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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在掌先,這是平山掌的要訣,你剛才做的不錯,再來一遍。”
尚未進入後院,王延就聽院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王延當即就聽出這是李雲揚在說話,只是其言語中提到了平山掌,這門黃級下品拳法是王延當初教給白茉莉和小豆子築基所用,李雲揚身為蘊胎期高手自是看不上這等掌法,那他現在又是在指點誰修煉?而且還提到了招法與神意,顯然受指點者的平山掌已是想當有火候,莫非。。。
王延心中一跳,隨即飄身入院,就見一個青澀少女滿頭大汗的與李雲揚在過招,卻不是白茉莉又是誰?
白茉莉一套平山掌用的似模似樣,出招之間,勁動風捲,區區黃級下品掌法卻被她用的虎虎生風,頗有些剛烈氣息。
兩人都沒察覺到王延進入院中,實乃是王延如今的修為超出二人太多,王延也並未出聲打斷二人,只是靜靜的看著,待看過幾個來回後,王延已是無比確定白茉莉已經成為了武者。
當初韓玉柔話還猶在耳邊,其幾乎是斷言白茉莉無法成為武者的,王延心底其實是認同的,不過他終究記著白茉莉為成為武者付出的努力,故而才會嚮應雨討要聖女,可一別大半年,白茉莉卻是已然成為了武者,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片刻之後,李雲揚和白茉莉終於停了下來,李雲揚正欲說什麼,卻聽身後傳來輕響,他心驚之下當即回頭,卻見王延站在十餘米外,淡笑道:“李前輩,一別大半年,如今尚還安好?”
“王延?!”
李雲揚大是吃驚,繼而好好看了王延幾眼,待確認無疑後,他滿是不可置信的道:“本以為外界傳言有所誇大,但如今親眼相見,方知王小友功行更深,小友對我有救命之恩,如今修為更是遠勝於我,老夫實在不敢厚顏承小友‘前輩’之稱啊。”
“前輩言重了。”
王延搖了搖頭,隨即將目光投向白茉莉,這青澀女孩看著自己眼中滿是歡喜,但她的性子依舊怯生生的,眼見王延看來,方才道:“師父。”
話音未落,白茉莉眼中淚花閃動,似乎有滿腔的委屈說不出,李雲揚見此哈哈一笑,道:“這丫頭當初醒來還以為你拋下她不管,狠狠的哭了幾天,後來似乎又自己想通了,天天不要命一般打熬自身,我見她練得太苦,怕有負小友所託,所以指點一二,卻不知為何這丫頭沒多久就體察到氣感成為了武者。
不過她私下裡還總是念叨,希望小友能看到她成為了武者的。”
李雲揚說話間,白茉莉一抹淚花,抬頭看著王延,似乎有話想說,但王延輕輕搖了搖頭,隨後,待李雲揚再與王延稍敘閒話後,這位老者倒是知趣的自行離開,院中只餘王延和白茉莉。
“師父。”
白茉莉又喚了一聲,隨即走到王延身前,王延伸出手輕撫其頂,笑道:“有什麼話說吧。”
“師父,我說的話你都信嗎?”
白茉莉沒有立即說,而是一臉鄭重的看著王延,王延見此也收起笑顏,點點頭道:“我信。”
見此,白茉莉彷彿才放心下來,將她身上的變化娓娓道來。
原來,當初王延離開後,白茉莉的確十分傷心,她認為是自己無法再成為武者,王延拋下了她,這本是一種慣性思維,可白茉莉在傷心之中卻漸漸發現自己的體內如同有兩個意志,一個是循著慣性傷心,甚至想就此沉淪,再不想成為武者的事情,而另外一個意志卻是秉持著原本的倔強,依舊不想放棄。
最終,倔強戰勝了慣性,白茉莉開始重新打熬筋骨,可她漸漸發現了一些變化,那就是她體中當真好似真有兩個意志般,她自己拼命苦練,想靠努力去換取一線之機,可另一個意志卻冰冷無情的不斷告訴她,她這具身體不具備武者的基本資質,她根本無法成為武者。
一開始白茉莉並不相信另外一個意志傳遞出的資訊,可隨著時間流逝,她漸漸發現了自己身體的一些端倪,她能感覺到她的身體中並無先天之氣的存在,同時,她發現‘自己’就像一個外來者是附著在這個身體上的,她可以讓身體貫徹自己的意志,只因為另外一個意志近乎空白,僅僅是依從身體的本能行事。
白茉莉對這種認識感到惶惑不安,王延卻是聽明白了,但他十分震驚,因為若是當真如此,白茉莉其實就是發現了‘本我’與‘空我’,也就說她在懵懂中已然覺醒,也就說是否成為武者並非覺醒的關鍵因素。
“。。。我逐漸認識到自己的身體的確沒有成為武者的資質,那個冰冷意志傳遞的資訊都是對的,可我