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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爺不伺候了!不就是個西安音樂學院麼?老子不稀罕!
話音一落,我當時就後悔了……
我就看見指導員身後猛地竄出了四五個尉官,都是一毛一一毛二的軍銜,那眼睛裡都是火!
我不知道兄弟們你們是不是見過那種雕的眼神?那種被無知的兔子踹了一腳的雕的眼神?
反正我當時渾身寒毛猛地就豎起來了,牙關不由自主的開始上下打架。
憑良心說,湖南這地方民風彪悍,血氣方剛的青年往往一言不合就能當街舉著砍刀對砍。
我在社會上也算是闖蕩了幾年的,這個……小小的打架鬥毆什麼的,憑著我這塊頭還真沒害怕過誰。
可那天,我這輩子都記得,我真害怕了,還是那種從骨頭裡面滲透出來的害怕!
後來我才算是知道,我在街頭拿著個刀片子砍人什麼的當時是覺著自己挺猛的,可跟這些個從越戰戰場上下來的大爺大哥們比……
你們見過耗子能掐死貓麼?
當時我就是那耗子,還只是只住在城裡沒見過藍天綠地連牛羊都沒見過的下水道的耗子。
那些個一毛一一毛二的,應該不能算是貓最多就是個貓科動物……
比如說,老虎之類的,還是喝過了人血的那種!
我還記得,其中一個塊頭和我差不多的尉官,一口地道的京片子冰冷低沉的朝著我說了一句:“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新兵蛋子,活膩味了是吧?”
指導員就上下打量我幾眼,猛地就朝著那幾個尉官吼了一嗓子:“滾回去!有你們什麼事情了?”
然後,指導員朝著我招招手:“過來!”
我就跟著指導員到了另外一截車廂,看著指導員抓起了一瓶子劍南春,拿著個鐵殼暖壺蓋子倒了滿滿一蓋子酒朝我一遞:“喝了!”
我當時還真是個混不吝!
我要是能有點子軍隊的常識,或者能知道我那指導員原來是許將軍都賞過酒的猛將,我還真是不敢接那缸子酒了!
可我不知道。
我一個混歌廳賣唱的混混,我知道什麼是軍隊?我知道什麼是軍銜高低、老兵新兵?我知道什麼是屍山血河中殺出來的驍勇猛將?
我真不知道!
我就一把接過了那缸子酒,一口氣捫了下去。
幸虧我喝了那缸子酒,還是豪氣干雲二桿子味道十足的朝著喉嚨裡面倒下去的。
幸虧指導員曾經是許將軍麾下戰將,能拼敢打悍不畏死外帶著和許將軍有著同樣評價人的小標準——能喝就能打,就算是素質欠操練可至少膽子是有的這兵估計是錯不了了!
所以,當我趴下之後,指導員罵罵咧咧的把我和江寬和楊可的檔案抓在了手裡再罵罵咧咧的指著已經爛醉如泥的我叫人給我蓋上一件大衣免得他孃的凍死個球了……
車到了吐魯番,我被幾個沉重的大耳貼子從酒醉中抽醒過來,迷迷糊糊的跟著前面的那人上了一輛大客車。
我前面那人,就是那一口流利京片子的一毛一。
那傢伙,和我在同一個大房間裡一起渡過了十個月的美好時光。
我這輩子都記得他!
媽的你有本事看見老子寫的了你來湖南,這次輪到我收拾你了吧?
你看我不把你灌趴下了在順順反反抽你幾個大耳貼子!
你個混帳曠明!
我的大哥,曠明。
弟弟我想你啊!
第三章
對我大哥曠明我想著還是多損那傢伙幾句的好!
對於曠明,我只能是借用一個比較讓我噁心的男人來形容——賈寶玉!
還是做闌尾炎手術結果大夫不小心劃拉錯了器官的賈寶玉。
曠明是地道的北京人,而且還是什麼名門之後,據說是全家皆兵。可也奇怪,曠明這傢伙從小就被他們家裡長輩當成了兵在操練著,內務晨練五個一之類的常規軍事訓練一個沒少了,就為了讓曠明這傢伙不那麼斯文多點子軍人剛強血氣旺盛的男人形象。可這傢伙不管他們家人怎麼折騰愣就是保持了一身一臉的細皮白肉斯文到了極點,要是不發火不對練什麼的看著絕對不像是個當兵的,反倒像是個剛出校門的大學生模樣。
這就應了老輩子的那句話了咬人的狗它不叫所以曠明這傢伙一口下去絕對是咬的我印象深刻到現在還能記得他那白嫩白嫩的臉蛋上露著的那一絲絲兇光。
大客車沒坐多久就換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