裡拿著梆子的伐木工人朝著黑暗中走去,而另外三個端著斧子的伐木工人也就很熱情地要替我們背些背囊之類的物件。
風雪中,大家說話幾乎都要扯著嗓子吆喝,而且還聽不太清楚。所以大傢伙也就沒多說什麼,只是一個緊緊跟著一個地朝著前方走去。
最多就是走了五分鐘,風雪中已經傳來了燃燒木柴時特有的那種松木芬芳。領頭的那伐木工人就回頭吆喝說兄弟們腳下面加緊,再走個兩分鐘,就能到我們那窩棚裡面了啊!
說實話,如果我們沒有遇見那幾個出外觀察的伐木工人,即使我們走到了伐木工人的窩棚前,我們也不一定能找到那窩棚的入口。
那些伐木工人的窩棚是個依託地勢修建的地窩棚,在凹陷的地面上用粗大的原木壘起個長方形的屋頂,再豎立上三五根帶著糊帽的煙囪,這就是個能抵禦風雪的良好去處。
但在漫天風雪中,鋪天蓋地的大雪已經完全將原木搭建的窩棚覆蓋起來。即使是在熱氣升騰的煙囪旁,蘑菇般的雪塊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